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自己的女兒安撫好了之後,轉過頭對着兩位醫生說道:
“尊敬的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吧,她失憶了,並且認知能力彷佛也止步於小時候,我們找了各大醫院,實在是沒辦法了,今天聽聞兩位名醫要給病人看病,我求求你們救救我女兒吧!”說道自己女兒的病情,這位母親就忍不住哭了出來。
“怎麼回事?還麻煩請你將令愛身上造成這種病的原因給我們詳細的說一下!”蔣文濟出生問道。
“是……是這樣的。”這位母親控制了一下情緒,隨即對着苟裡弘和蔣文濟說道:“我女兒,在七歲的時候,出了一次非常嚴重的車禍,傷了腦袋,當時醫院已經給我們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書,讓我們去準備後事,可是我們一家人認爲還有希望,就繼續守在病房門口。”
“後來,老天果真開了眼,醫生奇蹟般的將女兒給救活了,後來女兒出院了,我們以爲一切都正常了,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發現自己的女兒好像沒有辦法有新的記憶了,自從車禍過後,她每天睡覺起來,前一天的記憶不知道爲什麼就會消失。”
“久而久之,她的認知還停留在七歲出車禍之前,無論我們怎樣教她新東西,第二天都會忘記,我們也去過許多醫院檢查,可是都找不出原因,還請兩位妙手回春的名醫救救我女兒吧!”
兩位醫術高明的名醫在自己面前,這位母親自然是不會有所隱瞞,將自己女兒腦袋受傷這件事的事一股腦兒全說出來了。
聽完這位母親的話,苟裡弘和蔣文濟面露沉吟之色,隨即他們對視一眼,心中暗暗想道:“難道是失憶症?”
看到兩位醫生髮愣,這位母親不由着急了起來,她焦急的對着苟裡弘和蔣文濟說道:“兩位醫生,求求你們,我願意爲你們做牛做馬,只求你們能救我女兒!”說完,這位母親就想給苟裡弘和蔣文濟跪下來。
這十多年,這位母親辭去了工作,就在家裡陪着自己的女兒,防止她出什麼事,同時這位母親心中也有一個希望,就是自己的女兒一覺起來,十幾年如一日的期待,花光了家裡所有的積蓄,而且還借了不少外債,可是女兒的病情還是沒有絲毫好轉。
這次這位母親帶女兒出來,就是搏一搏最後的希望,若是還是那般結果,她們一家就會放棄對女兒的治療,她們再也無力承擔那高額的醫藥費了,可以說,這是她們最後一次嘗試。
衆人聽了這位母親的表述,也就自己的想法展開了討論。
“這種症狀和失憶症好像,會不會就是失憶症呢?可憐這位母親,爲自己的女兒付出了這麼多,結果女兒的病還是沒有好。”
“這次的病不簡單,你沒有看到蔣文濟和苟裡弘會長都沒有看出病情,而是出聲詢問出結果的。”
“唉,反正這個病症拿給我們看十年,說不定都找不出原因,不知道苟裡弘會長他們兩個會不會有辦法。”
……
衆人展開了激烈的討論,他們沒想到這兩個病人生的病一個比一個棘手,這下就真的到了對比醫術的時候了。
“唉,這病我曾經也遇到幾個,可是沒有辦法,失憶症根本就沒有固定的治療方法,我叫那些家屬帶着病人去那些他熟悉的地方,我在開幾副凝神的中藥,看能不能喚醒記憶,這樣治好的有兩位病人,可這都是運氣。”
苟宏聽到失憶症這三個字後,皺着眉頭喃喃道。
林毅聽完那位母親的講述後,不由雙眼微凝,仔細的觀察起那位女孩,隨即他面色鄭重地說道:“不是失憶症,而是驚憶症!”
醫道傳承中有這種病的記載,方纔苟宏說的失憶症,是由於病人先天或者後天受傷導致腦袋中管理記憶的那個區域受傷,從而造成失憶,可是一般這種情況,都是永久的失憶,並不會像這位病人一般一天一天的失憶。
而驚憶症,就是由於病人在某個時候遭受了重大的刺激,然後腦海中記憶功能那個區域就一直將那個刺激給放大,然後就會一直停留在那刺激中走不出來,此時,病人還是可以進行短時記憶,可是到了夜晚,病人的潛意識又會想到這個刺激,導致其將白天的記憶給忘了。
在醫道傳承中,有許多治療失憶症的方法,可是對於驚憶症,只有幾種方法,還有所需要的時間都非常長,需要家人的陪伴,那樣才能慢慢的治好驚憶症。
而且要是在治療過程中病人又受到了外界的一些刺激,那他就會失去所有的記憶和行動能力,徹徹底底的稱爲一個植物人。
苟裡弘和蔣文濟還是感覺這病十分的棘手,於是蔣文濟看了看苟裡弘,問道:“苟裡弘會長,這位病號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蔣醫生觀察仔細,且來到我中醫藥協會就是客人,你先吧!”苟裡弘看了一眼蔣文濟,隨即又看向了那年輕女子,接着眉頭微皺,面色凝重的說道。
“好,那我就試一試,這怪病我還重來沒有見過!”蔣文濟一臉正色的說道,隨即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處於最佳狀態。
由於他並沒有見過這個病,所以蔣文濟心中還是沒有把握,這個病他只有盡力而爲,能不能治好暫且不說,就是能讓病人有一點好轉,說不定都能扳回一局。
蔣文濟來到那位年輕女子面前,從包裡拿出自己的針袋,隨即慢慢攤開,針袋上,整整齊齊的擺放着一根根三寸多長,由特殊金屬製成,且針柄出還有金屬絲線纏繞的特製針,這些針反射着光,似乎是有一種銳氣從其上散發出來。
前排的幾位老醫生,看到蔣文濟拿出這種真的時候,不由微微一愣,隨即有些震驚的討論了起來。
“這……這是?若是老朽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名針排行榜上僅次於天下十大神針的八石如虹針,傳聞此針整個世間只有三套,沒想到其中一套就在蔣文濟手裡。”
“而且我聽說這八石如虹針排在名針排行榜上第十八位,沒想到其居然是鍉針,今日能看到仁王濟世針和八石如虹針的現世,實在是三生有幸。”
“確實,現在蔣文濟將八石如虹針都給拿了出來,說明他是真的認真的,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將這位病人給治好。”
……
那位年輕女子看到蔣文濟取出針後,不由向母親後面縮了縮,說道:“媽媽,這位叔叔爲什麼那針啊?我好害怕!”
“穎兒別怕,這是醫生要給你治病呢,你放心,那針一點都不疼。”這位有些寵溺的說道,隨即她對着蔣文濟說道:“這位醫生,麻煩你了,你要給穎兒施針不用太在意她,她不會亂動的。”
蔣文濟聞言微微點點頭,隨即便從針袋中取出了銀針,衆人看到蔣文濟取出了銀針,也是不由站了起來,面露期待之色。
林毅此時也感到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這蔣文濟居然使用的是古代九針當中的鍉針,這種針,十分考驗醫生對針的把控能力,只要蔣文濟稍微多近了一毫或者是少近了一毫,都會造成難以彌補的後果,也是由於這個原因,並沒有多少人使用這種針。
在母親的安撫之下,那年輕女子消除了她心中對銀針的恐懼,她慢慢的走到蔣文濟面前,等着他施針。
“噗!”
就在這時候,蔣文濟的手腕用着一種奇怪的方式法力,緊跟着銀針便落到了年輕女子身上,蔣文濟力道拿捏的十分到位,每一根針都準確的刺入年輕女子一個穴位的準確位置,沒有出現一根失誤。
膻中穴、巨闕穴、氣海穴……
林毅看了蔣文濟這一手法,不由微微一驚,這不就是那些古籍上記載的聖濟針法嗎?此手法在古籍中記載,說明這種手法十分的厲害,而且早就已經失傳,林毅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會有人會聖濟針法,難道這蔣文濟有足夠的底氣挑戰苟裡弘會長。
聖濟針法,是古籍中記載的針法,早已失傳,而且據說這針法修煉起來極爲困難,需要修煉者對着自己手指每個骨節都要有十分足夠的控制力,正是由於這樣,導致練這種手法的人越來越少,可是,一旦將這種針法修煉成功,就算是閉上眼行鍼,都能做到準確無誤。
學術交流會的會場中,在蔣文濟開始行醫的那一刻,全場就安靜了下來,此時他們的雙眼全部落在了蔣文濟身上。
此刻,蔣文濟無比專注,甚至額頭上已經滲出了點點汗珠,他一臉正色,十分細膩的控制着手中的銀針,不時一提,一會一壓,有時一捏,他向中醫藥協會中的衆人展示了什麼纔是嫺熟的行鍼手法。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方纔有些緊張的年輕女子,現在居然漸漸放鬆了下來,甚至臉上還露出了一抹享受的神色,可見蔣文濟的每一針紮下去,都沒有產生一絲痛感,這才讓這年輕女子十分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