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玄機、餘詩語、姚道德,姚珍四人,也都來給齊帆送行。
餘玄機望着齊帆,帶着奎洛神,坐上三足金蟾,瞬息遠去,妙目中微微的有絲遺憾,一閃而過。若非她要再立蓬萊洞天,她真是很想這樣隨齊帆去了。
而在她身邊,餘詩語跟白衣長腿小美女姚珍俏臉上,也均都是一副悵然若失的表情。
齊帆跟奎洛神一路西行,儘管三足金蟾的遁速不慢,也整整過了小半年的時間,才穿越了數十個賢國,將將到了寶象仙朝的國界。
這一路上,齊帆用九龍神火罩,足足獵殺了近百隻妖王,留下了一路的兇名,讓妖族聞風喪膽,簡直到了能止小妖夜啼的地步。
而他的功行,卻也是在這一頭頭妖王的補益下,爆長着。而今他頭上的雲鼎,已經達到了三百六十五尊。
若他而今,要成就大賢,那凝練出的至尊鼎,必然會是最高的九品。
只是,齊帆的目標,乃是九品之上的聖品至尊頂。唯有如此,冥冥之中,將來纔有一線成聖的氣機。方纔一直壓着功行,沒有去尋那成就的機緣。
不過雖則他而今,尚未成就大賢,但憑藉着頭上那三百六十五尊雲鼎,那些至尊鼎在五品以下的大賢,他卻已能夠出手鎮壓了。
而一路上,一直跟着齊帆的奎洛神,卻也是撈到了不少好處。而今她的樣子,看起來雖然還是嬌滴滴的,但散發的氣息,卻是兇力恐怖。距離成就候補妖皇,也僅有一步之遙了。
對此,公主殿下本該心喜,但看着齊帆身周那三百六十五尊雲鼎。她剛剛生出的那點小驕傲,瞬間就又被打到爪哇國去了。
此時公主殿下,每次望向齊帆時,那小眼神,都像是在看着一個怪物一般。
奎洛神相信,在這三界之中,能頭頂着三百六十五尊雲鼎的,必然是獨此一人,再沒有第二個了。
兩人站在金蟾背上,眼見的,將將進寶象仙朝的國界了,公主殿下不猶的就有些興奮起來?。
她先前沒想到,齊帆竟然會真的帶她回寶象仙朝來,這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
這時的奎洛神,頓時便開始在心中謀劃起來:要怎生從齊帆身邊脫身?怎生聯絡到老祖?然後,怎生整治這個可惡的傢伙?
她堂堂仙朝公主,竟被逼着給他做了那麼久的侍女。這筆賬,一定是要好好清算的。
“你在想什麼?”在她身邊的齊帆,忽然往她望來,問道。
“沒,本宮沒想什麼。”奎洛神尷尬的笑道。
“快到寶象仙朝了,你用不用跟家中聯繫一下,找些人來接我們?”齊帆問道。
“什麼?”奎洛神聞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齊帆這個綁匪,跑到了她的地盤上,不是應該戰戰兢兢,生怕暴露行蹤的麼?
奎洛神先前還在苦思冥想,要怎樣在他的監視下,聯繫家裡人。卻未曾想,他竟會主動提出,找人來接他們。那樣子,簡直把他自己當做貴客登門一樣。
“你真的讓我聯繫家裡?”奎洛神瞪大了一雙星眸望着齊帆,彷彿是懷疑他的腦袋,剛剛被門板給夾了。
“嗯,你離家許久,我體諒你的心情,你應該謝謝我。”齊帆說道。
“哼,你可別後悔,本宮這便跟老祖說,你這段時日,是怎樣苛待我的。”奎洛神望着齊帆,心中已經開始考慮,在老祖將他鎮壓後,要怎樣收拾他了。奎洛神就拿了一面千里鏡,躲到後面去了。
先前,她還爲如何能聯絡家人煩惱着,事到臨頭,卻是那麼簡單。不過公主殿下心中,還是有些狐疑,感覺齊帆的行爲,實在是反常的很。
便在兩人,坐着金蟾,往寶象仙朝的國界飛去時,在他們的背後,卻是出現了一輛有九隻青鸞拉動的座駕。
即使在地仙界,像青鸞這樣的神鳥,也是極爲惜珍的。能用青鸞拉車,可以想見,那車中之人,身份定是很非凡的。
非但是拉車的青鸞,連那駕車的馭者,也有着智人功行。
這樣一輛坐駕,飛在天上,有眼力的見了,一定會遠遠的避開。知道這坐駕中的,必然是一位身份極高的大人物。
在這坐駕中,而今坐着一個身穿海藍色雲紋景袍的公子。這公子明喚葉天辰,乃是寶象仙朝葉家的嫡子。
葉家在寶象仙朝中,乃是名門旺族,族中出過好幾位候補大賢。即使在寶象仙朝這樣羣仙如雲的超級大勢力中,以葉家的底蘊,也可擠進前十。
故此,這葉天辰的眉宇之間,便帶了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
在他的身邊,跪着一個氣質嬌媚的女子。女子隻身披了一席紫色紗衣,半露着瑩潤的香肩。此時那一雙纖纖素手,正撥着一盆葡萄,將它們一顆顆的送到葉天辰口中。
這紫衣女子,原也是出生自一個修仙世家,只是爲了跟葉天辰之間身份的差距,卻甘願留在他身邊,充當着侍妾。
葉天辰拿手,往這少女晶瑩玉潤的臉上捏了一把,接着便拉開珠簾,往外望去。
天上視野廣闊,他一眼便看見了那隻三足金蟾,玄即,他的目光,便定格在了奎洛神的身上。
他雖然是寶象仙朝出生,但家族卻並不在皇城。故此,並無緣得見過公主殿下。此時,他只覺一顆心,在胸中狂跳,魂兒已完全被奎洛神的傾城風姿給深深吸引了。
“姑娘,這是想入仙朝去麼?”
奎洛神剛剛放下千里鏡,就見從後面,追來一輛九隻青鸞拉動的座駕,珠簾被從內拉開,一個身穿一席海藍色景袍的男子,對着她微笑說道。
奎洛神秀眉微皺,在往日,公主殿下身邊,若出現這樣的狂蜂浪蝶,都會有護道者爲她驅走,根本無需她費心。但而今,身邊這位,卻是半點也沒有照顧美女的覺悟。
想及此,奎洛神忍不住就恨恨的往齊帆那邊望了一眼。
葉天辰跟着她的目光,也往齊帆那邊斜瞥了一眼。見那不過是一個無名少年,頓時就懶得多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