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長相秀氣的女孩子躺在一張精美的大牀上上。這件屋子的裝飾雖然之前就已經有了準備,但是還是把杜飛給驚豔到了。杜飛就算在仙界見過大世面的人,可是見到這裡。都有點不行。
這名秀氣的女子緊緊的閉着好看的雙眼,不顫動一絲,臉色蒼白,居然在臉上看不到血色了。這名女子的頭髮有點少,看得出,應該是掉了的、
手指也是很白皙,可是仔細看,卻能夠在手指上看到很多的針孔,而且這隻手已經開始有點枯萎了。杜飛感覺走過去,剛把手伸出去,鄭御林就差點兒暴走起來。
“你幹嘛?你要幹嘛?”
鄭御林的聲音有點大。而且樣子有些兇狂,杜飛微微皺眉。
“你吼什麼吼?怎麼了?”
聽到這個聲音,其餘所有人都有點茫然,但是常金德聽了之後臉上掛起了笑容,向門口看去。一名高大的老人站在門口,只是雖然把這名老人的背壓得微微有點駝背。
跟在這個高大男人的身後有一名發福的男子,這個人帶着一副尋常的眼睛,透過鏡片,眼睛裡面憐惜的目光看着牀上的秀氣女子,只差從裡面寫字出來了。
這名微微駝背的高大老人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常金德說:“常老虎,你就是年紀比老子小這點站便宜了。你看看我,都快入土的人了。”
“老駝子。你可還入不了土啊。我都還沒罵夠你呢。一點要多活個十來年。要死我們也一起死,下去好找我們的老戰友們一起再幹他孃的一場。這輩子什麼都後悔過,就是沒有後悔過當兵,沒有後悔過認識你們這羣人。”
這名微微駝背的高大老人就是鄭御林的父親,叫鄭長生。
“先不急。等會兒再敘舊。”
鄭長生和常金德說了一句之後看着自己的兒子,臉色有點不好,但是裡面更多的是無奈。這時候卻把杜飛給晾在一邊了。杜飛就乾脆不看病人了,就看着這些老傢伙們準備要幹一些什麼。不過並沒有什麼。
“你剛纔吼什麼吼?不知道我兒媳需要安靜的休息?”
鄭長生怒罵了一聲,然後一把把鄭御林給拎了起來。在鄭長生的手裡,鄭御林高大的個子在鄭長生的面前就像小雞仔一樣。
“他,他要伸手摸阿彩。”
鄭御林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忽然意識到是自己錯得太厲害了,才幡然醒悟,看着杜飛,歉意不止。
“中醫望聞問切。這是最後一步。切,你懂個屁。別添亂。一邊兒去。讓醫生看病。快去快去。”
鄭御林霸道無比。
身後那名帶着普通眼鏡的發福男子從進來之後視線就一直在牀上躺着的阿彩身上,沒有一點點別的樣子。話也不說一句。杜飛現在最感興趣的反而是這個人。
“秦醫生,對不起。剛纔是我失態了。你小心點兒啊。她的手臂也很脆弱的。”
鄭御林趕緊對杜飛說道。生怕杜飛一個不高興,轉身就走,那時候他可能要後悔死,而且這還全部都是他的原因。
手指輕輕的搭在這名秀氣女子阿彩的身上,杜飛把脈的這個動作很輕柔,而且也很準確,還是一種特殊的手法。看似手指挨着牀上秀氣女子阿彩的手臂血脈之上,但是卻並沒有。而是有一線之隔,這種手法只有對這種病入膏盲的病人才行。
杜飛一股靈力緩緩的在秀氣女子阿彩的身體裡面行走,行走得很慢很慢。而且用力非常的輕柔。不敢有一點點多的動作。
身體實在是太脆弱了。就和紙糊的差不多,一不小心就會把他的軀體給衝破,就會造成更多的損傷。而且其中最嚴重的就是裡面已經有了很多的破口。很多地方已經衰老得嚴重。還有就是那些壞死的細胞,在體內排不出去、
杜飛的眉頭皺得越來越厲害,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看到杜飛這個樣子。在場的三個男人。鄭御林,鄭長生,還有就是帶着眼鏡那個發福的男人,三個人面如死灰,就像杜飛的這個表情抽乾了他們所有的希望一般。
一會兒,杜飛用靈力疏通了一次阿彩全身的靜脈。只是一些穴位已經壞死,而且其中堆積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就像人生活在許多的垃圾場之中一般。沒有什麼好的地方。
“庸醫。真的是庸醫。”
“你們是不是最開始就找的西醫?然後注射了很多激素,細胞增殖藥,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藥品進去?”
杜飛這個時候纔是真正的怒目金剛。把手收回來之後。轉身看着鄭御林和他的父親。鄭長生一看有人敢兇自己,而且這事兒真和自己沒關係。不過杜飛的樣子不容置疑。鄭長生剛有點動作,就被常金德的手指輕輕戳了一下。
鄭長生驚訝的看着常金德,常金德點了點頭。鄭長生才安靜下來。鄭御林卻沒有去注意那麼多。他就是不喜歡自己這個強勢的父親,所以才離家出走,自己打拼江山的。自己今天這個霸道的父親都不再霸道。實爲罕見。
“嗯,我去把清單給你看看。”
鄭御林以爲杜飛是要看以前用過哪些藥物。
“蠢。是真的蠢。一點假都沒有。病人的血脈淤積,全身的器官都不靈敏了。那些庸醫既然檢查出了身體器官衰竭,沒有了代謝,可是還用這麼多不能排出來的毒素。現在,全身裡面都是西醫的那些毒素在裡面。”
“你們自己有沒有腦子的?看到沒有好轉,就換別的啊?現在搞得身體裡面就像垃圾場一樣。到處都是壞死的細胞和西醫殘留的毒素。”
“原本病人的情況不會這麼遭的,被你們搞的,現在成了個什麼樣了?”
杜飛氣得不行。這種病本就不好醫治了。可是前面那麼多的庸醫搞成這樣,現在想要醫治就更難了。
“秦醫生,秦醫生,這到底該怎麼辦。求求你,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啊。求求你。”
鄭御林的世界就像瞬間垮塌了一樣。
“小鄭。你站那邊兒去,別說話。”
這個時候,另一個聲音訓斥了鄭御林一句。鄭御林一言不發。鄭長生又差點兒暴走起來。可是看見這個人是自己的親家。又沒有別的動作、
“秦醫生。你好。我是萬氏集團的董事長,萬聚寶。我女兒的病,還有多少痊癒的希望?我想知道。謝謝您了。如果救不回來了。也請你盡力一次。有什麼需要,你都可以提,哪怕你需要我萬氏集團一半的資產,都行。”
說話的這個人是剛剛進來那個戴着普通眼鏡的發福男人。這個人說話的時候,口齒清晰,身上一種上位者,一種土豪的感覺就出來了。而且這個人說話的時候腰桿直挺挺的,臉上的肥肉一點點顫動。
“別急。她的病。還有機會。只是我需要一些藥材,你要全力籌齊。還有就是,她的病我需要每天都要幫她推拿三到五次,疏通血脈和經絡。至於診金。我救活了再說。”
杜飛這麼一說。幽冥之氣就在杜飛的心底裡說道:“你小子又開始到處坑蒙拐騙了。又開始騙藥材了,我太清楚你了。真無恥。”
“老幽。你這麼說話我就不高興了啊。什麼叫做我又開始坑蒙拐騙了。我這叫做有實力。不是我吹。在這片世界裡面,這病就只有我能治。就算修爲比我高的人來。也只能強行用靈力續命而已,救不活。”
杜飛很自信的對着體內的幽冥之氣說着。
萬聚寶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直接答應道。
“幫我把她扶起來,坐在牀上,我需要幫他推拿一下。對了,我的銀針沒帶,去給我弄一套銀針來。去找老中醫,他們知道一套銀針需要哪些。”
杜飛說完之後,就坐在牀邊。
鄭御林出去打電話讓人帶銀針過來了。萬聚寶自己走到女兒的旁邊,看了一眼杜飛,然後瞬間變回和之前一樣。杜飛心中意識到不好。難道自己的身份別人給發現了。不過現在你女兒的命在我的手上,就算髮現了也沒什麼。
“輕一點。小心。”
杜飛囑咐着。
推拿完,杜飛再紮了一邊針,看着杜飛手指不停的在空中出現殘影,然後在阿彩的身上就會多出好幾根銀針,一會兒。阿彩的身上就遍佈銀針。就像一個刺蝟一般。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點驚歎。杜飛的這個手法,就算很多老中醫也做不到。
弄完這些,杜飛走了出去。高離一直跟在杜飛的身後,沒有離開多少距離。常金德和鄭御林兩個人去敘舊去了。
原本鄭長生想要和杜飛說點什麼的,不過常金德很見機,直接把他給拉着就走了。鄭長生過來之後一肚子火,還好有常金德在這裡,不然這裡都要給他鬧給天翻地覆。
“常老虎,那個小子到底是誰?我感覺你對他好像也有點忌憚啊。這可不像你的風格。這小子不就是一個醫生,居然敢吼老子,反了他了。”
鄭長生怒火這個時候順順利利的爆發了出來。不過常金德在旁邊就像看傻子一樣看着鄭長生。鄭長生也發現這眼神怎麼有點不對勁。
“你什麼眼神啊你。”
“這小子不只是對你吼,還對我都吼了的。所以,這不算什麼。”
常金德說完之後,鄭長生的嘴巴就沒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