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是獲取我們的情報和信息,有必要費這麼大勁麼?繞了這麼大個圈子也太招搖了吧?我們又不是什麼保密單位。”
王思中思忖的看着庭棟說:“這樣看來就有了另一種可能性,也就出來了另外一個對手,可是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這同樣是沒有證據的猜測啊?”
庭棟忽然又問了一句:“聽阿沁姐說霍蕫生病住進了同濟醫院,不知道是什麼病?是不是很重啊?”
王思中皺了皺眉說:“目前還不知道詳細情況,只是聽說是前天晚上住進的醫院,還沒有詳細消息反饋,我們和他也失去了聯繫。”庭棟的左眉稍忽然不爲人察覺的動了動,恰巧又被邊沁捕捉到了。
她輕輕捅了一下庭棟的腰,悄聲說:“你想到了什麼?”
庭棟神色凝重的說:“你們不是也發覺了麼?這太不同尋常了,嶽華的董事長生病住院,爲了怕引起恐慌,應該採取一定的保密措施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難道連他的內弟、小姨子等直近親屬都要隱瞞嗎?
“是不是連身爲妻子的王總都不十分清楚?這意味着什麼?我建議立即查明這件事,不能有任何耽擱,如果活動有什麼不測的話,如果你們一無所知,是不是會措手不及?
“另外,霍蕫是不是留有什麼類似遺囑之類的東西?華媚是不是真的懷孕了,懷孕多久了,這和霍蕫的生病有沒有直接關係?我建議這一切都要徹查。”
庭棟猶豫了一下,想繼續說什麼,最終沒有說出口。
王思中站起身來拍了拍緊隨着他站起來的庭棟的肩膀說:“庭棟,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你所提的這幾個問題都很重要,我一定會派人馬上查明。
“另外,關於華媚懷孕的問題,這沒什麼懸念了,已經將近七個月了,她就住在這個小區,是霍雷個人的產業,原本只有他的心腹知道。
“不過,華媚住進來以後,我們馬上通過關係把我們現在住的這棟別墅買下來了,這棟別墅的裝修都是現成的,主人移民海外了,所有的管家、和保姆都是我從家裡帶來的,絕對安全,目的就是就近監視華媚的一舉一動。”
庭棟笑了:“大哥,費這麼大勁恐怕不僅僅是爲了方便監視吧?我猜一定還有別的企圖,嘿嘿!”
王思中也笑了:“不瞞你說,我們是想看看能不能給你製造一個和華媚接觸的機會,實在不行可以讓你來一次英雄救美,很多問題只有她開口我們才能弄清楚。
“不過,你剛到,我們原本是打算晚上再和你商量的。這件事要碰機會,你也知道,她身邊的小保姆凌零是思悅的人,我們只有靠她給我們傳遞消息才能確定華媚什麼時候外出,那樣纔有機會。”
庭棟笑了笑說:“把她住哪棟告訴我,沒事的時候我去看看,不過我覺得你們在這裡可要小心,別讓她發覺了,萬一她看見我和你們在一起,那可就什麼都不靈了。”
王思中點點頭說:“你想的對,我們也想到了,所以這裡留給你,我和思悅先撤,有什麼事電話聯繫,阿沁留在這裡配合你們,有什麼需要和她說,她會注意隱藏自己的行蹤的。”
說完,王思中和王思悅兄妹一起從房間直接進了車庫,從那裡上車,就不用害怕別人發現他們的行蹤了。
邊沁和庭棟站在客廳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院落,邊沁說:“這裡的每棟別墅的格局基本相同,有車庫直通客廳,外面有自己的院落,所以如果華媚不出院子,別人基本沒有機會接近她,更別說什麼英雄救美了。
“上海和整個華東是霍剛的地盤,所以我們做事要處處小心,他經營了一年多了,不管怎樣也會有些根基的。”
庭棟向邊沁要了華媚那棟樓的棟號,然後對邊沁說:“沁姐,夢梓應該是睡午覺呢,我就先不上去了,出去走走,麻煩你幫我照看她一下,好麼?”
邊沁歪着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說:“爲什麼是我照顧她,而不是她照顧我?我不是女人麼?”
庭棟笑了:“沁姐,我怎麼感覺你似乎有點醋味啊?這裡是你的家,我們畢竟是客人,哪有客人照顧主人的道理啊?”
邊沁搖搖頭說:“你錯了,這裡不是我的家,和你一樣,我也不過是臨時住在這裡。我沒有家,現在那個家是母親的,我一個女人四處漂泊,沒有男人牽絆,走到哪裡哪裡就是我的家了。
“庭棟,說實話,姐姐很羨慕夢梓,她畢竟有你這樣個男人惦記着,我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老孃了,萬一老孃哪天走了,我就徹底的無牽無掛了。”
庭棟見邊沁有些傷感,他又坐了下來,邊沁也坐下了,兩個人坐的都是原來的位置。
庭棟看着邊沁的那有些憂傷的眼睛說:“沁姐,你還沒到三十歲啊,爲什麼不找個男人來照顧你呢,單身女人年紀越大會越傷感的,生活也會有很多不便,女人總歸是要躺在男人的臂彎裡的啊!”
邊沁搖搖頭,嘆了口氣,說:“年輕時候太孟浪了,只知道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對所有追求自己的男人不管好壞一律不屑一顧,自己覺得這天下就沒有能配得上自己的男人。
“結果蹉跎了歲月,現在就更是一身的毛病,真的很難和別人相處了,即使結了婚也過不長久,何必害人害己呢?就這樣一個人也很好。
“庭棟,我說的是真的,也許有一天我會找一個自己覺得還不錯的男人,比如像你這樣的,生個孩子自己撫養,也算晚年有個依伴。”
庭棟伸出手去本想在邊沁的腿上拍兩下以示安慰,可是手擡到一半,纔想起來她穿的又是黑色超短裙,一手拍下去直接接觸的就是她光潔的大腿。
庭棟只好收回擡起的手。
邊沁“撲哧”一聲笑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麼?那裡你也不是沒摸過,今天怎麼變的斯文了?哦,我明白了,你是怕自己對不起夢梓吧?”
庭棟難得的老臉一紅,不過還是承認了,他點點頭說:“我知道自己不是個好男人,明知道自己不能給人家婚姻,還是割捨不下。
“可是,不管在樣,她是愛我的,也是我的女人,我不能帶着她出來旅遊還要調戲另一個女人吧?我心裡確實還無法接受,不過感覺你今天的心情不是太好,似乎有些傷感,所以就想安慰你一下,嘿嘿!”
邊沁點點頭說:“小弟,其實,總體來說你還是個不錯的男人,你真實,誠實,不虛僞,對自己的女人好,不像有些男人,心裡想着,卻不敢做,一旦條件具備就偷偷摸摸啥都幹,又不能對女人負起責任。
“那樣的男人才是猥瑣下流的,你對我也很好,雖然我們之間有過一些小誤會,可是你並沒有真的在心裡記恨我,姐姐我有數,也許將來姐姐真的累了,希望你能給姐姐一個可以安心棲息的地方,你能答應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