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魂七魄。
三魂,爲天魂、地魂和命魂。
還有七魄,各有名稱,各有用途,缺一不可。
雖然仍缺一魄,但是在玄幽鬼帝等衆多鬼修看來,這已經算是奇蹟了,因爲從未聽過有誰可以利用一縷殘魂就將一個人的魂魄給招回來的。
看來齊遇這傢伙的招魂陣,比玄幽鬼帝等人見過、聽過的招魂陣牛.逼太多了,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的!
羨慕啊!
嫉妒啊!
玄幽鬼帝心癢癢難受:這樣的招魂陣如果能夠落入他的手中,那麼他一定可以擁有無法想象的力量和勢力,他這個鬼帝大人也算是名副其實了。
奈何,玄幽鬼帝還有這些鬼修、魔修,甚至都無法進入青臺仙宗之內!
難道採取強攻麼?
這招魂陣法和鬼字鳳文,對於玄幽鬼帝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雖然都知道青臺仙宗的護山大陣相當難對付,但是這麼多利益就在眼前放着,誰不動心呢?
玄幽鬼帝正在遲疑,這時候卻聽見一個結丹後期的魔王叫囂道:“玄幽鬼帝,你可是堂堂元嬰期鬼帝,竟然還在這裡畏首畏尾的——現在齊遇招魂正在關鍵時刻,要出手攻打青臺仙宗,這是最好的機會!”
大部分魔修,對齊遇都是恨之入骨的,不管是熔岩世界的惡魔,還是夸父山世界的魔物,齊遇都沒少殺,甚至還有聖堂的惡魔契約者,都有不少死於齊遇的手中,所以一旦有機會的話,魔修是不會放過對齊遇發動報復行爲的!
“好!不試一試,本帝還真是不甘心!”玄幽鬼帝終於下定了決心,好歹也是元嬰鬼帝,而且好處就擺在眼前,不拿白不拿!
齊遇這個時候要全神貫注地招魂,肯定不可能分身來坐鎮護山大陣,這個時候的確是機會難得。
然而,玄幽鬼帝也好,那個慫恿他的魔王也好,未免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齊遇這個時候雖然不能分身坐鎮護山大陣,但是塗山姥姥還在呢,正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塗山姥姥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經過了齊遇用生字鳳文爲她調養之後,她不但功力已經達到了巔峰,而且越來越精進,隨時都可能再提升一個層次!
塗山姥姥當然是知道了玄幽鬼帝的存在,但是她不動聲色,只是按照齊遇的安排,將這些試圖攻擊青臺仙宗的鬼修、魔修紛紛引入護山大陣之中,然後利用迷魂陣將它們都轉移到天元廢墟中去。
現在的天元廢墟還是有些“寂寞”,不夠廣袤,所以將它們直接傳送到天元廢墟中,自然會有對手陪伴它們!跟它們戰鬥到死!
既然都是有利用價值的存在,殺死多可惜呢?
就算是玄幽鬼帝算是一個“滑頭鬼”,卻也無法看透齊遇的陣法佈置,他被陣法帶入天元廢墟中,那是自然的事情。
如果不是齊遇現在無心戰鬥的話,他倒是想要斬殺了玄幽鬼帝來祭旗呢。
金丹已成,齊遇還沒有好好跟真正的強者過過招。
這個時候,讓齊遇覺得頭疼的是他雖然用盡了渾身解數,但是卻依然只能爲蘇畫凝聚出三魂六魄來,依然還有一魄是沒有辦法復原了。
換言之,蘇畫的魂魄是無法轉世了。
齊遇知道這樣的結果已經無法改變,雖然不知道失去的那一魄究竟意味着什麼,但齊遇知道應該爲她補全這一魄,要不然的話,別說是轉世投胎,就連以後修煉都沒有辦法。
這時候,齊遇再一次拿起那一根桃木簪,輕輕地說:“八星耀陽符,你已經有了靈性,也爲了主人保全了一絲殘魂,你與人爲善,也給自己結了善緣——我就點化你的靈性,化爲一‘魄’,跟蘇畫的魂魄結合在一起吧。”
八星耀陽符,原本就對應着天上炎陽運行之規律,採集九陽之氣,是爲了平衡蘇畫命格和身體中的陰煞之氣的。
雖然有了靈性,但是這種靈性還未結成真正意義的“靈”,要成爲符靈、器靈,它還需要漫長的時間進化和莫大的機緣。
而這一股靈性被齊遇萃取,融爲蘇畫魂魄的一部分,這對於二者皆算是一種好事情。
何況,爲了凝聚最後的一“魄”,齊遇甚至連“神”字鳳文都動用了,這個神字鳳文可是當初齊遇以神格爲墨寫成的,這是貨真價實的神格,自然是有意想不到的神效。
於是,蘇畫最後的一魄算是補全了,當她的三魂七魄完全形成的時候,她的身體卻在不盡神火的灼燒下頃刻間消失,幾乎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招魂術,汲取了她肉身殘留的精氣神,凝聚爲魂魄,所以魂魄一成,肉身自然就會迅速腐爛,倒不如讓她美麗的容顏留存於大家的記憶當中,也免得徒增煩惱。
只是,齊遇知道蘇畫的最後一魄是補全的,而並非是她本身的那一魄,少了一魄,自然是會存在一些問題的。
齊遇的心頭,還是有些忐忑。
在冥丹和神格的力量作用下,蘇畫的魂魄已經成靈體,顯現在衆人面前。
她依然是那麼漂亮,身上穿着意念她自身意念所化的一件藍青漢服碎花的裙衣,長髮上扎着一根綠色絲帶,看起來是那麼古風淡雅,也是那麼——
嬌小!
現在的蘇畫,看起來不過是剛上初中的樣子!
齊遇也是有些傻眼:相由心生。作爲鬼靈的蘇畫,變成了這個樣子,那麼就說明她的心境和她的意念都停留在這個時間段了。
倒是陳紫芸不是那麼在乎,來青臺仙宗之前,她就已經考慮過了,只要女兒的靈魂能夠平安,其他什麼都無關緊要。
現在看到蘇畫就在眼前,雖然只是鬼靈,但是陳紫芸知道齊遇這位齊仙師手段通天,以後蘇畫一定可以常伴她身邊的。
“女兒……你還認識我嗎?”女兒好像是變小了,但是陳紫芸最擔心的是蘇畫可能不認識她。
“媽——你說什麼呢?我只是覺得上初中太麻煩了,每天都要穿着其醜無比的校服,一點意思都沒有——咦,我今天怎麼穿的是這一套漢服呢,這可是我自己設計的衣服呢,怎麼會在身上穿着?”蘇畫這丫頭似乎回到了初中時代,難怪她的樣子看起來小了很多,而且她的記憶也是那麼地天真,卻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陳紫芸卻顧不得那麼多,摟着蘇畫就哭了起來:“不想穿校服的話,你天天都可以不穿的。”
“真的麼?那也不行啊,你不管我的話,學校也不會讓我進去啊……”蘇畫似乎還在爲這事而擔心呢。
很顯然,她是停留在初中時代的記憶了。
那麼,對於其他人呢?
齊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