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交談之後,齊遇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他倒是不在乎蝗人族的貪婪,而是覺得這個母皇實在是太輕敵了一些。
輕敵的後果,可能會導致她即將迎來一次慘敗,齊遇已經能夠預感到了這一點。
本來還指望利用蝗人族順便牽制一下月人族的,結果看樣子是指望不上了,如果蝗人族在跟亞空後裔的交鋒之中受挫的話,短期之內難保會元氣大傷。
如此看來,只能給月人族另外找一些強敵了。
這兩天月人族在月球背後的動靜可不小,誰都看得出他們是準備大動干戈了,身子就連熙妃月聖都顯得小心翼翼。
熙妃月聖只是用神識跟齊遇聯繫,並不露面:“齊仙師,我相信你已經感應到了,月人族的大軍即將降臨。上一次你將天子月聖的面子給摧毀了,這傢伙氣急敗壞,很可能大軍一降臨,他就會向流沙城發動全面攻擊的。”
“多謝提醒。”齊遇向熙妃月聖說,“看來,這一仗你也必然會參加了?”
“我雖然不想被天子月聖使喚,但是這一仗肯定不能避開的,大步了還是陽奉陰違、不出力就是了。”熙妃月聖現在可是一心將齊遇視爲大靠山,而且天子月聖一旦上位,她的日子必然不好過,所以她自然不喜歡天子月聖的得勢。
“那你就繼續陽奉陰違吧。”齊遇說,“只不過,這次月人族大軍降臨,竟然還是讓天子月聖統帥的話,那就沒什麼看頭了。”
“齊仙師您什麼意思?您這是瞧不起天子月聖?”
“唔……他的實力雖然不錯,而且還在裁決聖子之上,但是說實話,想要在目前的形勢下坐鎮大局的話,他仍然還不夠。”齊遇向熙妃月聖說,這是他對天子月聖的一個客觀評價。
“齊仙師,莫非您覺得面對天子月聖可以穩操必勝?”熙妃月聖的念頭忽然地興奮起來,似乎她有什麼奇怪的想法。
“怎麼?”齊遇說,“我要勝過天子月聖,自然是沒問題的。”
“如果齊仙師可以鎮壓天子月聖的話,那不防將他鎮壓、控制,然後挾天子以令諸侯,我們自然可以控制月人族的大軍,那時候豈不是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熙妃月聖的想法果然是大膽而冒險,她竟然想要將天子月聖都幹掉。
這女人,果然是野心勃勃。
齊遇聽了熙妃月聖的想法,其實還是有些心動的,但是馬上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搖頭說:“我跟你的看法不一樣——天子月聖不可能統御月人族大軍,必然會有其他更強大的統帥降臨。你就算是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想法,也必然派不上用場,反而會打草驚蛇。”
“真的?”熙妃月聖將信將疑,她覺得自己的判斷纔是正確的,但如果沒有齊遇出手的話,她就算是偷襲,也不可能鎮壓住天子月聖。
齊遇沒有多做解釋了,他既然已經做出判斷,就不會再更改了,他知道這是熙妃月聖的野心在作祟而已。
熙妃月聖跟那個蝗人族的母皇一樣,因爲一些下下的勝利,變得有一些忘乎所以了,竟然以爲可以接管月人族的大軍,然後爲所欲爲,她也將月人族的那些頂級強者看得太輕了吧。
實際上,到目前爲止,不管是月人族、亞空後裔還是其他異人世界,出現的都不是最強大的人物,他們之所以還未出現,一方面是覺得這種前期的戰爭都只是小打小鬧而已,根本就是無足輕重,所以他們都在隱忍着、觀察着,等待最好的出手機會而已。
越是能夠隱忍的強者們,他們必然也是最危險的存在,這些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
幸虧,齊遇對這些傢伙的行事風格比較瞭解,知道他們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角色,也就是這個世界的異寶如果不出現,那麼他們自然也就不會出現。
對此,齊遇必須有應對之法。
熙妃月聖的野心很大,但是齊遇知道她這一次註定不能如願,月人族謀劃這件事情已經不知道多少歲月了,怎麼可能讓天子月聖這種沉不住氣的傢伙來統帥大軍呢?
天子月聖的降臨,不過是月人族高層用來測試這個世界的實力,所以他只算一枚探路的棋子而已,如果熙妃月聖對一枚探路的棋子進行押寶的話,自然得不到她想要的。
齊遇自從凝聚出了天地元神之後,他跟這個世界的天地意志、天地之力感應越發親緊密,甚至能夠隱約感應到這個世界中的“天道”運行,所以他對於這個世界中出現的危險事情,也是有一些感應的。
提前,便可以感應到。
通常的情況下,修士的修爲境界越高,對於危險的感知也是越敏銳,但是這種感知只能在當時才能感覺到。
而齊遇,感應到“天道”的運行之後,在這個世界中,便可以提前預感到一些東西,似乎能夠感應到一些未來的微妙變化,雖然只是細微的變化,如同是飛鴻印雪那麼一點點痕跡,但是這種提前的感應,卻可以讓齊遇做到趨吉避凶。
齊遇預感熙妃月聖是沒有辦法實現她的野心,事實很快就證明了這一點:
月人族大軍,開始降臨!
但是,這一次大軍的主帥果然不是天子月聖,而是天子月聖的老子——豐雲城,在月人族中被尊爲“雲城大聖”!
豐雲城,也是熙妃月聖的丈夫!
當然,熙妃月聖只是豐雲城的衆多賓妃之一,雖然比較得寵,但是在眼下這種局面之下,豐雲城自然不可能讓熙妃月聖胡作非爲,所以幾乎可以肯定,豐雲城必然會親自掌管月人族大軍的。
還好,熙妃月聖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並且用神識告知了齊遇,但是她也提醒了齊遇:那位雲城大聖的實力非常恐怖,以至於她可能一段時間都不會用神識跟齊遇進行聯絡了。
即便是神識聯絡,都可能被豐雲城感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