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江白皺起了眉頭,想起了眼前女孩的近況,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個藤原的父親,既然能夠賣掉她一次,自然也可以進行第二次交易,一個賭鬼,實在是沒有半分人性可言,她回不去倒也是事實。
否則,江白這次幫她,等於白幫了。
“你還有別的親戚嗎?你的母親呢?”江白忍不住問道。
“我、我母親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我很小的時候她就已經走了,從那以後我父親就變成了一個賭鬼,我不知道應該去哪找她。”
藤原的回答讓江白很是無奈。
“你母親我知道在哪,要不要我現在帶你去找她?呵呵,沒想到一轉眼你就已經這麼大了,該死的,我這些年沒有注意到你呢。”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戲虐的聲音在江白和藤原的耳邊響起,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就已經出現在了江白他們的面前。
身邊還跟隨了七八個保鏢,看模樣是剛剛下車。
這是個熟人,號稱畜生界第一人的,山口一郎!
山口弘一那個不成器的敗家子。
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
這倒讓江白大大的意外。
“你……你認識我母親?”
藤原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衣冠禽獸山口一郎,江白也順着目光看了過去,不明白山口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說出那番話的意思。
“當然認識,你母親現在還在我家裡呢,嗯,在我家裡地窖裡已經生活了好久呢,她是我最喜歡的母狗之一,當初我帶走她的時候,你才幾歲,沒想到一眨眼,你就已經這麼大了!”
“嘖嘖,你母親可是伊勢神宮曾經的看護神官,嘖嘖,如果不是認識了你這個不成器的父親怎麼會離開伊勢神宮?又怎麼會落到我的手中?”
“嗯,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麼,總之你只需要知道的是,你母親現在我手中,你如果想要見你母親的話,不妨跟我一起走就好。”
山口一郎哈哈一笑,隨後對着藤原來了這麼幾句。
“山口,我要是你,就立刻滾蛋,如果你不滾蛋的話,那我就幫你滾!我的耐心不強,如果一分鐘之內你要在我面前晃盪,我就幫山口弘一處理了你這個敗家子!”
江白聽了這話冷哼一聲,來了這麼一句,他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對於山口一郎這個人間畜生,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好感。
如果不是處在山口弘一的地盤上,現在江白已經把這個混蛋擺平了,雖然顧及山口弘一,不好對這小子動手,卻並不代表江白要給他面子。
如果這小子在自己面前不知道死活,那自己不介意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聽了這話,山口一郎冷哼了一聲,看了看江白,也不說話,又看了一眼藤原笑呵呵的說了一句:“如果你想要見你母親的話,那麼就跟我聯繫,我隨後會讓人給你送來電話號碼的,有需要隨時打電話給我!”
“嘖嘖,真是失誤啊,當初一個丫頭片子,轉眼之間怎麼長得這麼漂亮,讓人眼饞,早知道我就自己養着你好了。”
說完這話,轉身就準備離開。
正在這個時候,江白的電話忽然響起,讓本來準備回敬山口兩句的江白頓時沒了興趣,惡狠狠的瞪了江白山口一眼,隨後拿出了電話。
“主人,我今天見了中山直人,大致跟他提起了我最近鑽研歷史,知道徐福這個人,對他很好奇。”
“中山直人就告訴我他是徐福的後人,我跟他說,聽說徐福有一本手札,記錄了很多隱秘事件,希望有機會可以看看。”
說話的是緋村,她上來就是這麼一番話,這讓江白愣了一下,隨後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已經跟緋村說了,現在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那東西放在伊勢神宮,沒有繼承伊勢神宮供奉的位置,中山直人不可能拿到那手札的。
這件事以後再說合適,現在說,反而不美。
沒想到她竟然還是說了。
這讓江白有些不滿,準備訓斥她的時候,緋村再度開口:“我本來也沒有打算說,只是想要先給在他面前做一個鋪墊,沒想到話說到了這裡,我知道了一個最新消息!”
“什麼最新消息?”江白愣了一下,忍不住問道。
“中山直人告訴我,十九年前,那本手札就已經丟失了,被伊勢神宮一名叫做足利菊理香的看護女神官給帶走了,連同手札一起失蹤的還有伊勢神宮一些秘典。”
“據說這個女神官認識了一個青年,跟人相戀,私自逃走,攜帶了一些東西典當,這其中就有徐福手札!”
“他們離開伊勢神宮之後,典當了一些東西,據說是出國了,其中一部分現在伊勢神宮已經收回,不過還有一部分在他們的手中。伊勢神宮調查,這個足利菊理香,六年前出現在西京一次,可惜的是,後來沒有了消息,伊勢神宮多番調查,只是找到了她丈夫,不過那人已經成爲了一個酒鬼和賭鬼,迷迷糊糊的,什麼都不知道,消息就此斷絕。”
這話讓江白愣了一下,事情不至於這麼湊巧吧?
下意識的掛了電話,看着依舊一臉茫然的藤原問道:“你母親叫什麼,你知道嗎?”
“知道,藤原菊理香!”聽了江白的話,依舊有些茫然呆滯的藤原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逐步遠去的山口一郎,隨後低聲說了這麼一句。
這讓江白瞬間明瞭,對方改名字了,大和這邊嫁人之後是要改姓的,名字沒錯,換了姓氏,又是伊勢神宮曾經的看護神官?
世界上哪有那麼湊巧的事情?
這要不是同一個人,江白就把腦袋給揪下來!
既然事情已經明瞭,手札很可能就在那個女人手上,而人現在被山口給抓起來囚禁了,這讓江白怎麼能放過山口?
於是乎大吼一聲:“山口一郎,你給爺爺站住!”
說罷直接朝着對方衝了過去,生怕這小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