肖強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
那是一套古老的歐式建築,像一個文物,在夜幕裡透着死氣沉沉的味道。
“有什麼古怪?”
肖強覺着這些建築都差不多少,房子老舊街道破爛,像個二流的小城鎮,根本不像想象中的大都市。即便是老城區也有點爛的過分了。
白小白走過道樓門口,回頭看看四周沒有人,在門上做了一下手腳,門就吱呦一聲打開了。
她衝着仍站在街道上的肖強招招手便閃入門後的黑暗裡。
肖強急忙快步跟過去,也鑽入門裡。
白小白正在門後等着他,見他進來,就把門關上並落了鎖。
肖強壓低聲音問:“你搞什麼鬼?”
白小白道:“這房子裡有吸血鬼。”
肖強詫異的把神識釋放出去,將這個算上閣樓也只有三層的小樓整個掃視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一個活的生物。
“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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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白道:“我瞭解他們,這裡肯定是他們的老巢,這麼晚主人還不在家一定是出去覓食去了,等天亮前會回來的,咱們在這裡守株待兔吧。累了,洗個澡先。”
說完白小白就去拍門邊的燈開關。
肖強攔住她。
“你又不是看不見,開燈幹什麼,小心打草驚蛇。”
白小白道:“膽小鬼,有點亮光看得清楚嘛,這些鬼東西的地方誰知道哪裡藏着什麼骯髒的東西。”
在肖強的反對下,白小白還是用法術點燃了一盞古老的燭燈。只是把厚重的闖來拉上了,那窗簾是加了遮光布的,所以從外面看不到屋子裡的亮光。
燭光亮起,中世紀風格的歐式陳設,讓這裡像一個博物館。
白小白去洗澡了。
肖強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之後在火爐前的沙發上坐下來。隨手翻看沙發上的一張報紙。
“該死的,英文。”
他的英語水平不足以支撐他讀懂這張報紙,只得丟到一旁。
不一會白小白裹着浴巾走出來。
“你要不要去洗個澡,水是熱的,很舒服的。”
肖強搖頭道:“不了,我不累。”
修真者到了他們這種層次,身體已經不會排出油泥,外界的塵埃也沾染不到身上,所以洗澡基本是一件多餘的事情。
白小白來到肖強面前,摸出一瓶指甲油在腳指甲上一邊塗抹一邊說:“你不要那麼緊張,來都來了就放鬆一下心情,你想啊聯芳姑娘都在歐洲玩了幾個月了,要出事早就出事了,要沒事多這一個晚上也不會有事的。”
肖強道:“你最好穿好衣服,一會吸血鬼回來,要是打起來你這個樣子容易走光。”
白小白噗哧笑了:“我有不怕你看到,怎麼,你怕我被那些傢伙佔便宜?”
她塗抹指甲時擡起弧線優美的白腿,許多地方浴巾就包裹不住了。
肖強把目光扭到一邊。
“你怎麼知道這裡是他們的老巢,我轉了一圈沒看出來。”
白小白繼續塗抹指甲,還哼起個來。
肖強只得又問了一遍。
白小白終於擡起頭,一臉做錯事小貓的樣子對肖強說:“我騙你的,我太累了想要休息,剛好察覺到這家沒人,就進來住一晚嘍。你是不是想打我?你要是想打我就打吧。”
“你……”
“我真的很累嘛,哪有你這樣的男人呢,有飛機不做,讓人家在大海上陪你飛了好幾天,渴了喝風,餓了吃藥,好不容易落地了還不叫洗澡睡覺,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嘛。”
肖強被問得無言以對。
氣呼呼的扭頭看向一邊。
白小白和緩了語氣,有點巴結的說:“咱們不能亂打亂碰的,吸血鬼狼人女巫,已經存在了幾千年或者更久,他們就是歐洲的修真者,就是歐洲的修真界,咱們兩個不可能打敗整個歐洲吧,所以還是要講究方法才能達成目的的。”
白小白這話說的有道理。肖強扭過頭來。
“你有方案嗎?”
“我有幾個關係戶可以試着聯繫一下,但是人家這個時候都睡覺了,修真者晚上也是要休息的啊,誰像你白天晚上不睡覺光知道修煉的。我看你也好久沒有睡過覺了,今天這房子還不錯,好好睡一覺吧,我保證明天帶你去見我的歐洲朋友,一定幫你找到合聯芳。”
肖強點點頭,說道:“那麻煩你了。”
說完,在壁爐前的地毯上盤膝坐下,便進入了打坐修煉的狀態。
這一段時間以來,肖強每天只要不處理神南街的事物的時候就會抓緊一切時間修煉,他的修爲已經在不久前突破到了築基四階。丹藥雖然讓他的修煉速度仍然以遠超尋常修士的速度提升着,可是到了這個階段需要的每次提升需要的元力積累都幾乎是先前的一倍,突破的速度也慢了下來。肖強明顯感覺到修煉的速度降了下來,他心裡很急躁,距離六階還有兩階。六階才能用法術替合聯芳驅除魔化。
閉眼睜眼,已經天亮。
白小白抱着毛毯蜷縮在肖強身邊。她正熟睡。精緻的面龐,長長的睫毛,身體柔軟的像一隻慵懶的小貓。
肖強也不禁搖搖頭。很多歌夜晚都是這樣度過的。
肖強很奇怪這個築基期的妖女,竟然總是喜歡睡覺,哪有修真者這麼愛睡覺的。修真者基本上是不會困的呀。
街道上傳來了汽車的鳴笛聲,行人的腳步聲。
歐洲彷彿在這些清晨匆忙的聲音裡屬性了。這是歐洲的第一個早晨,肖強竟然就有了一絲思鄉的感覺。
鄉愁?
肖強笑了一下。
忽然他聽到有兩個腳步正在接近門口。
他趕緊拍了拍白小白。
白小白坐起來,睡眼惺忪,睡袍鬆散露出半個肩頭。很白。很香。
“幹什麼啊?”
白小白突然睜大眼睛,道:“真有吸血鬼回來?不會這麼巧吧。”
門吱呦一聲打開。
一男一女走進來。
男的英俊消瘦,穿着得體的西裝,衣服西方紳士模樣。
女的穿的像個銀行的女白領。
男的說:“什麼味啊?”
女的嗅了嗅說:“生人的味道。早餐自己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