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設在露天,幾組強光燈照射之下,臺上如同白晝一樣。
楚炳鋼帶着盧藍火等幾位江湖大佬在擂臺前面跟葉兢超、嚴騰和他們帶來的那一位拳師照面。
齊遇看了看那位“葉七爺”葉兢超,四十來歲,雖然是葉家的旁支,但也是內勁武者,比之楚炳鋼的氣勢弱不了幾分,但卻沒有楚炳鋼與生俱來的那種鐵血氣息,眉目之中卻多了幾分陰鷙。
至於嚴騰,不過只是一枚棋子而已,但這傢伙渾然不知,手臂雖然纏着繃帶,卻還談笑風生,大概真以爲葉兢超是來爲他出頭的。
葉兢超帶來的這位拳師,雖然穿着黑色斗篷,將大半個臉都藏在其中,但是周身的凶煞氣息卻分外明顯,說明此人十分嗜殺,已經帶着很多條人命了!
打過招呼之後,楚炳鋼直奔主題:“葉兢超,你們的另外兩位拳師呢?莫非是怯場不敢露面了?”
帶着嘲諷的笑聲響起。
葉兢超卻不以爲然,冷哼一聲:“我請來的人,一個就足夠了!你們三名拳師,任何一人擊敗他,都算你們贏!不過楚炳鋼,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做好收屍的準備!”
“楚炳鋼你聽見沒?我們一個就夠了!——嘿,你們不也整了一個湊數的麼?”嚴騰這傢伙被楚炳鋼廢了一條手臂,自然是不會放過嘲諷楚炳鋼的機會,他所說的湊數的人,當然是指齊遇了。
楚炳鋼如同沒有看到嚴騰,竟然沒有答話。
至於齊遇,那就更不可能理會嚴騰這種人了。
“楚炳鋼!等會兒你可瞧好了!”嚴騰自討沒趣地說。
“老子已經等不及了,你們誰來!”這時候,那身穿黑色斗篷的拳手已經躍上了拳臺,然後一把扯掉上身的斗篷,露出裡面的黑色背心以及肩、臂上縱橫交錯的傷疤,整個人殺氣騰騰,如同一柄兇器。
衆人這纔看清楚這個拳師的臉,楚炳鋼忽地一皺眉,顯然是認出了這個人:“這人是廉厲!——葉兢超,你們葉家可真是厲害,連外面來的通緝犯也敢吸納!”
廉厲,這傢伙是鹿山幫的金牌打手之一,因爲身負多起命案,已經逃離了當地,楚炳鋼已經從江州警方的朋友那邊得到消息,要他幫忙留意一下,不想這個廉厲竟然投入葉兢超麾下了!
“楚四爺好見識!”
葉兢超拍了拍掌,卻不以爲然地說,“他在外地殺人放火與我們何干?只要他現在能爲我所用就行!楚炳鋼,莫非你怕了?”
“我來會會你!”得到盧藍火的授意,孫福義已經出戰了。
盧藍火這一次可是壓了重注,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在夏陽市的一塊地皮讓葉兢超看上了,點名要賭這一塊地,他又不能當縮頭烏龜,但這可是價值上億的產業啊,盧藍火能不急躁麼!
幸好,對方的拳師只有一個,先讓孫福義用太極拳去探探虛實,耗費一下對手的功力。
太極拳攻守兼備,就算不能擊敗這個廉厲,至少也能拖延一陣子,給後面的劉希染創造機會。
至於齊遇,盧藍火根本就不寄希望於這個學生小子身上!
“本人夏陽市太平武館的孫福義,不知道閣下——”
“扯這些有什麼用!給我躺下!”廉厲身負多條人命,周身殺氣極重,心神已經被自身戾氣影響,如修士的心魔一般。
此時的廉厲,多日未見血,早已經迫不及待,見孫福義上臺,直接箭步射出,炮拳直擊孫福義的腦門,一出手就是殺招!
孫福義雙臂一拳,太極渾圓,想要攔住對手這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