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過後,屋內再無動靜,原本忽冷忽熱的氣息居然消失了。
“是不是治好了?怎麼沒動靜了?”
北顧夕說道,柳翠也一臉茫然,說道,“不會是葉醫生也出事了吧?”
柳翠這一說,北顧夕臉色大變,是啊,如果葉塵楓治好了柳菲的傷,爲什麼會這麼久不出來?該不會真的?
一想到此,北顧夕再顧不得其他,強行推門而入,“葉大哥,你,啊!”
剛踏進房間一步的北顧夕看到了極具衝擊力的一幕,葉塵楓正背對着她趴倒在柳菲胸口,更要命的是,柳菲上身根本沒穿衣服。
“怎麼了?讓我看看!”
柳翠以爲葉塵楓真出事了,也跟着擠進屋內,於是。
“啊!”
一聲更大的叫聲傳出,北顧夕瞬間被驚醒,臉色通紅,一時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這是怎麼回事,姐姐怎麼會,他們不會……”柳翠口不擇言,眼看着就要說出什麼羞人的話來。
北顧夕銀牙一咬,朝葉塵楓走去,同時說道,“還不過來幫忙!”
“哦,好!”
柳翠這才反應過來,二女上前將葉塵楓扶開,柳翠給柳菲穿衣服,而北顧夕則扶着葉塵楓躺下,可能是剛纔的衝擊過大。她甚至沒注意到葉塵楓身上的一絲涼意。
收拾停當,二女才冷靜下來。
“葉醫生這是怎麼了?怎麼也昏迷過去了,會不會出事啊?”
柳翠有些擔心。
“我也不知道,這樣吧,我打電話找人送他去醫院,你先在這照看一下!”
說完,北顧夕出了房間,掏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
不久後,汽車轟鳴,一幫人火急火燎的趕來,爲首的正是秦姐。
查看過秦炎的傷勢,秦姐安排人先將秦炎帶走,臨出門時卻面色肅然的說道,“小夕,我知道小炎救你受傷是他心甘情願,但有件事我不得不說,離葉塵楓遠點!
否則你的麻煩會不斷,這一次僥倖,下一次呢?這其中的兇險,做姐姐的提醒你,你自己好好想想。”
說完,秦姐帶人離開了,北顧夕楞在原地,秦姐話裡意思很明顯,她不看好自己跟葉塵楓在一起,自己被人所擄,就是受葉塵楓所累。
但是,那自斷雙臂,捨命相救的一幕幕,縈繞北顧夕心頭,此時說離開,她做不到。
“想誰呢?”
北顧夕正失神間,背後突然一道聲音傳來,扭頭一看,葉塵楓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醒了。
“葉大哥,你怎麼起來了,感覺怎麼樣?”
葉塵楓一笑,說道,“沒事,就是有些疲累。”
北顧夕面色微紅,“柳姑娘呢?”
“她還沒醒,不過我看過了,她沒什麼大礙了,就是虛耗過度,休息幾天就能恢復了!”
之後,葉塵楓跟北顧夕離開欣苑閣,親自送北顧夕回到住處,葉塵楓發現,北顧夕住處的附近多了幾道暗哨,暗忖秦姐做事還真是周到,只是一想到她勸北顧夕離自己遠點,還是讓自己很不爽。
而北顧夕和葉塵楓離開不久,柳菲就醒了過來,葉塵楓用自己身體吸走寒毒,柳菲的後患自然解了,稍加調理,修爲恢復指日可待。
見柳菲面色勝過往昔,柳翠一顆懸着的心纔算放下,不過只有柳菲自己知道,驅散自己身體冰寒的是葉塵楓的捨己救人,但驅散自己內心冰寒的卻是那胸前的溫存。
葉塵楓回到鍼灸堂時已是夜裡,像往常一樣運轉心經,打坐調息,只不過此時的葉塵楓面色肅然,因爲丹田內的金黃與那股寒毒正在激烈交鋒。
一直到第二日,葉塵楓起身下牀。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古人誠不欺我!哈哈!”
經過一夜的調息,葉塵楓靠着丹田的那股金黃氣息將寒毒煉化,修爲居然又進一步,到了地階中期。
但當葉塵楓下樓時,卻發現鍼灸堂門前一個病人都沒有,而週二仙正對着鏡子打理行頭。
“二叔,你這是要去相親?”
週二仙老臉一紅,說道,“你小子瞎說什麼,今天可是好日子,自然得穿的體面些,你也趕緊的,收拾收拾,準備出發了。”
葉塵楓一臉茫然,週二仙有些責怪之意,說道,“中醫交流會就是今天,你別告訴我你忘了!臭小子,多難得的機會,居然不當回事兒,氣死我了。”
葉塵楓一拍腦袋,對啊,這些天各種事情攪在一起,自己還真給忘記了。
就在這時,一陣香風襲來,葉塵楓不禁莞爾。
“呦,大忙人來了?”
來人正是方婉清,見葉塵楓話裡有些埋怨的意思,不禁一笑,“還在惦記上次酒店的事情嗎?我認識的葉大哥可不是這麼小氣的人啊。”
葉塵楓笑着搖了搖頭,“哪裡,你今天來是?”
上次酒店自己跟北顧夕單獨過了一夜,方婉清也沒現身,雖然當時有些尷尬,但以此時自己跟北顧夕的關係來看,也並沒有那麼不妥,葉塵楓也就突然想到此。
方婉清聽後,居然上前一把挽過葉塵楓的手臂,拉着就要往外走,“這次我是奉爺爺之命,請你去參加中醫交流會,葉醫生可不能拒絕小女子哦。”
畫風轉變太快,葉塵楓渾身一個激靈,邊走邊說,“啊,哪能,不能,肯定還是要去的……二叔,你快點!”
週二仙老臉一黑,嘟囔了一句,“臭小子,剛纔還一幅不情願,這會倒跑的快了!”
方婉清親自來接,週二仙面上更是榮光煥發,一路上都盤算着怎麼藉此交流會的機會,讓鍼灸堂聲名大震。
然而,車行半途,這路上卻堵了起來。
“奇怪了,這條路平時沒堵過啊?今天怎麼回事兒?”
方婉清開窗朝前方張望後,自言自語道,車行不動,葉塵楓乾脆閉目養神起來。
與此同時,堵在旁邊的幾個司機開始議論起來。
“哎,聽見了嗎?前邊好像出車禍了!”
“不是好像,是真事,我剛纔從對面過來,好險撞到我,那司機也不知道怎麼開車的,着急忙慌跟趕着投胎似的!”
“你說的不會是輛白色寶馬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
“完了,那司機剛纔超我車時嚷嚷着說車上有孕婦,如果真是他,那個孕婦估計懸了。”
聽到此處,正閉目養神的葉塵楓立馬坐直了身體,而方婉清身爲婦科專家,神情也緊張起來,二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