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但齊帆,卻一眼就注意到了和一個男子坐在窗邊的李姝穎。
作爲世界級的超A級名模。
李姝穎即使是換上了一身普通的服裝,坐在那裡,也是全場男性矚目的交點。
她燙着栗色的捲髮,上身穿了件簡單修身的白襯衣。
緊身的設計,將她魔鬼般的傲人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
下身是一條高腰的黑色牛仔短裙,把她那兩條本就驚人的大白腿,更加拉長了幾分。腳上閒適的踩了雙飾有蝴蝶結的真皮涼拖。
一舉手,一擡足間,均展露着名媛的優雅。
而在她身邊,還坐着一個三十出頭,衣冠楚楚的男子。
這男的,從頭到腳,都是一身在國外手工訂製的男裝。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低調奢華的氣質。
齊帆只淡淡看了一眼,便跟徐知雨兩個,先找了張空桌坐了。
“姝穎,你在看什麼?”
坐在李姝穎身邊的男子。是她在燕京的一位好友,名喚王凱。
此次有事來揚省,專程來榕城見她。
王凱看她那一雙美眸,向餐廳門口望去,便詢問道。
“不看什麼。”李姝穎厭惡的皺起柳眉,收回視線,搖頭說道。
“你等着,我去把湯底端過來。”王凱對她交代一句,便起身去端湯料了。
但好巧不巧的是,王凱回來時,正好經過齊帆和徐知雨這一桌。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清純動人的徐知雨臉上瞥了眼。
一個沒留神,腳下一滑,手裡的米線湯底,便全潑撒在了徐知雨身上。
“啊。”
徐知雨顯然是沒料到,會有禍從天降。
她從發間,到裙子,頓時都被澆了個通透。
雖然這湯底,還沒有加溫,但那股濃濃的料理味,遠遠散開,衣衫都黏糊糊的貼在身上。還是讓她非常狼狽,頓時便用憤怒的目光向王凱望去。
氣惱的嬌呵道:“你怎麼走路的,那麼不小心?”
王凱看着惱怒的徐知雨,眼中卻半點也不見羞愧之色。
反而笑道:“我是因爲看你打扮的漂亮。”
“一不留神,才把湯撒在你身上。”
“所以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小姐你也要負一半的責任。”
“你!”徐知雨聞言,頓時氣的眼睛都紅了。
她沒想到,世上竟然還有這麼無恥的人。
“你把湯撒了她一身,準備給個什麼交代?”一邊的齊帆,看着那男子。兩眼微眯,閒淡的問道。
剛剛那一幕,發生的太快。連他都來不及阻止。
“交代。”王凱笑了笑。取出錢包,把裡面的紙幣全部倒了出來。
指着這些,對兩人道:“這麼多夠不夠?”
他看齊帆跟徐知雨,穿着打扮,也就是兩個學生。
兩千塊錢,於他們而言,那已是一筆鉅款了。
誰知,徐知雨卻是看都沒看桌上那疊錢一眼。只是冷冷看着王凱,道:“我不要錢,只要求你道歉。”
王凱聞言,先是一愣,心道這女孩子倒還挺倔的。有不爲五斗米折腰的精神。
但他旋即就冷笑起來,道:“小姑娘,我只能陪你錢。要我道歉,那不可能。”
“我的道歉,那可比兩千塊值錢多了。”
“你把湯撒了她一身,她只是要個道歉,很難做到麼?”齊帆閒淡的問道。
“他從小到大,還從沒跟別人道過歉。”在此時,忽有一個悅耳之中,帶着矜傲的聲音響起。
那邊的李姝穎,見這裡王凱跟齊帆他們起了衝突,便皺着眉走了過來。
王凱是她在燕京認識的朋友。
背後的世家在燕京,雖然只能排的進二、三流,卻也已經是影響力遍及整個華夏的龐然大物了。
能讓馬大少道歉的,除了他老子,大概也只有燕京那幾個頂級豪門出生的太子爺了。
齊帆跟徐知雨。
與王凱之間身份的差距,就像天壤雲泥一般。
別說王凱今天只是把一鍋冷掉的湯料,撒在徐知雨身上。
就算這湯底是煮沸了潑下,王凱也不會道歉,最多陪點錢而已。
有哪個人,會因爲踩死一隻螞蟻,向螞蟻道歉的。
“你是他的同伴。”徐知雨望向李姝穎,質問道:“他把我弄成這樣,道個歉難道不應該?”
“道歉是不可能的。”李姝穎搖頭。
這個女孩不明白,她跟王凱,根本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
李姝穎將一雙美眸,望向齊帆,淡淡道:“你勸勸她,不要執着。”
“嫌錢少的話,我們可以再給一些。”
她說着話,已將玉手伸進LV的包包中,又取出來一千塊,放在了桌上。
“李姝穎。”齊帆看着那張清冷美豔的俏臉,淡淡道,“你就這種教養?”
“你說什麼?”
李姝穎就像是被齊帆當面甩了一巴掌般,憤怒的張大妙目瞪着她。
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直叱她沒有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