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帆斬落唐龍頭顱的時候。
李樑沒來得及阻止。
因爲他根本沒想到,在他說出住手二字後。
齊帆還敢殺唐龍。
自從李樑成就智人後。
已經多少年,沒有小輩敢違逆他了。
久的讓他都忘記了被違逆時,那種憤怒的感覺。
看着那顆死不瞑目,瞪着自己的腦袋。
李樑老祖心中,一陣無名火起。
他看着齊帆,冷冷道:“你確實有過人之處,可惜,心術不正,必不得善終。”
智人老祖,溝通天機,此言一出。
四下裡,頓時瀰漫起一股肅殺之氣。
智人金口玉言,這話,便是給齊帆判了死刑。
一衆古修士,看向齊帆的目光,頓時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你爲一代智人,卻不知說好言,做好事。”
齊帆面不改色的閒淡道:“可惜了,結局將是不得好死。”
“賊子放肆。”
“不得好死”四字一出,頓時嚇暈過去一片人。
玉泉山那位蕭姓弟子聞言大怒。
手中已經多出一把血色長弓,拉弦對準了齊帆的心口。
李樑老祖按按手,暫壓下了準備開弓的門下弟子。
雙目望着齊帆,淡淡道:“在你等宗師看來,修士不入先天,就像路邊的花木隨手可折。”
“卻不知,在智人眼中,宗師也不過是螻蟻。” 李樑淡淡道。
“吾輩信步擡腳之間,就可以將汝等輕易碾死。”
他擡手虛空一握,已從空間寶物中,取了把方天畫戟握在手裡。
雙目之中,神光湛湛。
智人溝通天機。
一發殺氣,頓時天地生感應。
一片冷冽肅殺。
這是功行上的壓制,即使齊帆曾爲大羅金仙。但現在,他也不過先天修爲。
李樑殺氣一起,頓讓他心口感到一陣憋悶。
而其他古修士,更是面色慘白。
身體佇在原地,不敢動彈分毫。
就像一片站在地裡的高粱。
若此時李樑揮戟來斬他們腦袋。
他們必然是不敢反抗的乖乖引頸就戮。
“我今天要殺你,還挺不容易的。”
齊帆看着手持方天畫戟,如天神臨世的李樑,閒淡道:“但你最好趁早滾,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
一衆古修士,眼睛瞪的都像銅鈴一樣大。
敢讓一個智人滾,這傢伙,簡直要膨脹上天啊。
“賊子,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敢說如此大話?”李樑老祖冷笑。
他將左手中託着的一白、一黑兩顆陰、陽寶珠,祭起在空中。
這兩粒陰、陽寶珠是李樑煉製的一件厲害法寶。
陽珠專打人肉身,輕輕擦碰一下,就是斷筋斷骨;
陰珠專打人神魂,被打中立刻魂消魄散。
這對陰陽寶珠,不懼齊帆的落寶金錢。
落寶金錢有三不能落:
一不能落先天靈寶。
二不能落非法寶的武器神兵。
三不能落功行超過主人太多之輩祭出的寶物。
齊帆祭起四顆定海珠。
攔下了黑珠。
白珠卻直直撞擊在他心口。
只聞一聲炸雷也似的巨響。
齊帆只覺肋間巨痛,寶體直接被撞飛出十幾米遠,鼻端脣角,都有鮮血滲出。
“公子。”胡九和閆如玉均是嬌顏鉅變。 而站在她兩身邊的小江璃,一雙眸子,已再次變的空茫起來,隱隱泛着一層青碧色。
“咦?”李樑老祖看着擦去臉上鮮血,似乎並無大恙的齊帆,不由得面露訝色。
他很清楚,這一珠子有多大威力。
單憑第二層的八九玄功,是絕對撐不住的。
這一下,足以打折他全部肋骨,讓他像死狗一樣癱在地上。
“看來,這賊子還修煉過其他上成功法,體內有上成真元護持。”
李樑老祖眯起眼,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這個時代,上成功法都壟斷在各大千年大教手中,齊帆一個散修,從何處得來上成功法修習的。
齊帆平復下翻涌的氣息,容色蒼白,但神情卻依舊是閒淡的。
他淡淡說道:“我說,殺你會有點麻煩,並不是殺不了你。”
一衆古修士聞言,均都冷笑起來。
你連人家一擊都接不下,還敢吹這等牛皮。
麪皮可以再厚一點麼。
卻只見,齊帆從空間寶物中,取出了四柄劍。
四劍分別爲巨闕、純鈞、干將和莫邪。
隨着齊帆一聲輕叱。
四劍同時離鞘而出。
化爲一白、一黑、一藍、一紅四道劍光。
如神龍剪尾,在齊帆頭頂,交錯着幾個盤旋。
玄即分別鎮壓在乾、坤、坎、離,四方陣位上。
“這等名劍,落在如你這般的鼠輩手中,實在可惜。”
李樑冷笑:“但你莫非,以爲憑此四劍,就能傷我?”
若這名劍,握在同級別的智人手裡。
李樑自然要忌憚三分。
但齊帆不過天關修爲,即使他有八隻手,將八荒神劍全都握在手裡。
憑他那點真元,也劃不破李樑一點油皮。
齊帆閒淡的看着被四把名劍圍在央心的李樑。
忽然足踏七星,手結劍印。
劍指一點李樑眉心,叱呵道:“天發殺機,誅仙陣起。”
四把春秋名劍,在齊帆這一指點出後,驟然發出一聲撼天雷霆。
“什麼?”
這一刻,從來面不變色的李樑老祖,面上頓現出極度驚悚的神情。
智人老祖溝通天機。
這一刻,他竟然感應到,天道竟對他起了殺心。
天地之間,以四把春秋名劍爲央心,無盡肅殺之意瀰漫。
何只比李樑老祖,對齊帆起殺念時重了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