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說星羽山議事廳,竟然要法陣通靈?”
駱京震撼。
張浩然在佈置極陽元氣陣的時候,把這個消息告訴駱京,駱京起初不信,以爲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才確定。
張浩然道:
“降落在諸葛村的樹靈,將星羽山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法陣,廟觀村的廟宇是這個法陣的軸心,我想,議事廳可能發現了這一點,所以利用星羽山法陣,企圖法陣通靈。”
“這麼說的話,在背後操控着一切的人,肯定了解法陣通靈。”駱京沉聲道。
“知道也正常,這本來就是法陣的常識,華夏龍組不會告訴你們,不代表華夏龍組之外的人不知道。”張浩然平靜道。
駱京明白,確實是這個道理,紙是包不住火的,秘密不可能永遠藏住,總是會有人知道真相,說不定議事廳就有人知道這一點。
駱京自語道:“現在擺在面前有兩個麻煩,第一個麻煩首當其衝,是護山隊四月十三號派人來這裡,第二個麻煩,是議事廳利用法陣通靈,不知會召喚出什麼可怕的東西來。”
張浩然點頭道:
“樹靈把星羽山變成法陣,每年四月十三號,法陣中木之元氣震盪,從法陣軸心所在的廟觀村噴發而出,這是議事廳利用法陣通靈最好的機會,也是我出手的最好時刻。”
極陽元氣陣已經布成,天地元氣通過玄月鏈,向四周規律蔓延,幻陣囊括諸葛村,代價是張浩然損耗十年陽壽。
張浩然心知肚明,單單依靠幻陣,想要阻攔護山隊的蠱蟲威脅,還是不夠的。
張浩然又讓駱京準備黃紙和筆。
張浩然畫出赤雷符,正是當初他教給宗曉蘇的符篆,一旁的駱京緊張注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赤雷符的符篆構造,讓駱京驚歎,他身爲一等風水大師,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精緻和縝密的符篆構造。
赤雷符上活靈活現的飛鶴,就跟在駱京面前一樣。
這張赤雷符,僅僅只是張浩然隨手一畫,比駱京的手法不知高明幾倍。
張浩然手持赤雷符,目光莊嚴。
“現在極陽元氣陣已經佈下,暫時不會對村民們造成任何影響,到了四月十三號那一天,將赤雷符放在玄月鏈上,引爆赤雷符威力,整個極陽元氣陣都會受到影響,幻陣正式啓動,蠱蟲只要進入幻陣範圍,就會進入幻覺,被赤雷符的雷電之威震攝,失去行動能力。”
“駱京,我曾說過,佈置法陣,不光光需要我,同時也需要你,到時候你引爆赤雷符威力,正式啓動幻陣,作爲使用赤雷符的代價,你將損耗五年陽壽。”
“你可願意?”
張浩然沒有一絲強迫駱京的意思,只是拋出了一個問題。
駱京相信張浩然的話,赤雷符搭配極陽元氣陣,到時候的幻陣威力,可以抵禦蠱蟲的進攻,沒有蠱蟲的威脅,諸葛村的村民們,面對護山隊隊員,就跟小雞碰到了老鷹,更別說是練習了五禽戲後,身體各方面能力都得到顯著提高的年輕村民們。
唯一的問題是,駱京要付出五年陽壽。
“我願意。”駱京堅定道,眼神中閃現幾道狂熱,跟着張浩然才能學習更多東西,作爲學生,不付出點學費說不過去。
赤雷符的五年陽壽駱京不在乎。
他當一等風水大師已經有些年頭,揹負着天才風水大師的稱號,在華夏龍組備受重視。
直到認識了張浩然,駱京才發現自己的認知在張浩然面前,就像是懵懂無知的孩子一樣,天真的可怕。
“好,赤雷符交給你。”張浩然神色讚許,駱京的反應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果然是一個能擔當大任的人。“當你使用赤雷符的時候,我會同時殺到議事廳!”
“好!”駱京心裡一顫,張浩然肯定會說到做到。
“極陽元氣陣啓動之前,你需要準備雞、鴨、魚、鵝、甲魚五種動物的精血,再配以碧水符,烈火烤炙十分鐘就行了,到時候讓所有人喝下去,就可以免疫極陽元氣陣的威脅了。”張浩然沒忘記把最重要的事情告訴駱京。
駱京一愣:“這麼簡單?”
“不然呢。”
張浩然笑了,“萬物生生相剋,沒有無敵的法陣。”
駱京輕輕搖頭,反倒是認爲張浩然的這句話不對,因爲在駱京看來,張浩然在他心裡就是無敵的存在。
駱京又問了張浩然一些問題,張浩然一一解答,沒多久,駱京離開,去諸葛村外準備尋找雞鴨等免疫極陽元氣陣的材料去了。
張浩然在諸葛村裡走着,不知不覺又來到了石亭,彷彿看到肖亦珊身穿長裙,縹緲如仙子,在巨石上翩翩起舞的模樣。
這一次張浩然和肖亦珊來到星羽山的諸葛村,過程比想象中複雜,只有老村長才知道樹元果的位置,遺憾的是老村長被議事廳的人抓走了,意味着張浩然必須要去議事廳解救老村長才可以。
這一路,可能有潛伏的危險,隨時會爆發。
重生歸來,張浩然已經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佈置幻陣,損耗十年陽壽。
畫出符篆太極陰陽圖並使用,損耗三年陽壽。
爲了幫助諸葛村,張浩然總共耗損十三年陽壽。
在算上之前張浩然使用陰陽眼耗損的兩年陽壽。
張浩然重生歸來,失去的壽命,加起來正好十五年。
對於還沒有正式踏入修仙路的張浩然來說,他的壽命平白無故少了十五年,這個代價並不小。
好在張浩然淡定自若,沒有因爲少了十五年壽命就不安,比古代那些佈陣而失去陽壽後衝動的道士們,張浩然不知要冷靜多少。
“這一次,一定要拿下樹元果,爸的絕症,一切就靠它了!”張浩然心裡暗暗發誓,無論議事廳如何阻攔他救出老村長,他都要殺出一條血路,議事廳作惡多端,法陣通靈,要是真成功了,後果不堪設想,到時候整座星羽山的遊客們,可能都會有生命危險。
張浩然從巨石上縱身一躍,踱步離去,他去看看肖亦珊和村們們練習五禽戲。
諸葛村所有村民有條不紊的按照張浩然的吩咐,進行着自己的規劃,議事廳也沒閒着。
大長老丁文柏帶着趙子強從山外歸來,讓衆多元老和護山隊隊員們大吃一驚,丁文柏把趙子強當成座上賓,禮待有加。
元老們和護山隊,不知道丁文柏邀請趙子強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趙子強在他們心裡地位愈發神秘。
此時,在敬仰祠。
趙子強隨丁文柏參觀完,兩人在敬仰祠後院走着,有人經過,看到丁文柏後,連忙笑臉奉承,丁文柏迴應。
通過後院,有一條碎石小道彎曲呈現,穿越樹林,來到一處空曠之地。
空地正正方方,長寬數十米,有一道護欄將空地圈住。
在護欄另外一側,則是星羽山百丈深淵,極遠處雲霧繚繞,美不勝收。
空地上,上百隻外表紅黑交加的蠱蟲,如矩陣分佈,拳頭般大小的蠱蟲在地上躺着,一些蟲子還能動動爪子,它們並沒有死去,只是趴着沒動。
足足上百隻蟲子擺列規則,組成一個鱗次櫛比的奇特陣型。
趙子強站在邊緣,頷首道:“丁叔叔,看樣子法陣實施的比較順利,有了血精蟲,我們的計劃就能夠順利的實施了。”
血精蟲,是一種極爲血性殘忍的蠱蟲。
血精蟲經過敬仰祠培育,隨後放出,潛伏在路上,不管是星羽山本地的村民,亦或是外地的遊客,這些蠱蟲會偷偷蟄伏在人的皮膚上,吸收人的精血。
這種蠱蟲在吸食精血之前,和普通蚊蟲差不多大小,吸食之後的一個星期,體型驟然增大,變成現在紅黑相間,處處流露着危險氣息的蠱蟲。
丁文柏道:“有敬仰祠培育的‘血精蟲’在,佈陣非常容易,說起來,還得感謝你背後的那個大人物,他真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趙子強道:
“佈陣需要耗損陽壽,便是實力強大的風水大師,也不會輕易佈陣,當初周昆秋爲了對付張浩然,先是在西湖人家酒莊佈下殺陣,讓法陣通靈,使魏威廉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殭屍,結果魏威廉卻被張浩然殺了,真是可笑。”
“後來,周昆秋親自出手,在古器拍賣會上,用三件東林寺的古器強行催動法陣,付出耗損陽壽的代價,卻對張浩然產生不了任何效果,最後周昆秋吞下他的赤練珠,變成和魏威廉一樣的人形殭屍,然而還是沒什麼用,被張浩然擊殺。”
“張浩然這麼厲害?”丁文柏長期在星羽山中,平常又很少和外人交流,每天檢查敬仰祠的養蠱情況,以及聽取議事廳各大元老的報告。
對外界的瞭解情況,丁文柏甚至還不如護山隊的隊員們,畢竟,護山隊的隊員,偶爾還能夠和遊客們交流,多少知道一些情況。
“張浩然當然厲害,他可是名震西湖省的張大師。”
趙子強淡淡說道,語氣卻沒有一點畏懼,甚至還有些不屑,張大師算什麼,等我法陣通靈,再厲害的大師也不是我對手。
“張大師!”
丁文柏心頭一凜,好一個張大師,他身爲星羽山的大長老,聽說過西湖省近來有一位年紀輕輕的張大師,名聲顯赫到了極點。
趙子強眼裡泛現滔天殺意。
“用這些血精蟲,在這邊空地上佈下法陣,通過法陣通靈,召喚古時兇獸的陰魂附在我身體裡面。星羽山本身就是一座巨大的法陣,四月十三號那一天,星羽山木之元氣震盪,等我吸收木之元氣,達到永生之體,誰是我對手?”
“什麼張浩然,什麼華夏龍組,都拿我沒有任何辦法,那時的我,無人能擋我!”
這一次,趙子強誓要斬殺張浩然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