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無敵跟江白來了這一出,讓江白腦海中思緒萬千,半晌都沒有說話。
萬聖宗在這個關鍵時候站出來,力挺自己,甚至是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站出來。
這是爲了什麼?
還爲了自己萬聖宗,不惜一戰?
這尼瑪,是什麼情況?
江白表示,現在完全有些不明所以。
更讓人無語的是,這件事還是萬聖帝君親自開口的?
那老怪物,自己跟他認識嗎,他就開口?
這讓別人怎麼看他江白?會不會所有人都覺得他已經跟萬聖宗這個龐然大物勾搭上了?
會不會讓旁人覺得他跟老納蘭一樣,都是大清殘存子民?
一時間,江白心中思緒萬千。
說實話,那是相當的複雜啊。
不過最終他想了半晌也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就甩了甩腦袋,把這個問題暫時拋之腦後,等返回國內的時候,走一趟長白山,見見長春童子,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後又跟楊無敵寒暄了兩句,大致的告訴了楊無敵自己接下來的動作。
楊無敵那邊沉默了片刻,隨後給出了江白幾個他想要的地址。
這幾家看起來跟楊無敵矛盾不小,因爲掛電話的時候,楊無敵特意跟江白交代了一句:“這次你的事情不要做的太過分,目前爲止,我們只收到了來自大和那方面的抗議。”
“其他勢力沒有發言,畢竟百年盟約已將快要到期,他們也知道,這種東西不可能永遠持續,不會在這個時候胡亂開口。”
“可你也不能做的太過分,除了這幾家,其餘人嘛,不要教訓的太狠。”
對此,江白心領神會。
拿出地圖本子圈定了這幾家的位置,然後自顧自的座在這公園的長凳上,製作了一個路線圖。
隨即,找了一輛車子自顧自的出發了,全當自駕遊了。
一路觀光着風景,江白疾馳而過,朝着目的地前進,不知不覺幾個小時過去了,江白到達了他的第一個目的地。
橫山家,雙刀流橫山一派的主持家族,一個大和傳承百年的家族,在整個大和來說,其實屬於三流勢力。
在支持山口弘一的那些世俗派的人中間,他們屬於極爲弱小的,不過這次對抗江白的行動,他們也有出動人手。
雖然不是主要目標,可江白還是找上了他們。
根本原因在於,誰讓他們家距離西京最近?
而且,這幫貨好死不死的曾經跟楊無敵有過節,人組在外面執行任務的時候,楊無敵一個親信被橫山家的高手重創,現如今整個人還癱瘓在牀,不能外出,一輩子就算這麼廢了。
這種情況下,楊無敵,自然把這橫山家推給了江白。
“站住,你是什麼人?這裡是橫山家的道場,不接待無關人等,請你離開。”
江白把車子停在了附近,隨後晃晃悠悠的朝着這家的道場而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被兩個腰間挎着雙刀的粗壯漢子擋住了去路,其中一個對着江白橫眉豎眼的來了這麼一句。
大和這邊的人身高可能不是太高,不過一些壯碩的傢伙,卻是橫向發展,短粗短粗的,看起來也是頗爲彪悍,眼前兩個就是這種類型。
看起來氣勢洶洶,可其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高手,否則也不會在這裡看大門了。
“我知道這裡是橫山家的道場,不是他們家的,我還不來呢。”江白呵呵笑道。
“你什麼意思?”
江白的話讓他面前攔住他去路的兩個人,當場色變,眨眼間抽出了武器,對準了江白,他們又不傻,江白站在那裡忽然來這麼一句,是人都知道,他是來者不善。
“沒什麼意思,就是砸場子的!”江白呵呵一笑,也不含糊,站在那裡一人一拳,就把門口兩個看大門的給打倒在地。
隨後衝了進去,一腳踹開了大門。
因爲江白故意留手的原因,兩個倒地的漢子在最後一刻高喊了一句大和語言,大致的意思就是:“師傅,有人砸場子。”
這話自然引起了騷動,因爲這兩位本事不大,可是聲音洪亮,外面大吼一聲,恨不得傳遍方圓千米。
於是乎,當江白一腳踹開了對方的大門的時候,院落裡已經衝出了數十個好手,一個個都是彪形大漢,一個個手持明晃晃的雙刀,站在那裡,對着江白怒目而視。
其中一個五十歲上下,不胖不瘦,留着一撮小鬍子,標準武士打扮,兩邊腦袋上光禿禿,只留下中間一縷的中年人,穿着天藍色的和服走了出來。
看到江白之後先是一愣,大概是感嘆江白的年輕,隨後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江白一番,也沒有什麼鞠躬問好的禮節。
因爲那是對待客人用的,而江白明顯不是什麼客人。
一隻手佛着自己腰間的雙刀,一隻手指着江白,言語不善的說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來我們雙刀流橫山一家搗亂?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我?我江白!”江白笑吟吟的對着對方來了這麼一句人,讓中年人神色大變的話。
聽到江白自報家門,對方臉色猛然一變,立刻抽出了腰間雙刀,緊張無比的擺放出了一個準備作戰的架勢,他這麼一搞,身後的人紛紛作勢。
齊刷刷的,好像久經訓練一樣,彷彿只要他一聲令下,這幫人立刻就會一起動手,把江白碎屍萬段。
不過經過了這個本能的反應之後,江白明顯看到了這個中年武士臉上一抹尷尬閃過。
遲疑了一下,趕忙收起了雙刀,臉上表情在極短的時間內變換數次,隨後對着身後的人吼道:“你們在幹什麼,還不把你們傢伙都給我收起來!”
呵斥的他身後一幫人,面面相覷,有些不明所以,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對着江白來了一個標準樣式的鞠躬禮,對着江白誠惶誠恐的說道:“不知道江先生您的到來,沒有遠迎,橫山橫二萬分抱歉,請您一定要多多原諒。”
說完,還對身後的人呵道:“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對江先生問好?我平時是怎麼教育你們的?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