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棟也毫不讓步:“你錯了,陳老師,我無意擺佈你,因爲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只不過受人之託就要忠人之事,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實,難道這會觸及到您的利益嗎?難道八年前的事情是您有意安排的?”
這次,陳然終於被激怒了:“胡說,我爲什麼要那樣安排?難道我喜歡過那種顛沛流離的生活嗎?我願意離開自己心愛的男人嗎?你不要胡攪蠻纏,如果你再這樣說話,請你離開這裡,我們不歡迎你。”
庭棟冷冷一笑:“我明白了,陳老師,難怪你這麼怕查清事實真相,原來這一切真的是你一手策劃的,你竟然騙過了你的親妹妹,手段不能說不高明。當然了,這裡面也有詹貴的功勞,你們兩個原來就已經勾搭成奸了。”
陳然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嘴脣都哆嗦了,可是,庭棟纔不管這些,言辭更加激烈:“詹貴根本就是配合你演了這齣戲,我說爲什麼他會讓我轉告你有一部分財產埋在你們第一次見面的那棵樹下,你們是什麼時候第一次見面的?當時發生了什麼?爲什麼詹貴對那次見面影響那麼深刻?
“陳老師,我總算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算了,詹貴的話我已經捎到了,嶽冠中交給我的事情我沒辦法完成了,讓他死心吧,他還以爲我說的那個男孩是他兒子呢,可笑。
“好了,不用你趕,陳老師,我馬上離開了,嫣嫣,你好自爲之,如果有什麼困哪直接找我,我把電話號碼已經告訴你了。如果你覺得現在在12中不開心,我可以幫你弄進一中,那裡朋友多什麼事情都有個照應。”
陳嫣立刻兩眼放光,江城一中,那是江城市所有學子們嚮往的地方,進入那裡,就等於進入了大學的門檻,每年的高考升學率幾乎都是百分之百,也正因爲如此,如果不是正常考取的想進入那裡,比登天還難。
周庭棟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就輕描淡寫的說能把陳嫣弄進江城一中,給人的感覺很不靠譜,所以陳嫣也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庭棟也不多說,對着陳嫣點點頭說:“如果你想去,把你的姓名、年齡、班級等自然情況寫下來給我,你什麼也不用做,下學期你就高三了,如果嫌來回通校耽誤時間,就住校吧,住宿費和伙食費我都先給你墊上,你不是說我是有錢人嗎?
“記住,我這是看在嶽冠中的面子上做的,這筆錢將來我也會去找他要,因爲他已經答應我,出來以後要靠自己的雙手掙一分乾淨的錢。
“所以你不必擔心將來會爲此有負罪感,記住,如果你願意我們都將會是你的朋友,你已經滿十八歲了,可以決定自己的未來了,不必看別人的臉色行事了。”
庭棟的話還沒有說完,陳嫣已經轉身找來了紙筆,幾下就把庭棟要求的寫清楚了,雙手捧到庭棟面前滿臉熱切的看着他。
庭棟點點頭說:“今天週六,我回去來不及了,你做好準備,週一就差不多,對了今天下午你怎麼沒上學?”庭棟關切的問了一句。
陳嫣嘆了口氣說:“那破學校,三天兩頭就放假,有時候莫名其妙,根本都不知道爲什麼,人家都急死了,眼看都要高三了,一點緊張的氣氛都沒有,我都要泄氣了,據說已經連續三年高考爲零了。
“庭棟,你說的是真的麼?我真的可以到一種去上學?”
陳嫣還是感覺難以置信。
庭棟笑了:“嫣嫣,你是不是讓別人騙怕了,你看我像是騙子麼?再說,我也不用你花錢,更不用你做別的什麼,你自己在家等着就行了。
“實話告訴你,把這樣的事情我也就是打兩個電話,我以爲好兄弟的老爸是市一中的常務副校長,好朋友的奶奶是主管教育的副市長,你覺得這件事還有什麼難度麼?”
陳嫣的眼睛又是一亮,她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庭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庭棟冷哼一聲,說:“陳然老師的事情我無能爲力,不是我不想幫也不是我幫不了,是人家不會接受,她只能接受詹貴贈予給她的財產,因爲詹貴纔是她的朋友、親人。”
陳然嘴脣顫抖着一直沒有說出話來,此刻,眼睛裡幾乎噴出火來,大聲說:“周庭棟,你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你欺人太甚了。”
庭棟冷笑着搖了搖頭,不屑地說:“侮辱你,你不配,你以爲你是誰?不是看在嶽冠中的面子上你以爲我會有興趣和你說話麼?你不過是仰仗一個臭名昭著的採花大盜過日子的詹貴的姘頭而已,還自命清高,可笑。”
說完,轉身就走。
陳然上來過來企圖攔住他,他伸手一撥,陳然就被撥在了一邊。
此時,陳然已經氣得喪失了理智,她大聲說:“嫣嫣,你還認我這個姐姐麼,如果認我就把他攔住,把話說清楚,姐姐我背不起這樣的黑鍋。”
庭棟真的想走了,和這樣的女人沒什麼好講的,她就是一個變態自私的女人,她的眼裡只有自己的面子,什麼事實真相和親人的幸福,和她的面子比起來都是微不足道的。
可是,當陳嫣含着淚水站在他的前面的時候,他心軟了。
陳嫣是無辜的,小龍是無辜的,他不能再給他們增加傷害了。
他嘆了口氣問陳嫣:“你爲什麼攔住我?”
陳嫣流着淚說:“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和姐姐說清楚,她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庭棟咧了咧嘴,說:“你說她是哪種人?從我進來到現在,她雖然剛開始的時候肯定了我和嶽冠中是一類人,有正義感、嫉惡如仇,後來她都做了什麼?
“先是質問我爲什麼對詹貴那麼殘忍,然後當回憶起八年前的那段事實的時候,我只是想簡單的核實一個問題,她就百般的迴避、推脫,說事情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提起了。
“她的目的是什麼?爲什麼不能把當年的事實搞清楚?她在害怕什麼,迴避什麼?陳嫣,難道你就沒有疑問嗎?”
陳嫣回過頭爲難的看着姐姐。
陳然嘆了口氣:“嫣嫣,你知道,那是我永遠的痛,我不願提起,難道這有什麼錯麼?”
陳嫣又回頭看着庭棟。
現在,她成了中間人,兩個人都對着她說話,互相之間不再理睬。
庭棟又是冷冷的一句:“僅僅是這樣麼?既然都提起來了,爲什麼就不能把當初存有的疑問搞清楚呢?是怕查清了疑問給自己帶來麻煩吧?是不願意把真相揭開吧?嫣嫣。你還不明白麼?”
陳嫣這次說話了:“姐,我覺得庭棟說的是有道理的,你爲什麼就不能回答他的疑問呢?既然你心裡沒鬼,就該開誠佈公的和他好好談談,難道你懷疑他有什麼惡意麼?”
陳然語塞了。
說心裡話,她心裡確實有鬼,可是這個鬼不是周庭棟說的那個鬼。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沒有男人的生活,雖然她還年輕,可是,她不像別的女人那樣離不開男人,無論是從精神上還是生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