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貫滿盈了。”
“這賊子,終於伏誅了。”
“死的好。”
而在直播室內。
一些大教弟子及揚省的江湖餘孽,紛紛開始刷起屏來。
其餘的古修士,也均心中嘆息:都未曾料到,這樣一位踏平了玉泉山,橫壓千年古教的智人老祖,會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越省。
“看來,有真人在世的千年古教,底蘊真的很深,遠非玉泉山這樣,僅有一、兩位智人的道統可比的。。”
很多古修士,在此時,都對夾龍山這個鎮壓越省的千年大教,產生了深深的敬畏。
然則下一刻。
他們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瞪圓了。
卻見行空老祖這一錘砸在齊帆的腦門上,並未出現他們想想中的血漿迸濺的場景。
泛泛是砸的火星四濺。
玄即,便就見那個齊帆的身上冒起一團白霧,已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慢慢的竟從人形,化身成了一根鐵棍。
行空老祖也愣了。
但未等他有做任何反應。
便見那鐵棍之上,三枚鏽跡斑斑的鐵環,驀地飛起。
將行空老祖的身軀牢牢束住,緊緊的箍在了鐵柱子上。
“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正看着直播的古修士,連同夾龍山的兩位老祖,俱都被驚呆了。
他們無法理解發生的事情。
齊帆爲何會忽然化成了一根鐵柱?
他人又到哪去了?
剛剛,他們還在爲行空能手刃齊帆,而興奮不已。
轉眼間,便又一頭霧水了。
然則下一刻,白光一閃。
齊帆便已出現在那被縛在鐵樁上的行空老祖面前。
這根鏽跡斑斑的鐵柱子,其實叫做遁龍樁。是件束縛類的法寶。
當年在封神之戰中,也曾大放異彩過的。
它的外表,雖平平無奇,妙處卻是能隨人心意,變化成各種樣子。
一旦被它變化的外表所迷惑,去碰觸它的話,鐵柱上的三個鐵環,便會將人牢牢束住。
行空老祖現在還開着直播。
知道自己現在被束在鐵柱上的狼狽樣子,已經落入了幾十萬人的眼中,頓時神目怒瞪,奮力掙扎起來。
齊帆見他掙扎的厲害,當即冷笑一聲,掐動法訣。
那遁龍樁,頓時從鏽跡斑斑的鐵灰色,轉成了金色,通體符文密佈,流光異彩。
頓時便把行空的掙扎,鎮壓了下去。
這遁龍樁,連真龍都可以束縛,何況他區區一個智人老祖。
“師弟被擒,那兩件師門重寶怎麼辦?”
夾龍山上,兩位老祖對望一眼,神情都變的非常難看了。
而在玄都派。
韓菱紗驕矜的俏臉上也滿是駭然。
未曾想,情勢竟會忽然直轉急下。
齊帆曾給她帶來的心裡陰影,似乎又回來了。
“他這,這是要做什麼?”
正沉浸在震驚中的一衆古修士忽然都瞪大了眼睛。
而夾龍山的兩位老祖,更是不能淡定的站了起來。
卻見在視屏之中。
齊帆的手中,已多了把血紅色的刀。
他便提着刀,向被牢牢束在遁龍樁上的行空老祖走去……
“你想殺我?”
行空老祖見此情形,面色當即就變了。
他厲聲呵道:“齊帆,你莫要忘了,我夾龍山,是有真人在世的。” “你休要放肆!”
齊帆置若罔聞,手中化血神刀舉起……
行空老祖已能聞到刀身上傳來的那股濃郁的血腥氣。
“齊帆,我師乃萬行真人,你不怕尊上他追你到天涯海角,將你抽魂煉魄麼?”
行空老祖厲呵道。一雙虎目中,卻透着驚懼。
若這樣當着千萬人的面,血染遁龍樁。那不單是從此身死道消。死後也將污名纏身,受人唾笑。
“一位真人,我本還是有些忌憚的。”
齊帆閒淡的笑了笑,道:“但而今,你爲我送了這烏兔帆來,我便無甚可畏懼的了,打不過,還可以跑。”
“你……”
聞言,夾龍山的三位老祖,臉都綠了。
他們這纔想到:
行空一死,烏兔帆和祝融錘這兩件師門重寶,便將落入齊帆手中。
而以烏兔帆的神速,即使是一位真人,單憑肉身遁速,也是很難追上的。
“我當初,真是不該把法寶借給他。”
夾龍山上的兩位老祖,雙目通紅,鼻孔裡都在往外噴着白氣,把腸子都給悔青了。
而齊帆此時。
手中的化血神刀,以毫不停頓的揮了下去。
便見一道血光,自行空老祖頸間掠過。
他那駭懼痛悔的神情,頓時便凝固在了臉上,無上寶體化成了一灘血水,染紅了遁龍樁。
“啊!”
曾經一臉驕矜的玄都公主韓菱紗,玉體一顫,平板已自玉手上滑落於地。
她一雙俏目中,滿眼的茫然;櫻脣輕張着,彷彿還不願接受這個現實。
她不願相信。
與她定下婚約的行空老祖。
就這麼幹脆利落的被齊帆一刀殺了。
這個曾經讓她正眼都懶得瞧的平凡少年。
卻先是給了她人生當中,最大的屈辱。
而今又一刀,把她變成了寡婦。
這是韓菱紗自從出孃胎開始,第一次感覺在一個人面前,她自己渺小的跟螻蟻一樣。
而在網上。
此時氣氛已經沸騰了。
齊帆這雖已不是第一次殺智人老祖,但還是引起了巨大的譁然。
畢竟這可是智人老祖,世紀難的出的。每一個的死,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而齊帆卻很乾脆的丟掉了那塊留影石,讓直播就此終止。
收了祝融錘和遁龍樁,便祭起了那烏兔帆,身化一隻玉兔,離開了雨林。
而夾龍上的兩位老祖。
則是立刻取出手機,神情凝重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齊帆手執烏兔帆,化身一隻玉兔,在夜空中穿行着,就跟天上的第二輪皓月似的。
這件法寶的遁術,確實不凡。
齊帆尚未盡全力,遁速便已是施展縱地金光遁時的四、五倍了。
一眨眼,他便已穿過了幾百裡的雨林,看到了不遠處,景山市的點點燈火。
然則便在此時。
卻有一人的聲音,自他身後,遠遠的傳來。
“道友,請留步。”
“道友,請留步。”
這聲音,於他耳邊,不斷響起。
起初時,似還相距很遠,但後來漸漸接近。
直至最後,更是就在他身後不足十米處響了起來。
這一下,連素來閒淡從容的齊帆,都被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