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照片的杜飛,已經準備好要把這個龜田川給幹掉了,這個龜田川,居然下着這樣的心思來我們華夏國,罪不可赦,現在身上得了艾滋病都還是清的。既然龜田川有了消息,那麼這個王騰飛,也會有蹤跡的,這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宋容說完這個消息,自己都笑得不行,杜飛就想走了,可是馬上就被宋容給叫了回來。杜飛看着宋容,宋容看了看門外,讓杜飛靠近一點,有私密的事情要和杜飛說。
杜飛一臉狐疑的靠過來,不確定宋容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那個啊。我妹妹。雨鳳,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這個妮子可是隻差爲了你幹出傻事兒了啊,我覺得你,還是和她說清楚的好,要不然,以後別搞得成了仇人。之前我還想撮合你們兩個的,可是現在看雨鳳的架勢,我覺得你自己還是想清楚的好。”
宋容悄悄的說道,怕自己的話讓自己的老婆或者小姨子給聽到了。杜飛站起身,點點頭,也不說話。這個問題,果然是比杜飛想的還要嚴重許多啊,還好宋容提醒了一下,不然等會兒杜飛去找雨鳳,肯定是要吃虧的。
以杜飛對女人心軟的性格,要是到時候雨鳳來一個一哭二鬧三上吊,杜飛還不馬上就範啊,有了這個訊息之後,杜飛心中暗自有了計較。
杜飛馬上就把高離給叫了進來。宋容躺在牀上,不知道杜飛是怎麼計劃的,但是既然高離都叫上了,可能不簡單。
“等會兒我去找雨鳳,你記住啊,看情勢不對馬上就來敲門,把我給拖走。你也別來得太早了,我用腳輕輕的踹門爲訊號,你到時候注意點兒,實在不行,你就把門踹開,說外面大事發生,馬上得走的那種。知道了吧?”
杜飛對着高離鄭重的說道,這件事情,可馬虎不得。杜飛已經想好了退路了,實在講不好,就讓高離把自己拉着走,一走了之好了,雖然有點不負責任,但是也沒辦法啊。
“那我找雨鳳去了啊,高離,你外面看電視等我,有事就叫我啊。”
杜飛咬咬牙,走了出去,雨鳳在自己的房間裡面,雖然沒有出來,但是杜飛也知道,自己如果就這麼見都不見雨鳳一面就走的話,就不是不負責任的問題了,而是禽獸不如的問題了。
“加油!”
出門之前,宋容還好的一隻手朝着杜飛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其實宋容一直都是想杜飛好的,以前覺得雨鳳不錯,所以要撮合,可是後來發現雨鳳有點太極端,對於杜飛有點瘋狂了,所以也就讓杜飛能斷絕的就早點斷絕了,宋容,從來沒變過。
杜飛敲了敲門,雨花走過去,直接把雨鳳的門打開說道:“還敲什麼門啊,直接進去啊,還客客氣氣的,我們雨鳳對你可是什麼都願意的姑娘啊,你不準負了她啊。”
杜飛尷尬了一下,躊躇的走了進去,步子踏得很小。走進房間,雨鳳坐在梳妝檯前,正在化妝,化淡妝,頭髮散亂在身周。
“杜飛,你幫我梳頭髮吧,我的頭髮有點長了。”
看着鏡子裡面平靜的雨鳳,杜飛感覺有點不對勁,雨鳳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個樣子。杜飛看了一下,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好!雨鳳啊,我有事情給你說一下,我覺得我們該好好的談一談的。”
杜飛走過去,先答應了再說,慢慢的談,不能急,杜飛怕太急的話,雨鳳大哭起來,自己到時候該咋辦啊!
“你幫我梳頭髮,一邊梳,一邊說吧!”
雨鳳還是沒有轉頭,坐在梳妝檯前,安靜得就像一朵幽香的蘭花,等待一個人的光臨,去釋放這沁人心脾的蘭花香氣。
而現在杜飛,就正在扮演這個,去釋放蘭花香氣的人。雨鳳這朵幽香的蘭花,靜若處子一般,安靜得有點過分了。
房間外面的空氣有點凋零,一朵朵雨水不期而至,落在樹枝之間,淋溼了一個又一個炙熱的心。拐角處,一隻小花貓望着滿頭的雨水花朵,每一隻小爪都踏不下去,忽然,一抹光華閃過,小貓也消失在了原地,凋零的空氣,剩不下什麼。
雨鳳手背在身後,手裡拿着一把梳子,杜飛接過梳子,可是給雨鳳柔順的頭髮梳起頭髮來。
房間裡面瀰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氣,杜飛聞不出是什麼味道,雨鳳在催促梳頭髮要專心,杜飛也就回過神,繼續給雨鳳梳頭髮。
“雨鳳,我有一件事情,一直都沒來得及跟你講,現在我必須要和你說了。你好好的聽我講,別激動,好不好?”
手裡的梳子滑動在發間,就像是游魚入水一般的流暢,根本就沒有梳的必要了。
“你別說,我知道是什麼事情,就這樣,安靜的幫我梳一會兒頭髮,讓我安靜的享受一下這裡的時光,好嗎?”
雨鳳的聲音有點蒼白無力,柔弱得讓杜飛找不到理由去拒絕。
空氣之中的香味越來越濃重,心事重重的杜飛也沒有這個心思去聞這裡的香味、
雨鳳在前面的手裡,多出了一個梳子,如果杜飛能夠看到的話,這個梳子和杜飛手裡的梳子,是一模一樣的,兩個梳子出來顏色之外,都是一模一樣的。
杜飛梳頭髮的速度越來越慢,越來越慢,雨鳳也漸漸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眼睛裡面已經飽含了淚水。雨鳳長長的舒一口氣,一口濁氣吐出胸腔,心中舒服了許多。
在梳妝檯外面的窗外,樹枝上面,已經沒有了一片葉子,樹幹就算再雨夜裡面,也是肉眼可見的枯萎速度,這一切,都在無聲無息的發生着。
鏡子裡面的雨鳳,不敢睜開眼,不敢去看這一切。
忽然,鏡子裡面的雨鳳,睜開了眼睛,只是杜飛正在梳頭的那個雨風,卻沒有睜開眼睛。杜飛的眼睛有點呆滯,眼神之中一片茫然,手中機械一般的在給雨鳳梳頭,梳頭的動作千篇一律。
這一切,正在詭異的發生着,雨鳳逼着眼睛,臉上的淡妝變得更加濃郁起來,特別是眉間的紅色,更加的清晰可見,越紅就越是像被血紅的水滴染過了一般。
逼着眼睛的雨鳳,隨着鏡子裡面睜開眼睛的雨鳳,嘴脣上面的紅色也更加的紅潤起來,紅得耀眼,紅得妖豔。
氣氛,越來越詭異,無聲的房間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響起了低沉的音樂,在牀邊上的音樂盒,忽然打開,響了起來,音樂盒的響起,這裡靜止的一切,都好像被注入了一股特殊的魔力一般,把這裡的一切都給催動了起來。
杜飛正在給閉着眼睛的雨鳳梳頭,可是鏡子裡面的雨鳳卻依然睜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杜飛,透過鏡子,用一種猩紅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杜飛的眼睛。
“咔嚓……”
外面枯萎的樹枝,終於在這風雨之中斷掉了,下面的草地上面掉了一根樹枝,乾枯得沒有一點生機。
鏡子裡面的雨鳳,忽然站了起來,站起來之後,朝着杜飛獰笑了一下,笑意森冷,鏡子裡面的雨鳳,睫毛都長了很多,隨着鏡子裡面雨鳳的睫毛變長,外面被杜飛梳頭的雨鳳,睫毛也隨之變長了。
鏡子裡的雨鳳,站起來之後,朝着鏡子走了過來,距離鏡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壓抑的空氣裡面,難以呼吸到一片舒適的空氣,杜飛正在梳頭,梳頭的動作卻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手指和梳子之間,彷彿重了三千斤鋼鐵一般,杜飛的動作也不再流暢。
鏡子外面的雨鳳,忽然,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依然,鏡子外面的雨鳳緊緊的握住手裡的神色梳子,握得非常的緊,好像這個就是雨鳳最後的寶物一般,雨鳳再也捨不得放開。
杜飛的呼吸更加沉重起來,每一次呼吸,杜飛都憋紅了臉才成功的呼吸一次。就算是憋紅了臉,杜飛也依然在給雨鳳梳頭,只是看起來。杜飛變得像是一個木偶人,沒有了一點人的感覺。
鏡子裡面的雨鳳,已經走到了鏡子面前,伸手去摸鏡子,在鏡子上面摸了好幾次之後,忽然,外面的樹枝在掉落一根在地上,聲音卻沒有傳到房間裡面。
鏡子裡面的雨鳳,摸索了好幾次,終於把手從鏡子裡面伸了出來。在外面坐着的雨鳳,嘴角忽然溢出了一點點鮮血,鮮血從雨鳳的嘴角溢出,流淌到嘴角,顏色卻不那麼鮮紅了。
鏡子裡面的雨鳳,看到自己的手已經伸出了鏡子,臉上的笑意更加的張狂,笑意也更加的殘忍。猙獰的笑,把鏡子裡面雨鳳漂亮的臉蛋兒都給撐壞了一般,看起來也沒有那麼漂了,卻多了一種邪異的神秘感,這種神秘感,支配着雨鳳的一舉一動。
在房間外面,高離坐在沙發上面和雨花一起看電視,忽然之間,高離感覺到了一陣寒冷。高離很奇怪的坐正,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