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二次主動引發這天刑雷劫。
與之前祖洲那草人新郎看到這天刑雷劫的時候那一副淡然的表現不同,僞神飛廉看着空中那道紅色閃電,臉上有的只是驚恐!
“爲什麼?我已封神,爲什麼一個引雷符卻會引來雷劫?!”
看來這傢伙沒看出來,並不是因爲他的存在才導致了天刑雷劫的到來。
不過說起來倒是也奇怪。
過去兩次天刑雷劫的出現,都是衝着我來的,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所以我纔不願意將這天刑雷劫招出來,畢竟就算是有效果,這也是同歸於盡的招式。
但是這一次,我卻沒有一點被雷劫鎖定的感覺,那道紅色的閃電也就是在飛廉的頭頂盤旋,像是鎖定了他一樣。
也不知道是因爲他本身就是屍王的原因,還是因爲他是欺瞞天道而封神的僞神。
忽然,那道紅色的閃電落下了。
並不是如同普通閃電那樣分出無數的細杈,而是無數的電光糾纏在一起,匯聚在一起的力量,甚至讓周圍的空氣都燃起了火焰,宛若一柄從空中墜下的紅蓮之劍。
而在這個時候,一道湛藍的星光穿透了烏雲的遮擋,落到了僞神飛廉的身上。
藍色的光並不耀眼,但是卻讓此時飛廉看起來像是一個縮小版的星球,見到那籠罩他身體的湛藍星光,我不由屏住了呼吸。
之前他就是藉助這星光化解了我左眼釋放出的力量,現在這道星光再次落到他的身上,我有些擔心會不會跟剛纔一樣,直接讓這道雷劫化作烏有。
紅與藍碰撞在一起。
這兩股力量無疑都是絕強的,但這兩股力量的碰撞,卻並沒有發出什麼震天徹底的聲響。
無聲無息的碰撞與那毀天滅地般的氣勢形成了強烈的反差,我甚至有些懷疑,這名爲天刑的雷劫,是否已經被僞神飛廉身上的護體藍光給吸收了。
但下一秒,一道道的紅色電光突然在飛廉的身上閃爍,每一道電光從他的肌膚上劃過,都讓他皮開肉綻,那翻起的傷口周圍,皮肉像是失去了水分的香蕉皮,緊貼在骨頭上面。
僞神飛廉看着自己的身體,那三分之一已經乾癟了的臉上露出了不甘的神色:“不!不該是這樣!我還沒能爲王……”
來不及將話說完,那僞神的身軀便從空中墜下。
當他墜落在地的時候,那護體的藍光消失,籠罩這片村落的黑夜都重新歸爲白晝,只是那天刑雷劫卻並沒有消失。
我趕緊讓安歇構成符文的夢魘之力消散,空中的雷雲才漸漸消失不見了。
幾位道長此時從地上爬了起來,快步來到已經成爲一具枯骨的飛廉屍體前。
雖然看起來飛廉已經沒有了生命,但是畢竟是一個僞神,這麼留下來,誰也不確定會不會什麼時候這傢伙會再次甦醒。
雲鷲道長他們商量了一下,在這村子裡面佈下了一個煉屍陣,一同催動起來,準備將這殘存的屍身也徹底焚化。
這就沒有我什麼事情了,我從地上爬起來,剛要從這村子裡離開,卻覺得頭暈目眩,向前一頭栽倒下去。
多虧濤子一把將我給扶住了。
“喂,你怎麼了?”
“只是有些頭暈。”
“你都七竅流血了,還頭暈?!”
七竅,流血?!
聽濤子這麼一說,我伸手朝着自己的臉上抹了一把,卻發現掌心之中滿是鮮血,之前覺得臉上有些溼漉漉的,我還以爲是汗水呢。
這特麼是怎麼回事?!
這時了道長走了過來,將手搭在了我的手腕上。
過了一會兒,了道長說道:“快躺下,你的內臟受損嚴重,現在不能亂動。”
“受損嚴重?道長你說笑呢吧。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自己的身體,我還是知道的,這夢魘道再不濟也能在一天內使用個三次的啊,今天我不過是用了一次,就算是受到了那僞神的攻擊,也不至於像他說的那樣,受損嚴重的吧。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看着了道長那一臉的嚴肅表情,我便在濤子的攙扶下,躺在了地上。
了道長從那寬大的道袍袖子之中掏出了一個針囊:“你的臟腑之中滿是淤血,我現在用鍼灸崩你將體內的淤血逼出來,不過你內臟的傷勢來看,顯然不是這一次受傷造成的。聽你剛纔的話,你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
我點了點頭:“我每次使用夢魘道都會造成內臟受傷,但是養兩天就好了,就一直沒當回事。”
了道長邊給我施針邊說道:“夢魘畢竟沒有軀體,施展什麼法術不用擔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什麼負荷,但是你就不一樣了,所以,夢魘的力量你以後儘量別用了,這樣下去,恐怕你活不過四十歲。”
“我去,你別嚇我。”
“嚇唬你?四十歲都算是我多說的了。”了道長說道,“不過之前聽你說你的經歷,你這孩子好像一直命不太好,不能動用夢魘力量,沒有幾個保命手段,恐怕也活不了多久。總之,你趁着活着的這段時間,多吃點好的吧。別然過以後留下什麼遺憾。”
“……”
我一陣無語,這了道長几句話,怎麼就給我的壽命給續沒了?
一旁的鄭詩函突然對我問:“你要不要加入我們?那樣會安全一些吧。”
恩?
加入黑西裝?
我這還從來沒有想過。
“喂!”聽到鄭詩函的話,黑西裝的隊長走了過來,“你以爲我們是什麼?誰的私人保鏢?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你之前加入組織的時候,有人跟你說過吧。你的天賦的無法複製,所以你才能夠這麼快的加入我們。”
濤子對那隊長笑着說:“隊長,這人的實力也不弱啊。剛纔那個僞神,不就是他解決的麼?”
“然後自己差點死了?那天刑雷劫他根本無法控制!你們沒有注意到,在那僞神墜落的時候,天刑雷劫差點落到他的身上了麼?!”
我即便有些討厭這個隊長,但也要承認他的眼力卻的確驚人,在僞神被打落之後,我幾乎立刻就將那些引動雷劫的符咒給消去了,沒想到他還能注意到我差點被雷劈。
但即便他的眼力再好,那一副語氣神態也讓我感到厭惡。
“我可從來沒有說要加入你們。”我看着那隊長說道,“所以你也別在那擺出一副自己多了不起的模樣,沒人跟你說,你那樣子,顯得很噁心嗎?”
黑西裝的隊長瞥了我一眼,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我轉回頭,看着那晴朗的天空。
雖然了道長讓我的放棄使用夢魘的力量,但是我卻有一種比放棄更好的主意,早就已經徘徊在腦中,卻沒有實踐的主意。
“你,你們,你,你們是……”
這個經理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因爲他已經認出了躲在後面雨鳳的衣服了。還好,雨鳳的這身衣服一直都沒有換,而且也沒有衣服套在外面,所以這個經理一眼就看到了。只是剛纔視線都落在了杜飛的身上。
就算視線落在雨鳳身上的時候都是看雨鳳漂亮的臉蛋兒,沒有時間去看雨鳳身上穿的衣服,只是看了高離和杜飛穿的衣服,不是很貴的衣服。
“哦?你看到了,吉澤家族的衣服,剛纔我問過你了,你自己很清楚,這裡是吉澤家族的產業,你是吉澤家族的店鋪經理,你後面這個是吉澤家族的導購員。不過你們兩個的態度,哼哼……”
說道這裡,杜飛就不繼續往下面說了,往下說就不是他的事兒了,這就是這兩個人人的事兒了,自己去想,到底該怎麼辦。
這個經理還是有點不信邪,仔細的看了雨鳳身上的衣服,仔細的看了吉澤家族的標誌。這身衣服,可不是誰都能夠穿得起的。
在吉澤家族,能夠穿這身衣服的人不是很多,但是也不少,這些人都是掌握了吉澤家族的權利和財力機構的人。也就是說,這身衣服代表着吉澤家族的選擇傾向,這個經理現在看到這身衣服就相當於看到了吉澤家族的高層。
吉澤家族的生意做得很大,所以說分佈的機構也非常的多,這個經理只是在這家店鋪裡面有一點權利,出了這個店鋪,去別的地方,任何一個吉澤家族的人都能夠把這個經理當做狗來用,所以這個經理看到了這身衣服纔會這麼的激動。
“需不需要我給你們這裡的部長打一個電話,讓你們部長直接來給你交流?”
杜飛一看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是被這身衣服給嚇到了,杜飛之前也聽過吉澤野說過這身衣服的重要性。當初吉澤野也是特地讓杜飛他們穿這身衣服的。
“不,不,不用了,。吉澤家族的衣服,沒有人能夠僞造,在製造業上面,吉澤家主是絕對的霸主。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的錯!”
這個經理馬上低着頭,趕緊給雨鳳還有杜飛道歉了,非常誠懇的道歉。旁邊的導購員一驚,這是,這是怎麼回事兒?
“良子,趕緊過來給兩位大人道歉,這兩位都是吉澤家族的高層。不是我們能夠惹得起的,趕緊道歉,兩位高層今天肯定是來這裡買衣服,順便測試一下我們,沒想到我們沒有經受住測試,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的錯!”
“快點兒啊。快點兒過來道歉,給三位道歉,他們三位都是吉澤家族高層來的人,不是我們可以頂撞的,算了,你明天別來這裡上班了,你被開除了。”
這個經理看着自己傻愣愣的表妹,氣不打一處來,越說越生氣,直接就把他的表妹給開除了。這個人也不傻,他坐在現在這家店鋪經理的位置已經磨了這麼多年了,要是因爲這個就被開除或者降職的話,他要後悔一輩子。
經理就直接丟棄了自己的表妹,保了他自己。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兩位大人,我已經把她開除了,她明天就不用來這裡上班了,這裡我會再重新應聘一個更加熱心,更加有能力的人來這裡做導購員的,以後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我保證,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這個經理不理會後面自己哭哭啼啼的表妹,一臉獻媚的和杜飛說道,杜飛看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算了,給你們一個教訓,讓她以後不論看到誰都要平等對待。能夠做到就繼續在這裡上班,不能夠做到就滾蛋!”
拿捏好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杜飛的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個土財主。杜飛想要表演一個高位者,好像表演能力沒有那麼好,表演得有點偏差。
“好,好好!我知道了,良子,快點謝謝兩位大人!”
終於,在這店鋪裡面所有人羨慕的目光下,雨鳳拿着兩套衣服走了,一套是杜飛的,一套是雨鳳自己的。店鋪裡面沒有誰敢說什麼。這可是吉澤家族的人啊,誰敢說什麼?
在杜飛換衣服的時候,這個經理又看到了杜飛的身上也有着吉澤家族的標誌,而且杜飛脫下來之後,經理還親手摸過這個印記,清楚的知道這個印記的做工那些。
杜飛其實也是故意讓這個人去摸一下,這可是真貨,他可不怕。摸過了這個印記之後的經理更加的誠惶誠恐起來,吉澤家族的高層可不是他們能夠這樣惹一下的,還好杜飛沒有追究,要是追究的話,他們都得回家去下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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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杜飛他們拿着衣服走,美人敢說什麼,經理覺得,就算把這家店給搬空都沒事兒,反正是你們吉澤家族的產業,隨便拿,無所謂。
買衣服不用給錢,最主要的還是教訓了別人一頓,這種感覺,雨鳳都不記得自己是多久沒有經歷了,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買好了衣服,朝着柳生家族去。這個時候,王騰飛已經和吉澤野還有吉澤平布到了柳生家族的門口。王騰飛以爲杜飛肯定已經坐在了柳生家族裡面,這是來給杜飛助威的。
因爲買衣服逛街的事情,杜飛他們耽擱了大部分的時間,根本就還沒有到。王騰飛倒是成爲了先一步去柳生家族的人。
到了裡面之後王騰飛才發現杜飛他們還沒有到,心裡不禁罵着杜飛,現在杜飛還沒有到,他倒是先到了,要是柳生家族的人問起他來,他可怎麼辦。到時候兩邊對不上,捅出了什麼簍子,這誰來負責啊。
“這位是?”
柳生家族的管家看着王騰飛說道,吉澤野剛想說,王騰飛趕緊伸手止住了吉澤野的嘴巴,王騰飛站出來說道:“我是吉澤野小姐的丈夫,我是陪着吉澤野小姐一起來的,有什麼疑問嗎?”
看到王騰飛這麼說,吉澤野不是很明白,但是吉澤平布倒是挺滿意的。人走了之後,吉澤野問道:“你怎麼不說自己的名字啊?”
“小野,這是騰飛在爲了你好。他以你的身份來,而不是以柳生騰飛的名字,就是想要以你爲重嘛,騰飛這點做得很好!這可是爲了你啊,不然以後他成爲了柳生家族的人,你是我們吉澤家的,想要聯姻更加的麻煩。”
吉澤平布直接說道,王騰飛還在想什麼解釋,自己這個未來的岳父就已經幫王騰飛想好了藉口。這種聰明人想事情就是厲害,王騰飛都不用自己找藉口。
“騰飛,謝謝你!”
吉澤野看着杜飛,一把保住了王騰飛之後溫柔的說道,王騰飛撫摸這吉澤野的頭髮說道:“小野,這是我應該的。我大哥他們還沒有來,我不能主動出去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以後是你的丈夫,我要保護你啊!”
王騰飛都快熟悉這麼肉麻的自己了,以前就算是泡妞,把女人騙上牀,王騰飛都沒有像現在這麼肉麻。
“恩……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好好伺候你的。”
吉澤野小聲的說道,在島國,始終是男權主義比女權主義高上一些。一般家裡都是男人說了算,就算女人再怎麼有本事,在島國,一樣要在男人的面前低頭。
坐在柳生家族的客廳裡面,吉澤平布的桌子面前開始擺圍棋了。柳生家族有一個人和吉澤平布的關係非常的好,每一次見面都要下一局棋,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這次多出了王騰飛。
“騰飛,你坐過來,我坐你旁邊,這盤棋,你來下。你就以吉澤野未婚夫的身份下這盤棋好了,這盤棋你可一定要贏啊,這盤棋你贏了,我這個老朋友就更加願意幫助你們幾個說話了。”
吉澤平布喊了一聲王騰飛,王騰飛不樂意的走了過來。
雖然王騰飛不怕下棋,可是也不喜歡啊。做一件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實在有點煩悶。要不是因爲當初要討吉澤平布的歡心,王騰飛根本學都不學這個圍棋的。對於王騰飛來說,這東西太簡單了。
一會兒,一雙木屐的聲音響起,一個年紀和吉澤平布差不多,但是氣質卻差了一些,而且長相更加蒼老一點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平布,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棋你讓一個小輩和我下,你自己不下,是什麼意思?”
走出來的這個人就是柳生家族的人了,這個人在柳生家族說話分量很重,雖然不是家主,但是能夠影響家主的決定。
“這個是小野的未婚夫,他的棋藝不錯,他就足夠解決你了,不用我出手,你要是不喜歡,你也可以叫一個你們柳生家族的小輩來下啊,我不介意!”
吉澤平布在知道王騰飛的棋藝之後給出的自豪,就像是自己的兒子這麼厲害一般,囂張的炫耀着,王騰飛只能尷尬的笑一下。吉澤野也是非常的自豪,這可是他的未婚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