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悶響,拳頭打在肉上的聲音響遍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臺子下面的人就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杜飛。
“呸……”
劉隊長吐出一口嘴裡的鮮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臉部忍不住的扭曲起來。艱難的站起來,緩緩的舉起拳頭然後把拳頭收回來,揉着自己的胸口說道:
“你他孃的,昨晚到底做什麼了,吃春藥了還是怎麼的?這麼猛?沒天理啊。昨天你和那小子加起來都打不過老子,今天就開始虐老子了。”
剛纔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杜飛和劉隊長過招,實在是太輕鬆了。杜飛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就打贏了劉隊長,而且杜飛讓招式讓得有點假,誰都看得出來,杜飛是在讓劉隊長,所以才讓劉隊長如此惱羞成怒。
“額,劉隊長,還來嗎?要來的話,繼續。強者爲尊。我現在可是搶你的飯碗了。”
杜飛發現這個劉隊長也是挺可愛的,爲人死要面子,但是卻有一顆孩子的心,爭強好勝。只是杜飛不知道,這個劉隊長,差點兒在直升機上想要幹掉他。
“算了。小劉,讓開。我來。”
吳三兒當然看出了杜飛的實力現在非同小可。只是他是入道期的修真者。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肯定不好。但是武力修爲,又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打得過杜飛,這搞得吳三兒很焦灼啊。
劉隊長期待的看着吳三兒,囂張的看了一眼杜飛,宣誓着自己的主權。
“入道期,長官的修爲,很強嘛!”
杜飛眼神一變,不敢絲毫的大意,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不錯。現在你的修爲,有點奇怪,我也看不出來你到底屬於哪個階段。”
兩人的對話很輕,只有彼此能夠聽見,就連一旁的劉隊長也聽不見。
“十九組有五個組長,對應五行。我是土行,我也是五個組長裡面修爲最差的一個。不過,你想要贏我,就看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吳三兒也不忌諱,既然杜飛能夠進入這裡,而且有一定的實力,這些東西,遲早都要知道,還不如提早賣一個好。
“哦!那要不我們這樣吧。你是組長,我也不好做得太絕。我們點到爲止,意思到了,就行了。只用武道,不談修爲,如何?”
既然吳三兒示好,而且也是十九組的重要人物,杜飛可是還想要靠十九組的力量制裁王家和玄慈呢。聽了吳三兒的話,看來十九組不只是這麼簡單啊。
兩人出手如風,速度很快。在這裡的所有人,只有隱藏在下面的一兩個人勉強能夠看清楚杜飛和吳三兒的動作。劉隊長也是看得眼花繚亂。更加清楚自己與杜飛之間的差距,之前還有點僥倖心理,現在消失一空,什麼也不敢有了。
杜飛知道這個胖子的實力很強,可是卻沒想到,強到了這個地步。如果那天不是他太大意了,如果不是張準藏的位置太刁鑽,如果不是自己讓他放下戒心,一定把這個胖子給抓不住。其實最重要的是麻醉彈。真的子彈,吳三兒就算中彈了,效果也不大,可惜是麻醉彈。
“很強,很強。”
胖子吳三兒一臉嚴肅,說話咬得很近。
“吳長官也不差啊。”
杜飛自信的笑着。剛纔他佔據了上分,點到爲止,兩個人都清楚彼此的分量,也就不再繼續打下去,差不多就行了。
從此,杜飛就有了特權,不用訓練,以一個特殊的身份存在於十九組之中。之前也有這樣的人,只是那樣的人,是因爲關係,杜飛是因爲實力。
“吳組長,我想問問,這旁邊是不是有個古戰場。那種古時大戰之後沒有被破壞的古戰場。”
杜飛的話剛剛問出口,吳三兒的臉上就有點不好看,沒有立刻說話。猶豫了一下說道:“跟我來。”
杜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跟在胖子吳三兒的背後,往基地的深處走去,留給新晉的十九組成員們兩個背影。
劉隊長盯着有點烏黑的眼睛,略腫的嘴,大聲說道:“全部站好。從此以後,你們就是老子的兵,挺清楚沒有!”
下面稀稀落落的說着挺清楚了,劉隊長直接對着下面一個最懶散的士兵就是一腳,開始了他立威的過程。雖然現在效果肯定不佳了,但還是很有必要的。
“你是誰。這裡是十九組的重地,不是什麼閒雜人等都能進來的。”
一名長相俊美,陰柔氣息濃重的年輕人忽然從一件屋子裡面走出來,看着穿着普通的杜飛說着,說話的聲音囂張無比。
他也知道,十九組不可能隨便讓一個人進基地。但是基地深處,就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來的了。剛剛在屋子裡面受了氣,出來就遇上了這麼一個出氣筒。
這名年輕人直接無視了穿着軍裝,帶着徽章的胖子吳三兒。看了一眼軍裝,也不敢太放肆。
“閒雜人等?你在說你自己嗎?我來這兒,是不是還需要你的審批,然後提前和你預約,然後在等待你的宣召,才能卑躬屈膝的進來啊?”
杜飛開始的時候說話還好聽一點,只是越後面越難聽,嘲諷着對面的青年。
胖子吳三兒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站得遠遠的,也不說話,也不笑,就這麼很有趣味的看着杜飛和這個青年。
“你是在說我嗎?你活膩了。”
這名青年也不是善茬,立刻怒吼道。
“我是在說閒雜人等。而且我活不活膩,是你能決定的?這裡不是你家,別在我的面前裝什麼大尾巴狼,你能進來,我就不能?你也沒多我一條腿還是一隻手啊。”
杜飛不屑的說道,說話的時候,都不正眼看一下這個青年。
“你知不知道。”
“停停停。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了。接下來就是,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爹是誰,我家是什麼家族什麼的,對吧?這種人老子見得多了,你算老幾啊。能進十九組的家族,很厲害?你確定你能夠代表你的家族,代表你的姓氏?別以爲自己有一個好一點兒的家,好一點兒的姓就要上天。”
杜飛不等這名青年說完話,直接打斷這個人的說話,也不想知道他是誰家的熊孩子,在杜飛的眼中,都一樣。紈絝見得多了,這種人,千萬不能給他臉,一點都不能給,除了蹬鼻子上臉,一點兒用都沒有。
“你,你,你.....”
青年氣得不輕,剛纔杜飛說的話,其中有一點確實是他想說的,但是也不完全是和他說的一樣,可是杜飛用這個來嘲諷他,可把他給氣壞了。
“你什麼你,話都說不完整了。要你何用。”
杜飛不屑的說道,把這個青年打擊了個徹底。旁邊的吳三兒想笑又不怎麼好意思笑出來,憋得辛苦。
一肚子的火,無處可發,原本以爲找了個出氣筒,沒想到又點燃了一個炸藥包。青年惡向膽邊生,也不再說話,冷笑還掛在臉上,衝了出去。
清脆的響聲響起,很突兀,但是也很悅耳。
衝出去的是那名青年,倒是捂臉的卻也是他。速度很快,他只知道速度很快,下手很重,耳光很疼。臉上火辣辣的疼。其實臉上的疼都算不了什麼,心中被這麼欺辱的疼纔是最傷人的。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耳光能這麼疼。
杜飛一旁冷冷的看着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沒有繼續有什麼動作。吳三兒還在一旁看戲,也不幫忙,也不出聲。
“我金斬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這個青年很巧妙,這吼聲很大,裡面的怒火表現得十足,不只是爲了壯聲勢,更是爲了讓屋子裡面的人聽到。
“你出手打了我的孩子?”
出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給杜飛很不好的感覺,就像一把出出鞘的利劍,有時候又像一柄封在劍匣之中的絕世神鋒,古樸典雅,氣息飄忽不定。
而質問杜飛的這個人,叫金雲,身穿一聲軍裝,面容如斧砍刀削一般。
“你問問你自己的兒子先。別先問我。你兒子是什麼人,你自己不是不清楚。”
杜飛從來都不是什麼軟柿子,你敢欺我,我必十倍奉還。
“不用問了,既然敢動手打我的兒子,你就要付出代價。我的兒子,我可以打,但是,別人打,就得經過我的同意。你算什麼東西。”
金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旁邊的男子皺了皺眉頭看向一旁樂呵呵看戲的吳三兒,吳三悄悄的擺擺手,表示不關自己的事。
一旁的金斬樂得不行。原本以爲自己的父親要詢問自己一番,結果沒想到自己的父親今天居然如此的偉岸。其實金雲只是爲了在旁邊中年男人的面前證明,金家的底氣和實力而已,順便幫他這個兒子的。
杜飛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很開懷。
“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句話,說得還真不錯。什麼樣的老子就教出什麼樣的兒子。”
聽了這句話,金雲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出手,一點也不含糊。出手就是殺招,直奔杜飛的胸口而去。
杜飛沒有妄動。這招很毒。目標看似胸口,但是卻是對準了自己的神經中樞,如果被擊中,這輩子可能就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可謂狠辣至極。
後面那名男子眉頭皺得更加厲害,直到吳胖子對他做了一個放心的動作之後,纔好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