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潔按照于海洋的指示,又來到上次那家賓館,還是那間客房。
門口,大保鏢羅洪,帶着另外兩名保鏢正等着她呢。可就在距離他們還有十步遠的時候,藍潔停下腳步,冷笑道:“老羅,這麼客氣幹什麼?都是老朋友了,還用在門外迎接?”
看見藍潔,羅洪的眼睛就是一亮,她今天穿了一件銀灰色的風衣,戴一副墨鏡,看起來更加冷豔,更有範兒了。
嘖嘖,小娘們是越來越水靈了。恐怕,這段日子沒少被人滋潤吧?
“哈哈,有些日子沒見,藍姐是越來越漂亮了,請吧,大少等候多時了。”羅洪笑着推開門,帶着兩名保鏢先一步走了進去。
他明白藍潔的顧忌,無非是怕被他們幾個出其不意的拿下了。對此,羅洪嗤之以鼻,只要你進了客房,還想跑嗎?而藍潔既然來了,就一定會進去,除非她不想要女兒了。
門開着,裡面有幾個人,站在門口的藍潔看得一清二楚,除了坐在沙發上的于海洋,以及站到他身後的羅洪三人之外,還有一個給他削蘋果的女人——段思穎。
曾經,段思穎是她最好的姐妹,可現在,兩人已經形同陌路,哪怕是殺了她,藍潔也不會眨一下眼睛。段思穎傷得她太深了,曾經的那點姐妹情誼,早就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恨。
“于海洋,我女兒呢?”藍潔站在門外,冷聲問道。
于海洋端着一杯紅酒,輕輕的晃着,笑着說道:“藍姐,你性子還是那麼急。放心,你女兒有她親爹照顧,不會有事兒的。來,坐下陪我喝兩杯,我們好好談談。”
藍潔猶豫了一下,大步走了進去。就在這時,走廊對面的房門突然打開,衝出十幾個身材彪悍的保鏢,迅速堵死了藍潔的退路。
羅洪帶着另外兩名保鏢也走到藍潔的面前,把她團團包圍住,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要動硬的,把她拿下。
“于海洋,你敢動我?”藍潔厲聲道,“你就不怕東西落到警察手裡?”
“怕,我當然害怕,但你女兒在我手上,除非你想讓你的女兒跟我們一起完蛋。哈哈哈哈!”于海洋狂笑起來。
藍潔不屑道:“你也就這點本事,連你老爹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我敢說,這事兒你老爹還不知道吧?否則,他非大耳刮子抽死你不可。”
“我哪點不如他?”于海洋憤怒的站起來,大聲道,“我現在就讓你跪下,給老子舔舒服了,否則,我馬上讓人把你女兒的手砍下來。”
“你也就能欺負我這樣的弱女子,要是沒有了你爹,你連乞丐都不如。”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于海洋咬牙切齒道,“把她給我抓起來,今天在場的,人人有份,我看她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羅洪活動了一下脖子,獰笑道:“藍姐,對不住了。”
“走狗!”藍潔不屑的吐出兩個字。
“上,抓住她!”羅洪惱羞成怒的喝道。頓時,身旁的兩名保鏢,以及身後那些人都一擁而上。
當初,藍潔還在保鏢公司的時候,地位就比他高,現在,她都虎落平陽了,竟然還敢這麼囂張,還不把他放在眼裡。
羅洪對她不是恨,是嫉妒,和一直沒能得逞的佔有慾。藍潔年輕,漂亮,功夫又高,征服這樣的女人,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一種值得炫耀的事情。
於德安想上藍潔,但心有顧忌;他兒子于海洋想幹就幹,卻沒那個本事;羅洪也想上藍潔,可他只能跟在於海洋的屁股後面,撿點殘羹剩飯。
但即便是這樣,他也要上了藍潔,否則,他這輩子都會留下遺憾。可是,就在衆多保鏢撲上去的剎那,藍潔猛然扯開身上穿的風衣,露出綁在身上的一排**,嚇得衆人大驚失色,爭先恐後的退了回去。
藍潔摘下墨鏡,冷笑道:“來,碰我一下試試?老孃今天豁出去了,想讓我死,我也得拉上你們這幫雜碎墊背。”
這下,連於海洋都害怕了,讓他玩兒女人可以,可玩命……他還沒活夠呢。
“藍姐,你冷靜點,我們有話好好說嘛。”于海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比哭都難看。
藍潔厲聲道:“少廢話,讓他們都滾出去,快點!”
“你女兒還在我手裡……”于海洋話沒說完,就見藍潔拿出一支打火機,啪的一聲打着火,湊近綁在身上的一根引線,頓時嚇得於海洋魂飛魄散,驚呼道:“不要,藍潔你別激動……你們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滾,滾吶。”
頓時,一大幫保鏢一哄而上,跑的一個不剩。
都這情況了,傻比才留在這兒呢。別說他們了,就連對於海洋忠心耿耿的羅洪都跑了。爲了採摘藍潔這多帶刺的玫瑰,再把命搭上,太不值得了。
一轉眼,房間裡就剩下藍潔、于海洋、還有段思穎三個人了。不是段思穎講義氣、重感情,而是腿都軟了,嚇得都尿了褲子,站都站不起來,哪還跑的了?
藍潔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隨手把身上綁着的****解下來,對着于海洋晃了晃,嗤笑道:“就這點膽子,還敢學人家綁架?說你不如你老子,你還不樂意,你比他差太遠了。”
于海洋終於看清楚了,這特麼哪是什麼****啊,分明就是最普通的煙花,外面包着一層牛皮紙,再插上引線,粗糙得很。可就是這麼個玩意,把他安排的那些保鏢都嚇跑了。
現在,房間裡就剩下他和段思穎兩人,誰能擋住藍潔?頓時,他從一個勝券在握的強者,一下子淪爲階下囚了。
藍潔不急不緩的掏出一盒煙來,給自己點燃一根,然後纔拿出一根細尼龍繩,朝着于海洋走過去。
“藍潔,這事兒是我的錯,我這就讓人放了你女兒,以後保證不再打你的主意。”于海洋陪笑道,“您高擡貴手,饒了我這次吧。”
“饒了你?你當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嗎?”藍潔冷笑道,“我太瞭解你了,只要你出了這個門,你馬上就會像條瘋狗一樣,跟我不死不休。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于海洋的臉色大變,藍潔這是要弄死他的節奏啊。眼瞅着藍潔已經走過來,他當機立斷,一把掀翻面前的茶几,轉身朝着窗戶撲去。
這裡是三樓,跳下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留在這裡肯定是死路一條。
他的動作是不慢,但是,和藍潔比起來,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在避開茶几的同時,藍潔一抖手,那隻外表像一支眉筆般的小刀飛射而出,在於海洋準備跳樓的剎那,準確命中他小腿。
“噗!”
小刀穿透他小腿的肌肉,從另一側探出一寸多長的刀鋒,劇烈的痛楚,疼得於海洋慘嚎一聲,一跤摔倒在地,而他距離窗戶還有不足一米遠的距離。
生與死之間的距離,有時候真的很短,就差一步,于海洋再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藍潔把于海洋和段思穎都綁起來之後,於德安的電話終於姍姍來遲。
這件事,於德安一點都不知道,否則,他絕不會像于海洋那麼草率、那麼衝動,就算真的要對藍潔下手,也絕不可能給藍潔扭轉乾坤的機會。
羅洪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陪公安分局的局長吃飯呢,當得知于海洋綁架了藍潔的女兒,氣得於德安,當場就把羅洪臭罵一頓。別人不清楚藍潔,他能不清楚嗎?她背後站着楚凡呢,楚凡是什麼人物?連王東都要忌憚三分,你去招惹藍潔,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當得知藍潔渾身綁滿**,把于海洋堵在屋裡之後,於德安徹底慌了,也顧不得罵人了,馬上把電話打給藍潔。
“於總,你什麼都不用解釋,我只要我女兒。”藍潔根本不給於德安解釋的機會,一句話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於總,發生什麼事兒了?需要我幫忙嗎?”分局長侯勇關切的問道。
於德安眼睛一亮,趕忙道:“侯局長,這事兒還真得你幫忙,我兒子被人綁架了,現在就在賓館裡,犯罪分子身上攜帶了大量的**,一旦爆炸,整棟樓都得被炸燬了。”
“什麼?”侯勇大吃一驚,騰的站起來,急忙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
侯勇深吸口氣,沉吟片刻,沉聲道:“於總放心,我一定安然無恙的把你兒子救出來,你等我好消息吧。”
說完,侯勇迅速穿上警服,戴上大檐帽,一邊打電話,一邊快步走了出去。他前腳剛走,羅洪就快步走了進來,把事情詳詳細細的跟於德安說了一遍。
這時候,說什麼都晚了,和藍潔的關係徹底破裂,再無緩和的餘地。爲今之計,只有想辦法,趁着楚凡不在家之際,把她拍死。等楚凡回來,事情已成定局,沒有藉口,他敢蠻橫的上門尋仇?當法律是擺設呢?
可就在他苦苦思索,要怎麼才能救出兒子,並徹底解決藍潔的時候,突然收到一條陌生人發來的短信
“楚凡已經回來了,跟着藍潔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