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信不信,這會兒我們單位的門衛肯定眼珠子都瞪直了,懷疑自己是不是見到鬼了,你知道嗎,領導平時態度可嚴肅了,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可是今天見你回來,臨轉身的時候都還是笑呵呵的呢。”鄧潔挽着陳治癒的胳膊,腦袋輕輕靠在陳治癒的肩膀上,說道。
“是嗎?那我這樣是不是不利於秦叔在單位保持威嚴的形象啊?”陳治癒笑了。
“哪有,我覺得領導平時太嚴肅了,我見了都害怕,偶爾笑一笑也挺好的。”鄧潔說道。
“你現在都當科長了?”陳治癒問道。
“那當然了,怎麼樣,沒給你丟人吧?我現在還不到三十歲,正科級都有兩年時間了,如果發展順利的話,再過個兩年就能提副處了。”鄧潔有點小驕傲的說道。
“厲害,這速度可是坐了飛機一樣啊,今天說什麼也得慶祝慶祝。”陳治癒說道。
“好啊,今天本姑娘做東,請你好好的吃一頓,我現在的工資也算不錯了,雖然整體還是貧困,但稍微表示表示還是沒問題的。”鄧潔大方的說道。
隨後,鄧潔帶着陳治癒去逛商場,硬是給陳治癒從裡到外買了一套衣服,中午又美美的吃了一頓,總的算下來,花了有四千多塊錢。
“差不多把一個月的工資花掉了吧?”吃完飯結賬的時候,陳治癒心疼的問道。
“沒事,半年的工資也沒事,我有存款呢,而且你又不是別人。”鄧潔無所謂的說道。
陳治癒眼神閃了閃,他何嘗不知道鄧潔對她的心意呢,當初見鄧潔的時候,她還是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小姑娘,如今這麼多年過去,鄧潔都快三十了,已經是個老姑娘了,卻一直守身如玉,連個對象也沒談過,還不都是在等他麼?
兩人在一間房子裡同居多年,又共同經歷了那麼多事情,要說陳治癒對鄧潔完全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相反,陳治癒很喜歡鄧潔,也享受和鄧潔在一起的感覺,可他畢竟是還有小美啊,小美才是陳治癒準備明媒正娶的妻子,那麼,和鄧潔的關係又該如何相處呢?
真是頭疼。
想又想不出,又做不到也捨不得乾淨利落的和鄧潔斷絕關係,只能先這麼拖着吧,改天和小美聊聊再說。
“接下來咱們幹嘛去?”陳治癒問道。
“看電影吧,我一直想看最近上映的一部電影,可是一直沒時間,正好你來了,我們一起去看。”鄧潔說道。
“好啊,那就去看電影,我都好幾年沒看過電影了。”陳治癒答應下來。
剛一轉頭,還沒走出餐廳門呢,一道聲音傳來,鄧潔的眉頭不自覺得皺起。
“喲,這不是鄧科長麼,這麼巧啊,居然在這裡碰到你。”一名帥氣的有些邪魅的中年男子走上來,完全忽略了陳治癒的存在,熱情的和鄧潔打招呼。
“神經病。”鄧潔低聲咒罵一聲,拉着陳治癒就準備離開。
“哎,鄧科長這是什麼意思?怎麼剛一見面就要走,這是不給我面子啊。這位先生是?看着面生,哪座廟裡的大神啊?”青年人面色不善的看着陳治癒,眼光更是直接盯着鄧潔拉着陳治癒胳膊的地方,眼睛裡恨不得噴出火來。
“這傻逼是誰啊?”陳治癒看了青年人一眼,問鄧潔道。
噗嗤。
聽到陳治癒對青年人的稱呼,鄧潔毫無形象的笑出聲來。
也就只有這傢伙敢這麼毫無顧忌的說話。
但隨即又轉爲擔憂。
“他是金川市經開區新任的副區長吳亦晗,燕京那邊空降下來掛職的。”鄧潔小聲說道。
而名叫吳亦晗的年輕人剛纔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陳治癒對他的稱呼——傻逼。
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這麼侮辱,吳亦晗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金川人這麼牛逼嗎?
“小子,你怕是牛逼的過頭了,我不管你是誰,現在跪下給我道歉,說三聲吳爺爺我錯了,不然的話,我打斷你的腿。”吳亦晗冷聲說道。
這個時候,從餐廳門口又走進來幾名男子,年齡從二十多歲到四十多歲不等,一進來就直奔吳亦晗這邊。
“吳區長,怎麼回事?”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問道。
“咦?這不是監委的鄧科長麼,這位是?”
中年男子盯着陳治癒看了老半天,總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眼熟的很,但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但是此時此刻,中年人明白一點,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和他們的吳區長髮生了矛盾衝突,這簡直就是在找死。
“郭區長,我只是和朋友出來吃飯,碰巧遇到了吳區長,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鄧潔問道。
“走?往哪兒走?把我剛纔的話當放屁嗎?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叫三聲吳爺爺我錯了,否則的話,就留下兩條腿,老子說到做到!”吳亦晗怒氣衝衝的說道,惹得餐廳吃飯的人都紛紛注目。
“吳亦晗,你不要欺人太甚!”鄧潔咬了咬嘴脣,說道。
她知道陳治癒的青玄公司在金川市乃至錢塘省發展的很好,但大部分錢塘省的人還是更認識童越,對於陳治癒不甚瞭解。
而且吳亦晗這個人是燕京那邊空降過來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就已經是副處級的幹部,家裡肯定有大背景,哪敢招惹啊。
都怪自己,陳治癒剛一回來,就給他惹了大麻煩。
“小子,你的眼睛怕不是瞎了吧?這是我們經開區新來的吳區長,你居然來觸吳區長的黴頭?還不趕緊給吳區長道歉!”另一名給吳亦晗助陣的年輕人說道。
“經開區的新來的吳區長。”陳治癒大聲的說道。
聲音大到餐廳內所有用餐的顧客都能夠清晰的聽到,這個敏感的身份當即惹得羣衆竊竊私語起來。
“你媽難道沒有教過你,做人做事要低調嗎?你特麼從燕京空降到金川市來做官,是帶着一腦袋屎來的麼?就你這個屌樣子,就算背後有再大的靠山,也是扶不起來啊。”
說完,陳治癒輕蔑的一笑。
“我……我草你血媽!”吳亦晗感覺自己腦袋裡的某一根神經徹底繃斷了,這輩子最令他難以忍受的時刻終於到來了。
嘴裡憤怒的罵着,吳亦晗擡起胳膊,狠狠的朝着陳治癒的臉上扇了過去。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引起了衆人的驚呼。
不過,捱打的人並不是陳治癒,而是吳亦晗,在那電光火石之間,陳治癒用左手抓住了吳亦晗的手腕,然後用右手狠狠的扇了吳亦晗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吳亦晗的大半邊臉都高高的腫了起來。
媽呀!
吳亦晗生平第一次捱打,他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嗓子直接破音,抱着腫起來的臉,疼的眼淚都下來了。
嘶!
周圍人都被陳治癒的兇悍狠厲嚇得倒吸一口冷氣。
“燕京來的了不起?想騎在我們金川人民的脖子上拉屎撒尿?你特麼怕是夢做錯了吧,誰是和這個新來的吳區長一夥的,站出來我看看,剛纔是你給吳區長幫腔是吧?你也是經開區的幹部?”陳治癒不理睬尖叫的吳亦晗,問他身後的衆人。
“你!你到底是誰?竟然如此大膽,當衆毆打國家幹部,你不想活了!”先前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指着陳治癒說道。
陳治癒表現出來的氣勢也把他鎮住了,一時間還真不敢把陳治癒給怎麼樣,直覺上判斷,陳治癒也不是什麼好惹的。
開玩笑,在弄清楚吳亦晗的身份之後,還敢這麼囂張,要麼是腦子壞掉了,要麼就是來頭不小。
“他是經開區的區長郭戰勝,這些人都是經開區大大小小的幹部,吳亦晗來金川的時間還不超過十天,每天就是四處巡視,美其名曰調研,調研完了就吃吃喝喝,過分的很。”鄧潔也豁出去了,對陳治癒說道。
“那你和他是怎麼回事?這傻逼怎麼認識你?”陳治癒點了點頭,問道。
“也是吃飯,上次在餐廳看見我,還是這幫人,吳亦晗就盯上我了,郭戰勝給吳亦晗說了我的情況,這兩天吳亦晗還老往我們單位打電話騷擾,我就是怕出來遇見他,所以寧可躲在單位加班。”鄧潔說道。
隨着鄧潔的解釋,陳治癒的臉色也徹底陰沉下來。
“鄧科長,吳區長和你都是未婚單身青年,吳區長能看上你也是你的福氣啊,我把你介紹給吳區長,也是爲了你好,你怎麼好心當成驢肝肺呢。”郭戰勝說道。
“你算什麼單身青年?就是一個紈絝子弟,我親眼看見過他從夜店摟着小姐出來的場面,真以爲我們金川市離燕京天高皇帝遠就可以胡作非爲嗎?”鄧潔是真生氣了,這要是金川本地的幹部,監委早特麼都着手查了。
但是因爲是從燕京空降來的,秦勁鬆也不敢輕易動他。
“你特麼一個區長,給一個副區長當狗,要臉不要臉?指望着這個傻逼回燕京之後給你升官?”陳治癒問郭戰勝。
“你!你不要太過分,你以爲你是誰,你要爲你剛纔說的話付出代價!”郭戰勝心中的小算盤被人點破,臉上掛不住,也怒了。
“一羣傻逼。”陳治癒目光從衆人身上掃過,將他們的樣子記在心裡,拉着鄧潔,繞過衆人,準備離開。
他這也是給這羣傻逼最後一次機會。
(承蒙各位書友厚愛,這本書得到了本週網站封面大推的機會,應該說是非常難得,非常珍貴了,才70多萬字能取得這個成績,我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說來說去,還是各位書友一直以來的關心和厚愛。
說實話,因爲這是我第一次寫網絡小說,在情節設置和整體架構,以及對文字的把控力上都還很欠火候,尤其是前段時間因爲工作太忙,投入在寫作上的精力極其有限,情節平淡甚至不合邏輯,也有許多書友給我反映,謝謝大家,我會在接下來的寫作中努力改正。
關於更新,我寫小說真的是盡心盡力,工作太忙,有時候上課能從早晨八點上到晚上十一點,回來還要做任務、加強學習,寫小說都是半夜,寫出來以後設置定時更新。
大部分時間都是一更,其實還想再寫,腦袋也還滿滿的都是關於小說內容方面的東西,但是一想到明天還要繼續爲了工作而奮戰,不得不關掉電腦,畢竟不是全職作家,生活纔是第一位的啊,請各位多多諒解。
這周既然上了封面大推,那每天兩章是肯定的,只要有精力,就儘量多更,回饋各位讀者的支持,回饋編輯的厚愛,我缺乏經驗、缺乏精力,但從不缺乏熱情和虔誠,希望各位書友生活愉快,闔家幸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