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怒火,跟張青斗的五行天雷神通相呼應,將五行天雷神通的精髓逐漸地演繹出來,甚至張青鬥可以感覺到天地間的五行之力、雷電之力,似乎都在向他身上加持。
雖然鍾喪這廝竟然是武功、異能兼備的瘋狂奇才,但是張青鬥卻絲毫不示弱,他的大五行天雷神通就是他安身立命的根基,儘管他不會異能,但是他相信大五行天雷神通的精髓釋放出來之後,他就算是沒有異能,同樣可以跟鍾喪匹敵!
張青斗的這種自信,源自於齊遇,他相信齊遇傳授給他的大五行天雷神通,其威力絕對不會比鍾喪的異能加上混元金剛勁差,哪怕鍾喪的混元金剛勁是上古佛門秘法。
正是帶着這樣的必勝信念,張青鬥將大五行天雷神通的精髓完全演繹出來,庚金天雷、乙木天雷、葵水天雷、丙火天雷、戊土天雷,這五種性質不同的天雷之力,不斷地在張青鬥拳腳上面迸發,抵禦着鍾喪那兩根詭異莫測、隨時從不同方向激射而來的鐵棍。
作爲觀戰者的齊遇,其實對鍾喪的表演都覺得是可圈可點,這傢伙論武功,已經達到了化勁巔峰,以他的年紀,足以自傲!論異能,至少已經是A級以上異能者的實力。再配合神魔基因液和全教的狂暴丹,讓這廝的實力足以媲美先天強者!
之前鍾喪能夠創造出如此恐怖的威名,看來也是有原因的。
不過,齊遇更加欣賞的還是自己的記名弟子張青鬥,雖然張青斗的年紀稍大,但是經過了數十年的壓抑,在虎口灘上大勝崛起,張青斗真正算是厚積而薄發。
再經過南迦巴瓦峰任務的星辰之力洗滌,張青鬥早已經脫胎換骨,就算是鍾喪已經擁有媲美先天強者的實力,也不能讓張青鬥屈服、退縮,反而在強大的憤怒、內疚等情緒的支配之下,這個時候的張青鬥,他是無敵的——
意志和氣勢的爆發,他是真正無敵的!
轟!轟!轟!轟!轟!~
果不其然,張青鬥依然是拳拳硬攻,並不退縮,身體四周的雷電之力也是越來越強。
隨後,張青鬥終於領悟到五行天雷神通的一些神妙,完全將五行之力、五行天雷融和在一起,形成了之前齊遇演繹給他看的大五行天雷。雖然威力不如齊遇展示的那樣,但是張青鬥卻凝聚出了兩個“五行雷球”,並且將雷球凝聚於拳頭之上。左右開弓,如同兩柄雷錘,直接將鍾喪的鐵棍擊飛!
“這廝……實力又提升了!”鍾喪心頭暗暗驚訝,他可是注射了神魔基因液,再加上狂暴丹,才能屢屢提升實力的,而張青鬥爲何能夠屢屢提升實力?這不太可能啊,這完全沒有道理。
鍾喪本來就是狂人,遇強則強,遇狂則狂,看到張青斗的實力再度提升,這傢伙也被深深地刺激到了,竟然又吞噬了一樣藥物——
天葵魔藥!
這是來自古武隱門的魔門的魔藥!
吞服了這天葵魔藥之後,鍾喪便可以佛魔合一,實力倍增!
這個時候,那兩根鐵棒已經回到了鍾喪的手中,兩根鐵棍一擰,彼此連接在一起,上面竟然還隱約有符文的光芒閃過,這鐵棍竟然還是一件法器?
這個鍾喪也不知道是何方來歷,他的底蘊,真是越來越雄渾!
佛魔合一之後,鍾喪周身的氣息變得更加地恐怖,身體異常地魁梧,兩隻眼睛兇光閃爍,手持長鐵棍,渾身魔氣四散,但周身的氣勁卻是最爲純正的佛門混元金剛勁,可謂是內魔外佛!
這時候的鐘喪,纔是處於力量巔峰狀態,這個時候的他,纔是最恐怖的姿態!
白閱美,昏迷之前,就看到了鍾喪釋放出如此恐怖的氣息,向着張青鬥閃電擊了過去,而張青鬥依然擋在她的前面,完全沒有退走的意思,反而捨身迎了上去……
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寧願他什麼都不要做!
爲什麼,我會替他擔心……
白閱美,終於昏了過去,眼角卻掛着淚水。
自從加入全教之後,她還從未流過一滴淚。
白閱美昏迷之後,鍾喪還在叫囂:“張青鬥,我讓你見識一下我鍾喪的真正力量——”
轟!~
鍾喪這話還未說完,錦江中忽地冒出一頭巨蟒,尾巴一甩,橫掃千軍,直接將鍾喪掃飛到百米之外,重重地砸落在江水中,生死不明!
白閱美都昏過去了,自然不用繼續演戲、看戲了,所以齊遇也懶得浪費時間了,直接讓大荒王蛇將鍾喪給掃飛走了。
張青鬥也是無奈,他已經做好了拼命地準備了,結果卻被齊遇強行插手,結束了戰鬥。
“白閱美已經中毒昏了。”齊遇向張青鬥說,這傢伙的鬥志一下子就消失了,趕忙查看白閱美的情況。
“師父……求您救她……”
“廢話!你費了這麼大勁在她面前演這麼一出苦肉計,要是她被自己毒死了,豈不是一切白費?”齊遇當然早有準備,九耀銅針已經護住了她的心脈,確保不會傷及性命。
這時候,遠處的江面上,竟然再度響起了鍾喪的吼聲:“哪裡來的孽畜,竟然敢偷襲我——”
遺憾的是,鍾喪這話還未說完,再度被大荒王蛇給掃飛。
這大荒王蛇,去了一趟南迦巴瓦峰之後,簡直就是兇性大發,身上的洪荒、野蠻氣息已經全面被激發了,一直苦於沒有表現機會,這個時候當然會將竭盡所能地狂虐鍾喪,以顯現它的能耐,期望可以得到齊遇賞賜冥丹或者是元丹。
苦肉計“演出”已經結束,齊遇帶着張青鬥、白閱美離開了這裡,至於鍾喪,交給大荒王蛇去陪他好好練練,這廝佛魔合一之後,希望他有屠龍之力。
可惜,在張青鬥離開的時候,他也只是聽見了鍾喪的哀鳴和痛呼罷了,雖然大荒王蛇不是蛟龍,但是這東西可是洪荒兇獸啊,自然會將鍾喪虐得遍體鱗傷的。
喪鐘,第一次爲他自己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