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看看這小子,多囂張,打了人拒不認錯,你一定得讓他坐牢,坐一輩子牢,就他這種醫生,留着也是禍害!”
此時的李少,居然將自己當成受害者,義憤填膺的說道。
中年男子也沒料到葉塵楓看着其貌不揚,居然還是個硬茬子,於是掏出了電話。
“喂,宋隊長嗎?對,是我,是這樣,我在光華街鍼灸堂這邊……行,我等你!”
“爸,這個宋隊長是誰?是分區那個警察隊長嗎?”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李少大喜,連忙說道,“這下好了,等宋隊長一到,看這小子還囂張!”
“你小子給我安份點,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平時都幹些什麼,這次能請宋隊長來,還是賣了上次我幫他一個親戚打贏官司的人情!別盡在外面給你老子惹事兒!”
中年男子冷聲說道,李少面色一變,說道,“就算是我的不對,你也看到了,就這小子的態度,擺明了就是平時囂張跋扈慣了,今天不惹咱們,那明天也會惹到別人,正好老爸你給他點顏色看看。”
“哼,還用你說!待會你不準插話,就在一邊看着,我自然會讓他後悔跟我做對!”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李少竊喜,暗忖今天葉塵楓是倒黴定了,而他身後的幾個年輕人也都識趣的沒有出聲。
然而,就在李少幾人等待宋隊長來時,這光華街上突然來了一連串的各式車輛。
開在最前面的是兩輛奧迪,緊跟其後的卻是三輛小型卡車。
“這是什麼陣仗?咱們光華街不是不允許卡車進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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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允許那是對私家車,你沒看見那些車牌子開頭都是紅色的嗎?公務用車。”
李少身旁的幾個年輕人小聲嘀咕着,中年男子也跟着瞥了一眼,這種事兒也就是無聊的人會拿來議論,要是他自己,根本不願意去花時間注意這些不增值的東西。
不過,就在中年男子剛轉過頭時,這一行五輛車卻直接開到了鍼灸堂門前停下了。
前面兩輛車內下來一羣西裝革履之人,爲首的是一個鬚髮皆白之人,此人擡頭看了眼鍼灸堂,不禁皺起了眉頭。
“讓你們早點出發非不聽,你看鍼灸堂都關門兒了!”
“唐老彆着急,這才幾點他們就關門了,一會讓他再開就是了!”
如果這個時候葉塵楓在此,一定能認出來,這個老者便是唐銘的父親,在鍼灸堂新店開業之時,曾來祝賀過的唐老。
“還是我親自去吧,你們幾個趕緊把東西都卸下來。”
唐老吩咐一聲,便朝鍼灸堂走來,而這一幕也被李少幾人看在眼裡,幾人皆是一愣。
“我去,看這架勢難道是來鍼灸堂看病的?”
“應該不會吧,就這麼個診所還能來這麼有身份的人。”
幾個小聲嘀咕的同時,李少老爹也在心中盤算,公務用車他認識,但他混跡淮城多年,眼前這撥人他似乎不怎麼眼熟。
眼見着唐老走近,他正猶豫要不要攔下,但唐老卻開口說道,“你們幾位是來找葉醫生看病的嗎?怎麼不進去啊?”
“人家鍼灸堂醫生架子大不給看,說是關店了。”
李少心中本就不忿,趁機說道,中年男子瞪了他一眼,李少便低下了頭。
這讓唐老眉頭微皺,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吧,葉醫生不可能是這種人。”
唐老的這番反應被中年男子年在眼中,當即心中有了判斷,按他的邏輯,如果是大身份的人來此,不可能屈尊跟他們幾個普通人在這兒廢話,肯定直接進去了。
但顯然唐老沒這麼幹,那麼在中年男子的心中,唐老的身份似乎就沒大到讓他惹不起。
於是,中年男子說道,“怎麼不是,跟你說實話吧,您要是來找這裡面的醫生看病,我看還是算了,本事沒多大,脾氣和架子卻大的嚇人。
別再沒病看成有病,小病看成大病,到時候可是後悔晚矣!”
中年男子的話讓唐老眉頭皺得更緊了,不過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門前,衝着屋裡喊道,“葉醫生在嗎?我是老唐。”
其實鍼灸堂門外的動靜一直沒能逃過葉塵楓的注意,但外面人多,他並沒有聽出來是唐老,下意識的以爲是李少那幫人。
此時一聽,葉塵楓當即朝門口走去。
“我說老先生,你不用喊了,他是不會開門的,就這種醫生我看你還是”
“吱呀!”
中年男子話只說到一半兒,鍼灸堂的門兒便被打開了。
“哎呀,是唐老,您這麼晚來是?”
唐老一笑,說道,“葉醫生,你可真是高人啊,藏得夠深!看見我身後的這些東西了嗎?上好的中醫藥材,全是給你的!”
說着,唐老指向不遠處正在搬運的箱子,葉塵楓眼睛一縮,這種距離下,他已經隱約聞到了藥香。如果說有東西比錢更能吸引一箇中醫的話,那一定是藥材,有時候藥材的有無以及品相,能決定醫生能否治癒病人的疾病。
“唐老,這些藥材不會是?”
“就是給你的!”
“給我的?爲什麼?我可不記得從唐老手中買過藥材啊?”葉塵楓疑惑的問道。
唐老卻笑着說道,“不是買,是送!是省衛生廳讓我給送來的,前些時日,淮城的疫情得逢葉醫生出手化解,省廳知道後,大爲震動,特別準備了這些上好的中醫藥材,當作獎勵!葉醫生可千萬得收下!”
葉塵楓一愣,這事兒是有些日子了,他倒沒想到,這件事還能引起省廳的重視,至於這些作爲獎勵的藥材,既然不是私人送的,那葉塵楓自然不會拒絕。
於是說道,“那就多謝唐老了,快,裡面請!”
說着,唐老一行人便要進屋,就在這時,一旁的中年男子卻開口說道,“原來是衛生廳,切!”
中年男子的話立即引來唐老等人的注意,唐老倒不是很在意,但跟着他來的一行人卻直屬省衛生廳,眼見被人出言鄙視,當即眼光不善的衝中年男子厲聲喝道。
“你是幹什麼的!怎麼說話呢?”
中年男子在得知這些人不是什麼政要部門中人時,心中當即把他們劃爲了普通人一層,他本身就是幹律師的,這裡面的門道兒清楚的很。
同樣是衙門,誰是螃蟹誰是蝦米他摸得門兒清,所以中年男子絲毫不以爲然的說道,“淮城凱旋律師事務所,二級律師李光明!
剛纔看到諸位說是代表省衛生廳要給這裡面的醫生髮放獎勵,突然感覺有些可笑,這才發出感慨!
從法律層面講,我並沒有觸犯什麼條款,你們不用一個個這麼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