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傷處理方法沒錯,但很可惜,傷者腿部本來就有舊傷,如果不考慮這個因素,直接導致了傷者腿部經脈阻塞性損傷,久而久之,腿部經脈壞死,殘廢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正是葉塵楓忙完鍼灸堂的事情,趕到現場來,眼見羅賓醫生處理的整個過程,他才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而羅賓醫生見了葉塵楓,心頭一喜,就要上前打招呼,卻被身後的贏少搶先。
“葉醫生,好久不見,近來過的可好?”
“承蒙贏少爺掛念,過得還行,就是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北老爺子病好的時候,贏家會不會賴賬。”
“呵呵,虧你還記得北老爺子的病,我還以爲你怕了,自己悄悄回淮城不敢回去了呢。”
贏少針鋒相對,省城北家訂婚儀式上的一幕,至今仍是贏少心頭難解的結。
“不不不,我想贏少可能誤會了,我回淮城是因爲某些人不敢光明正大的出手, 儘想背地裡使陰招兒,我雖不懼,但蝨子多了也是咬人的嘛,我得回來趕一趕。”
葉塵楓說道,只是這話裡拐彎抹角的將贏少給罵了一遍。
“你!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利,今天我來就是讓你明白,這醫術一道上,人外有人,山我有山,你葉塵楓只不過是滄海一粟中的一料浮塵,不值一提。
還有你這鍼灸堂,趁早關門歇業吧,也省得我麻煩!”
然而,贏少剛說完,葉塵楓便笑了起來,“那可真是不好意思,跟你一樣想法的人,我這幾天已經打發好幾波了,贏少如果不介意當我鍼灸堂名聲崛起的墊腳石,那我就配合配合你?”
贏少面色一變,從甘冥那裡他已經得知,僅甘冥自己,就已經是三次上門,三門被葉塵楓教訓得只能灰溜溜滾蛋。
雖然這三次都不是他贏少親自派的人,但也足以說明葉塵楓不好對付,但今天嘛,他是帶着羅賓醫生來的,一個國際醫學協會的副會長在此,他真不信葉塵楓可以翻出什麼浪花兒來。
於是,贏少說道,“廢話少說,既然你自認爲醫術高超,那今天我還就跟你好好說道說道,遠的不提,就眼下這個傷者,羅賓醫生可是國際醫學協會的副會長,你說他的處理方式有問題。
無非兩種可能,一種是你虛張聲勢,說些有的沒的好彰顯自己與衆不同,別外一種,你純粹的胡說八道。
但不管哪一種,恐怕你今天都別想輕易矇混過去,現場這麼多人可看着呢。”
“呵呵,贏少這心操的可真是細緻,不過可能要讓你失望了,對吧,羅賓醫生?”
葉塵楓說完,居然走上前去跟羅賓先生握了握手。
贏少愕然,而羅賓醫生終於得空插上話,拉着葉塵楓說道,“葉,原來你在這裡!我還想說下了火車你就不見了,當時我都忘記跟你要聯繫方式了。”
林小姐翻譯過後,葉塵楓笑着說道,“我們中國有句老話,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見面不相識,咱們這是有緣。
不過羅賓醫生,我可得說你兩句,不是我貶低自已國家的人,但這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你可別被一些心思歹毒的人給利用了。”
“姓葉的!請注意你的言詞,我們家少爺可是有身份的人,你要再行誹謗,我有權告你侵害我家少爺的名譽權。”
贏管家冷聲說道。
“呵呵,你這麼着急對號入座,是不是心虛啊?我什麼時候說你家少爺是騙子了?”
“你!”
“好了,管家你退下!”
贏少臉色有些難看,但當着人前,一味爭吵並不能爲他帶來什麼好處,於是贏少反而是衝着羅賓醫生說道,“羅賓醫生,我很吃驚你跟這小子認識。
但我想提醒你,作爲一個醫生,在救治傷者一事上,是要有原則的,希望你不要循私。”
羅賓醫生一愣,接着說道,“贏少爺放心好了,認識歸認識,救人歸救人,我不會將兩者混爲一談的。
葉,我剛纔對這個傷者的處理到底有什麼不妥?我知道你醫術很奇特,但我自信在這方面不可能比你差。”
對於羅賓醫生認真對待傷者的態度,葉塵楓很欣賞,這跟國內一些因爲人情關係,就改變自己醫學態度的醫生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葉塵楓並沒有因此生氣,反而指着韓宇說道,“這個是我徒弟,他給傷者把過脈,對於中醫來說,脈象就相當於你們西醫用來診斷的檢查單子一樣,可以直接反應身體的狀態。
這個傷者的脈象中顯示他的斷腿之前受過傷,阻塞的經脈未能痊癒,眼下再次受傷,是傷上加傷。
但你幫他穩定傷勢,止住血流的方法卻不是疏通,而是堵上添堵,再加上這外傷,直接導致他阻塞的經脈完全斷決。
時間久了,恐怕這條腿就保不住了!”
跟火車上一樣,葉塵楓說的這條理論羅賓醫生壓根聽不懂,但有一點他卻看得出來,於是問道,“葉,我有一點不明白,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你怎麼證明你是對的?
從你出現你連傷者碰都沒碰過,你怎麼做出的判斷?這樣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
“哎,你這老外怎麼說話呢,什麼叫不負責任,你知不知道我師傅他”
“韓宇!羅賓醫生不是這個意思!”
葉塵楓打斷了韓宇的話。
“切,什麼不是這個意思,就是這個意思!要說你們這些中醫,天天這經那經,這穴位那穴位的,還什麼陰陽五行,搞得跟老道修仙似的,你這是看病嗎?
你這是搞封建迷信!迷惑普通老百姓可以,想忽悠外國專家,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贏少趁機數落起葉塵楓。
葉塵楓沒有理他,因爲眼下的情況擺在這兒,如果葉塵楓不能證明他說的是對的,不說贏少會揪着他不放,就是羅賓這種較真的態度,也沒法交待。
於是葉塵楓直接蹲下了身,伸出手去觸碰羅賓醫生剛纔固定好的毛巾和木板。
“葉,你要做什麼!你不能碰他!”羅賓醫生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