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齊帆答應道。
“哈哈,那齊大師稍等片刻,我這就讓夢顏那丫頭去接你,地方就定在望月居如何?”柳老喜道。
“好。不過望月居離我不遠,不用麻煩柳小姐過來一趟了,我直接過去就行。”齊帆點頭答應。
望月居是榕城最頂尖的飯店,柳老在露臺上擺下一桌酒席,露天吹着江風,吃着各色精緻的早點,好不愜意。
齊帆到的時候,柳老對面已經坐了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那張臉,齊帆在報紙上經常看見,他就是佔據榕城房地產大半江山的九龍地產老總——吳人甲。
“齊大師到了,快坐。”柳老一見齊帆,立刻站起身招呼道。
“柳老不用客氣。”齊帆抽了把椅子,在柳老身邊坐下。
對面的吳人甲審視着眼前這個年輕人,疑惑這麼個毛頭小子,憑什麼讓柳老這麼在意。
“小吳,這位是……”柳老正準備介紹齊帆的時候。
卻被吳人甲打斷,他終於想起了毛頭小子的身份,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樣子,道:“你,是齊志勇的兒子吧?哦,我終於想起來了。”
吳人甲很敷衍的伸手和齊帆握了握。
他是誰,連齊志勇,吳人甲都有資本不放在眼裡,何況是他的兒子。
“柳老,你說要爲我介紹的世外高人呢?”吳人甲根本不多看齊帆一眼,向柳老問道。
柳老也有些不滿,語氣有些沉,道:“小吳,你怎麼不聽我把話說完再打斷,你要我介紹的那位世外高人,正是這位齊大師。”
“什麼?”吳人甲看了眼柳老,又看了看齊帆,搖頭道:“柳老,你逗我玩呢?”
“你這人,有眼無珠。”柳老怒了,正準備拍桌大罵,卻被齊帆搖頭阻止了。
齊帆看着吳人甲,閒淡道:“吳先生,你最近應該睡眠不好,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是吧?”
“柳老,你把這些都告訴他了?”吳人甲吃了一驚,但只當是柳老透漏給齊帆的,當即有些憤怒的說道。
“你是不是總會在夢裡看到一個女人,穿着紫色的衣服,在一片桃林或者竹林裡,笑着看你?”齊帆喝了一口奶茶,閒淡的繼續道。
“這,你是怎麼知道的?”吳人甲有點將信將疑起來,這些他可都沒有告訴過柳老。
“本來這也沒什麼,但自從做了這個怪夢以後,你就經常會感覺手足心熱,神思恍惚,注意力無法集中,有時還會產生幻覺。”齊帆悠悠然繼續道。
而吳人甲,此時他的頭頂已經涌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還好還好,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沒猜到。”吳人甲暗想。
“還有最重要,也是最讓你困擾的一點沒有說,只是這事關吳先生的隱私,吳先生,要不要繼續說下去?”齊帆問道。
吳人甲一咬牙,點了點頭。
柳老雖然很好奇,但修養擺在那裡,擺了擺手,就自覺跑到圍欄邊看江景去了。
齊帆看着吳人甲,道:“一見那個紫衣女子,吳先生,你心中明明沒有什麼起念,但一見那身紫衣,你醒來就會不由自主的遺精,是麼?”
“你你你……”吳人甲張大了嘴,滿臉震撼,道:“沒錯,你說的都對,這月以來,幾乎夜夜如此。”
齊帆點頭道:“夜夜如此,腎氣衰竭,精血虧虛,所以吳老闆身體越來越差,連正常的房事也有心無力了。”
“齊先生,不,齊大師!”吳人甲此時已完全收起了對齊帆的輕視,能不用問診,不用把脈,就把自己遇到的怪病說的一字不差,這樣的都不是高人,誰配稱高人。
“齊大師,這怪病有辦法治麼?”吳人甲看着齊帆,滿眼的希冀。
“有。”齊帆點頭,向圍欄邊的柳老招了招手。
柳老這才慢悠悠的踱步回來。
還沒等吳人甲來得及高興,卻只聽齊帆道:“但我不是醫生,這不是我的工作。”
“啊。”吳人甲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小吳,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情。齊大師這樣功深造化的高人,豈是你能招之及來,揮之即去的。”
回到桌邊的柳老冷笑道。
“這……我立刻自罰一杯,爲剛剛的無理向齊大師賠罪。”吳人甲立刻倒了一大杯乾紅,揚脖一口飲盡。
又取了一張支票,“刷刷刷”的寫了伍佰萬。雙手捧着送到齊帆面前,道:“我輩俗人,能拿的出手的東西不多,只能用這點意思意思,感謝齊先生,請先生笑納。”
“這樣子還差不多。”柳老暗自點了點頭。
看着支票上的數字,齊帆暗自吸了口冷氣,這房地產老闆,果然都是金燦燦的土豪。
伍佰萬,對現在一窮二白的齊帆來說,的確算一筆鉅款了。
他也不矯情,很乾脆的從吳人甲手中抽取了支票,問道:“吳老闆,你家附近,可有桃林或者竹林?”
“有。”吳人甲回憶了一下,點頭道:“我住在萌山山頂的別墅裡,那附近有一片很稀有的天然生的淚竹。”
“齊大師,難道我這怪病跟竹子有關?”吳人甲疑惑的問。
“很有關係。”齊帆肯定道:“吳老闆,帶我回你住的地方看看。”
吳人甲帶着齊帆驅車進了萌山別墅羣。
萌山是榕城城區內唯一一座矮山,站在山頂可以俯瞰整座榕城,山邊是美麗的榕江。
這麼一塊寶地,幾年前被九龍地產拿下,開發成了榕城單價最高的別墅羣。
吳人甲把車一直開到山頂,指着車窗外一片美麗的淚竹林道:“齊大師,竹林就在那,要是我這病是這竹林引起的,要不然,我從這裡的別墅搬走,會有用麼?”
“來不及了,沒有用。”齊帆搖頭道,隨即推開車門,道:“我進去逛一圈,柳老,你們就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很快就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