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青的死訊之後,許子君的反應大大出乎了周向軍的意料,他完全分辨不出來陳治癒、許子君和李青到底是什麼關係。
幕後老闆?還是黑吃黑?
“嘿嘿,我還要感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得到四百萬,甚至,連二百萬都得不到。而且,我們如果操作的好的話,明年這四百萬就有可能變成一千萬。”許子君繼續笑眯眯的說道,露出十分滿意的神色。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周向軍忍不住問道。
“我們?小心翼翼想要安穩活着的人吧。”陳治癒撓了撓頭,說道,露出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笑容。
“恕我直言,你,和她,差距過大,你們不應該是一路人。”周向軍的目光在陳治癒和許子君身上掃了掃,沉聲說道,對許子君的鄙夷和嫌棄也是絲毫不加掩飾。
在周向軍看來,陳治癒年紀雖小,卻氣度不凡,而且實力驚人,讓人捉摸不透,而許子君就太淺薄了,以陳治癒的身手,別說是千八百萬,只要他願意,就有數之不盡的錢財滾滾而來,陳治癒已經站在了雲端上,而他身邊的許子君,段位太低了。
“只可惜,我和她就是一路人,她還小,你能指望她做到什麼程度呢?你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又在做什麼呢?”陳治癒問道。
“我?像她這麼大的時候,我已經是可以殺虎襲狼滅熊豹的叢林獵手,我花的錢對這個淺薄的丫頭來說,是個天文數字。正所謂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長百歲,真正成大事的人,誰不是年少驚人,你還指望慢慢成長到什麼時候?”周向軍搖了搖頭。
“你看不起我?”許子君握緊拳頭,冷聲問道。
“你有什麼資格值得我看起嗎?跟在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身邊,就這幅樣子,真是丟人。”周向軍嗤笑一聲。
“混蛋!”
許子君怒火中燒,揮起拳頭朝周向軍衝了過去,她也是練過武的人,而且一直以來都是將這作爲值得驕傲的資本。
曾幾何時,許子君也是憑藉一身功夫,縱橫未名中學高一年級的人,同齡人中,誰能比她厲害,可現在,卻被人這樣嘲笑,許子君怎麼能忍得了?
面對許子君怒氣衝衝的拳頭,周向軍並沒有出手,他一動不動的站着,那是對許子君最大的蔑視。
許子君的拳頭狠狠的砸在周向軍的胸膛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那一刻,許子君感覺自己的拳頭像是粘在了周向軍的衣服上,有一股無形的力氣,在牽引着她的拳頭,將她拳頭上蘊含的力道,消弭的一乾二淨。
哼!
周向軍冷哼一聲,腳掌猛地一跺,一股勁風將他的衣服都吹得獵獵作響,許子君只感覺一股巨力從周向軍胸膛上傳出,將她震得倒飛而出,胳膊像是被人砸了一錘,五臟六腑都是翻江倒海。
陳治癒伸出一隻胳膊,將許子君摟住,一絲靈氣順着指尖悄無聲息的輸送進許子君的身體,護住了她動盪的經脈。
“看見了嗎,我站着讓你打,可你連打人的本事都沒有,這個世界很殘酷的,你得努力去跑,跌倒了也要爬起來接着跑,從來不是輕輕鬆鬆就能過的自由自在,在這樣的一個世界裡,你算什麼東西?”周向軍伸出舌頭,舔了舔猩紅的嘴脣。
“不要以爲我欺負女人,這個世界對女人比對男人更殘酷。”他對陳治癒說道。
“多謝你的指教,相信她會聽進心裡去的,不過,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會保她平安無事。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不能因爲你自己過得苦,你就見不得別人過得好。”陳治癒算是明白周向軍的心態了。
他一定是自小就經歷了很多苦難和折磨,所以對這個世界懷有仇視的心態,覺得老天不公,一旦看到別人可以輕輕鬆鬆就能活的很好,他心裡就不舒服。
“打一場,就算是輸,我也要輸的乾乾淨淨、徹徹底底。”周向軍眼中閃爍着好戰的光芒。
“這裡是景區,不合適吧?”陳治癒看了看四周。
“怕什麼,在銀海市,還沒有我不敢動手的地方。”周向軍無所謂的說道。
“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去打吧,我保證讓你心服口服。”陳治癒笑了笑,說道。
“也好,地方隨你挑。”周向軍點了點頭。
“那就隨我挑了。”陳治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他朝周向軍邁出一步,周向軍憑空消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陳治癒一手摟起許子君的小蠻腰,腳踏魔鬼的步伐,在景區內閃掠飛奔,只不過幾個起落,人就不見了蹤影。
不知不覺之間,陳治癒的玄武決,已經又領會到了更深的精髓,這神奇步法便是其中之一,行如風,動如雷,只不過對靈氣的消耗很大。
須彌芥子內的純白世界。
周向軍謹慎的看向四周,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
然後,他看見了正在練武的趙信,和正在聽着歌,蹦蹦跳跳的流浪。
“這是哪兒?”周向軍盡力壓下心頭的恐懼,問道。
“這是我大哥的私人領地。”趙信停下招式,說道。
“私人領地?我是怎麼來到這的?”周向軍問道。
“只要我大哥想讓你來,你就得來。”趙信神秘的笑笑。
“這是什麼鬼地方,讓我回去,回銀海市!”周向軍說道。
“這得看我大哥的意思,這個地方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一切都得看我大哥的。”趙信說道。
“你大哥?那個小夥子?”周向軍問道。
“是,在他之前,我還有一個老大,叫做李青。”趙信說道。
“李青?我想起來了,情報上說,李青身邊有一個身手不錯的幫手,但是後來和李青一樣都消失了,不過,你大哥全家都已經下地獄了,現在我又見到了你,該找的人也就都找到了。”周向軍逐漸放鬆下來,說道。
“你是暴龍堂的人?”趙信聽明白了。
“不錯,準確的說,我是暴龍堂的老大。”周向軍說道。
“李青一家對我有恩,我得爲他們報仇。”趙信的目光漸漸冷下來。
“那得看你的本事,看樣子,你也是個練家子,也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咱們來比劃比劃。”周向軍朝趙信招了招手。
“你倒是適應的快,好,我一個人在這裡苦修了這麼久,終於有人能陪我練練手了,我會好好珍惜這個機會的!”趙信摩拳擦掌的說道。
煞!
話音落下,趙信率先出手,一記標準的少林羅漢拳,砸向周向軍的面門。
二人都可以說是武道高手,動起手來不僅是旗鼓相當的陣勢,更有一番惺惺相惜的豪氣,倒也拼鬥的格外好看。
而此時,陳治癒和許子君,已經踏上了返回金川市的火車,同時透過須彌芥子,饒有興致的看着趙信和周向軍的切磋,不時露出欣賞的笑容。
此次銀海市之行的目的已經基本上達到了,打聽到了一些關於**集團和任家的消息,也初步瞭解了**集團的實力,如果想再打探的深入一點,就有可能會面臨危險。
而現在,如果能將周向軍這位任傲身邊的重要人物給控制住,也算是一大突破,就沒必要繼續待在銀海市了。
許子君顯然是真的有被周向軍打擊到了,一路上都悶着頭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直到回到了金川市,趙信和周向軍都還是打鬥的不亦樂乎,陳治癒直接去了許子君家,許子君進門就鑽進自己屋子裡不出來。
陳治癒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歇着。
流浪給陳治癒傳遞了一道信息,陳治癒將它放了出來。
“主人,我要向你報告一件事情。”流浪跳到陳治癒的腿上,說道。
“什麼事,說吧。”陳治癒磨砂着流浪的狗頭,點頭說道。
“那個周向軍有情況,主人如果想收服他的話,完全有機可乘。”流浪說道。
“哦?你怎麼知道我要收服他?”陳治癒好奇的問道,這個狗東西簡直是越來越聰明瞭,還是說它本來就很聰明,只是自己沒發現罷了。
“主人肯允許一個人進入須彌芥子,只有兩種情況,要麼就是對他起了殺心,讓他從此人間蒸發,要麼就是真的拿他當自己人。就目前來說,主人你當然還沒有真的把周向軍當自己人,可你也完全沒有要殺他的意思,這樣一來,肯定就是想要把他變成自己人了。”流浪得意的分析道。
“嗯,分析的很有道理,這波給你滿分,不怕你驕傲。接着說,我怎麼才能收服他?”陳治癒問道。
“主人,周向軍中毒了。”流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