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老者只是一聲冷哼便不再多言。
於是,葉塵楓安慰如花幾句,跟她解釋自己所要治療的一些過程,便準備執行這在所有人眼中都不可能的變性治療。
如花躺在大廳內的長凳之上,心中還有是些忐忑。
而葉塵楓卻在此時拿出了一個針袋,抽針在手,靈力震動針體除菌後,閃電般出手。
銀針劃過道道銀光,刺入如花任脈幾處要穴,而後,衝脈,帶脈等與人體形成生理特徵密切相關的經脈,皆被葉塵楓施以銀針。
雙手落定後,如花身體之上的銀針已不下數十根之多,看得人們眼花繚亂。
“哎呀我去,這小夥子有兩下子啊,這一手針法使得爐火純青啊。”
“切,扎得快就有用嗎?這可是變性,變性懂嗎?我可不信這光靠銀針就能將一個人給變性。”
葉塵楓不理人們的議論,雙手齊動,撥動針尾,開始行鍼。
“如花,可能會有些不適,你忍耐一會就好。”
葉塵楓提醒道,如花點了點頭,但她額頭的汗珠卻顯示着,這個治療過程並不是無痛無癢。
但爲了解決掉這個伴隨了她多年的病症,如花甘願忍耐,因爲她不願意再經受別人特異的目光,她要做一個真正的女人。
而葉塵楓則邊行鍼,邊分神觀察着如花體內的變化情況。
如花這種雙性特徵很罕見,但她比較幸運的一點卻是,她的雙性特徵都完整健全。
所以葉塵楓給她治療的思路就簡單了,如花選擇做女人,那他便將如花身體之上的男性特徵給除去。
而除去一個人身上的男性特徵,對於中醫來說,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阻斷維繫其男性特徵的經脈。
經脈阻斷,器官受損無法正常運行,自然會衰敗枯萎。
然而,思路簡單並不代表着操作起來簡單,畢竟靠阻斷經脈來達到枯萎器官的方法也有一定的風險性,如果控制不好,極有可能會對如花經脈之上的其他器官造成損害。
而這一點,卻是葉塵楓最爲擔心的。
但幸運的是,葉塵楓並不是普通的中醫,而是一個擁有靈力的中醫,除了靈力的輔助外,他對銀針刺入穴位後的精準變化也能瞭如指掌。
現在需要的,只是時間,葉塵楓需要時間讓如花自己的男性器官枯萎掉。
一刻鐘後,葉塵楓的額頭上也浸出汗珠,手上動作卻沒有停歇,指頭跳躍於數十根銀針之上,不停撥弄,保持着所有銀針的震動。
“嘶,這小醫生這麼久都沒停下歇會兒,不簡單啊。”
“我雖然看不懂這鍼灸,但看他也半天了,也不像在瞎鼓搗,但這麼久了也沒個動靜,就看他在那出汗了,不會是出什麼幺蛾子他在那撐場面吧。”
“那誰知道,你看那個如花也是,一動不動,就是不停的冒汗,行不行你倒出個聲兒啊,這讓人急的。”
然而,就在人們急不可耐之時,葉塵楓卻站起了身,長出一口氣後又快速出手,將如花身上所有銀針盡數拔下。
“好了,治療完畢,你現在徹底是個女人了。”
葉塵楓說道。
“真的嗎?這就,這就完事兒了?”
作爲當事人的如花還沒從剛纔的不適中反應過來,驚奇的說道。
“呵呵,真的假的,你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
“對啊,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
說完,如花坐起身來,伸手摸向了自己身體某處,這一摸下,神色先是一變,接着便是一喜,直接站起了身,低頭看去,嘴裡直叫,“真的不見了,我真的是女人了!”
“咳咳,那什麼,你既然是女人了,這大庭廣衆下的,還是要注意點形象。”
葉塵楓一提醒,如花這才注意到自己這一驚喜間,便在人前失了態。
不少人正一臉怪異的看着自己這動作,如花立馬鬆手站直了身體。
“葉醫生,太謝謝你了,我真沒想到自己能這一天!你的醫術實在是太厲害了。”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葉塵楓說道,能幫如花實現做女人的願望,葉塵楓也頗爲欣慰。
便就在此時,一聲冷哼卻傳來,“哼!裝模作樣,你們兩個不是在演雙簧吧?”
出聲之人正是之前置疑葉塵楓治療方法的那個專家,在他看來,葉塵楓靠着銀針在如花身上一陣折騰就將她變爲女人,這未免有些太過兒戲。
在他的世界觀裡,這絕不可能!
“前輩是懷疑我沒治好如花的病嗎?”
“不是我懷疑,在場所有人估計都有這個想法。就這麼一堆銀針就能將一個人變性,這怎麼可能!”
是啊,就這麼扎幾針就變成女人了,我感覺像做夢一樣。
被老者一說,羣衆也紛紛開始置疑,畢竟葉塵楓的治療方法太過罕見,根本沒人見過。
“除非你讓我確認一下,否則我絕不相信!”
老者再次開口強調。
然而,葉塵楓卻是一笑,說道,“這個恕難從命,如花的病好沒好她自己清楚就行了,我沒必要爲了跟你爭口氣而枉顧如花的感受,你想確認的想法,我不能替如花答應。
而如花自己,也不會答應!”
“切,不敢讓我確認,明擺着就是心虛!”
“前輩此言差矣,我給如花治病一不圖錢,二不圖名,我實在不清楚我爲什麼要心虛!”
“呵呵,不圖名你叫這麼多記者來,敢做不敢當真是讓我小瞧你。”
老者有些咄咄逼人。
但葉塵楓並不打算跟他一般見識,如他自己所說,他爲如花治病,僅僅是盡到一個醫生的責任而已,至於名和利,他的確沒考慮。
而對於此,如花有些看不下去了,畢竟葉塵楓幫了她的大忙,眼見別人置疑葉塵楓,如花說道,“葉醫生,我的病的確是你治好的,他想確認就讓他確認吧,反正我們又沒騙人,怕什麼。”
“如花,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你是個真正的女人了,對於他的要求你沒必要理會。
至於我嘛,我從來不將這種事情放在心上,問心無愧即可,別人怎麼想,隨他們好了。”
說罷,葉塵楓直接離開了大廳,留下如花和一羣圍觀羣衆愣愣的看着葉塵楓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