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風陽老祖。
曾經放言要與齊帆了卻一段因果。
但此時,他卻只是睜天眼,遠遠的望着齊帆,並沒有出手的意思。
若一位宗師,都要兩位智人老祖聯手才能對付,那未免也太削麪皮了。
風陽老祖搖着龍鬚扇,搖着頭想。
而且,李樑都把陷仙劍帶來了,齊帆這隻螞蚱,也就只能垂死蹦躂兩下了。
“齊帆,不依仗誅仙劍陣,你在我眼中,不過螻蟻。”
兩人相距不足三裡時。
李樑放出了肩上的雪雕。
這雕有着天妖功行。專喜啄食人的兩顆眼珠。
不知有多少宗師,甚至智人,天妖,被此雕吞了昭子。
它一飛在空中,便死死的盯住了齊帆。
身軀化做一道白電,向他撲去。
齊帆拿出養鷹葫蘆。
打開葫蓋,放出了鐵嘴神鷹。
這鐵嘴神鷹,在吞食了陰蛟的腦髓後,一身鐵羽已盡轉金色。
一張雙翼,頓時投下了一片巨大的陰影。
“去吧,去會會它。”
齊帆向夜空中格外顯眼的白雕一指。
這鐵嘴神鷹,一雙漆黑的鷹目中,頓時閃過一道兇光,尖厲一聲,鐵翼撕開空氣,發出炸雷也似的巨響。
一金一白兩隻兇禽在空中相撞,頓時便灑落下滿天鐵羽。
“兩隻大天妖。”
此時,有點眼力的古修士,全都面色鉅變。
大天妖,那是功行足以媲美智人老祖的存在。等閒可捕食宗師,摧城滅國。
李樑的瞳孔皺縮。
原以爲,放出白雕,便可啄去齊帆雙目,讓他變成廢人。
卻不曾料到,齊帆竟也放出了一隻大天妖來。
此鷹當年爲海藏所有。
那時分明只有先天生靈,爲何幾日不見,就已是大天妖了?
李樑心中犯疑。
但那又如何。李樑冷笑,那也不可能改變今日的結局。
“賊子,我這便取你項上人頭。”
李樑老祖暴呵震起百尺浪。
方天畫戟攜開山斷江之勢,朝齊帆當頭斬下。
而他另一隻手,卻已悄悄的把陰陽寶珠中的陰珠祭了出去。
李樑這一戟,彷彿天庭神將揮下。
他施展闡教精妙遁法,身形如電。
幾裡之隔剎那被跨越。
這攜無量神威的一戟,從齊帆額頂落下,立刻便能將他的腦袋劈成一個爛西瓜。
“賊子,我出生金仙道統,斬破了天地老龍,跨過了陰陽生死,公參造化的智人老祖。”
“卻遭你屢屢挑釁。”
“不讓你血撒大江,慘死在萬人面前,豈能消我心頭之恨。”
李樑老祖了冷笑。
但他原以爲將被這一戟左右分屍的齊帆。
卻在一陣白光中,消失無形。
李樑這一戟,頓時落空了,劈在江面上。
頓時江水被朝兩側分開。
他這一戟,竟是生生的在這千里武林江上,斬出一條旱道來。
“好厲害。”
風陽老祖身邊的小姑娘,頓時捂住了小嘴,名眸睜大,滿是驚歎之色。
這小姑娘名喚慶蓮,是風陽老祖身邊的侍童。跟着他南來北去的也見過不少市面。但這還是第一次見一位智人老祖全力出手。
“不奇怪。”風陽老祖道:“李樑這手戟法,本就是得過楊二郎真傳的,比天庭的神將都要高上一籌,分山斷海不在話下。。”
“那,那個齊帆呢?”
慶蓮睜大了小小的天眼,左看右瞧,卻怎麼也找不見齊帆。
風陽老祖畢竟是智人功行。
他一眼,便盯住了碧波間,搖頭甩尾的一條紅鯉。
速來雲淡風輕的臉上,也不由的現出驚容來。
“他這是,變成了水族。”
“難道,玉泉山的八九玄功外泄了?”
風陽老祖雙目中,現出凝重之色。
“想必如此,這世上,除了八九玄功這門絕學,還有什麼密術,是能這般變化由心的。”
“只是,水族是七十二變中,除蟲類外,最難修成的變化。”
“在如今的玉泉山上,都沒一個能練成的。”
風陽老祖看那條鯉魚的目光,整個都變了,像是在看着一隻絕世妖孽一般。
“而且,既然能把八九玄功,修至第三層。”
風陽老祖目露駭然的自語道:“那麼,這賊子,已不是宗師,而是智人了。”
齊帆變化的紅鯉,一躍出水。
當即便在一陣白光中,變回了齊帆的模樣。
李樑見齊帆竟敢拿玉泉山的無上絕學,反過頭來對付自己。
頓時氣的七竅中,都差點噴出三昧火來。
他拿戟指着齊帆,厲聲道:“你敢竊奪我教絕學,今日聖人到此也饒不了你,必要將你挫骨揚灰。”
“廢話那麼多。”齊帆冷然道:“我還等着看你腦袋裡剩下的那五卷功法呢。”
齊帆收了龜藏術。
頓時便將智人境的功行,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於他頭頂,五色神芒沖天而起。頓時便震動了小半個古修行界。
不但是江兩岸的古修士,驚的差點沒把眼珠子從眼眶裡瞪出來。
包括那在看着直播的十幾萬個古修士,也仿若是被奪了魂般,呆呆的望着齊帆頭頂那道直衝霄漢的五色氣柱。
“天,我沒看錯吧,他已經是智人了!”
“這可是世紀一出的智人啊!”
“聽說,他無門無派,是個散修,這太驚悚了。有多少年,五百年,還是一千年?世上再未出過金仙道統以外的智人了。”
“上一次是誰?張三丰,王重陽還是張博端,呂祖,或者蜀山祖師。這是要變天了麼?”
一瞬間,天下震動。
有很多人,都回憶起了前幾日,在武林市中,乍然出現,又乍然消失的那位智人。
先前,一衆古修士都還在猜想,會否是哪個大教在隱藏底蘊。
如今看來,最大的可能,便是齊帆。
古修士們都感到一陣熱血上頭。
這太驚人了!
世紀一出的智人老祖,竟會是一名散修。
而且,看他的年齡,甚至才只有二十出頭。
等這個消息傳揚開去,一定會震動天下的。
“啊,什麼,這小屁孩,竟然也有智人功行?”
距離齊帆有二十幾裡外的江岸邊。
驪山傳人莫清璃靠着摩托車站着,菸頭上的火星,將她那張絕美的俏臉映的明暗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