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體態肥胖、打扮得濃妝豔抹的女人,這麼一吼,立刻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在場的所有人,無論男女,全部都朝神色古怪。
她旁邊的男人看到這樣的景象也不驚訝,傲然說道:“我對你們警方的辦事方法非常懷疑,我兒子好好的在天都大學被這個女人指使人打了,你們竟然調查都不調查,就想放人?這是徇私舞弊!我要向你們的上級反映!”
“我就是局長,你們有事可以向我反映,不過我很好奇,你們兒子到底是被誰打的?是不是林小姐?”陶家這個時候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
他倒不是想要對林婉如治罪,他也沒那個膽子。
他站出來是要幫林婉如出頭的。
同時把這件事從上東區分局的身上抹開,至於抹到誰的身上,那就不關他的事了,最好是一個有分量的人,比如說這個女人口中的他哥哥。
上東區的秘書長是副廳級,位高權重,可他陶家也是副廳級,根本就不怕他。
一個秘書長,說白了就是個大管家,平時見面,他陶家客氣的禮讓三分,可真碰到事了,他不理也就不理了,他還能怎麼地他陶家?
“是這個小賤人指使的!”那胖女人冷冷的吼道。
指着林婉如張口就來!
“你找死呢!”旁邊兩個副局長聽了這話,立刻就想要動手。
這當着面的罵林婉如,他們看不見也就算了,看見也不管,事後誰知道江白怎麼想,萬一江爺覺得他們是故意的袖手旁觀,那這事他們一樣沒好。
最好的選擇就是衝上去給眼前這胖女人暴打一頓。
事實上他們也就打算這麼做的,陶家也打算這麼幹,不過他比兩位到底要老練一些,看着眼前的女人冷冷的說道:“那就是說不是林小姐了,那你憑什麼在這裡罵人?還要我們抓人?”
“這幾個人也是你指使的?看樣子是賄賂他們了?還是說借用了你哥哥的名頭讓他們給你出力?哼!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犯罪?”
陶家這麼一說,對方氣焰立刻消減了一些,有些畏懼的看着陶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這個人公然在我們執法機關妨礙我們工作,並且涉嫌侮辱他人,誣告他人,行賄我們工作人員,來人啊,把她給抓起來,我倒要看看她這個哥哥能不能保住她!”
陶家這是準備上綱上線了,這是要給人安插罪名啊!
旁邊的兩個副局長心神一凜,看向陶家的目光多少有些畏懼,心中想到:“怪不得人家能當局長,我只能當個副,這陶家黑着呢!”
這些罪名要是真確定下來,最起碼蹲幾年。
可比打一頓要厲害多了,而且真打了,他們反而解釋不清楚,還不如這樣幹呢。
陶家一聲令下,沒有人反對,立刻就有幾個看出事情不對的老民警衝了出來,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按倒在地。
“你們……你們幹什麼!我哥哥是秘書長!他們打了我兒子,還有理了!你們沆瀣一氣,我要告你們,我要告你們,我哥哥不會放過你們的!”
“對,我們一定告你們,你們肯定收了黑錢了!放着兇手不管,竟然想抓我們?以爲我們是好欺負的!你們給我等着!”
旁邊的那男的也喊了起來。
說着,拿出手機就打電話,把電話接通了,就喊道:“大哥,有人抓你妹妹,有人打了你外甥,現在這幫警察不但不幫我們,還想抓我們,你一定要幫我們做主啊!”
說完這話,也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中年男子立刻就挺直了腰桿,拿着電話走到了陶家身邊說道:“秘書長讓你接電話!”
“林秘書長,我在執行公務,你妹妹涉嫌違法,怎麼,你想幹涉司法?”
要是平時陶家說不定也會給面子,可現在這事,他是要明哲保身了,絕對不能給任何人面子,否則的話他就玩完了。
“陶局長,這話過分了吧,我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可是我知道我的外甥現在被打了,還躺在醫院呢,我妹妹去報警,怎麼,現在你們警察反而要抓我妹妹?你們簡直無法無天了!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上報的!”
林秘書長剛接電話就吃了一個閉門羹,頓時惱怒了起來,在那裡吼道。
他也不是好欺負的,陶家不給面子,他也犯不着給面子,他要讓對方知道,想欺負他們家沒那麼簡單。
“你外甥怎麼回事,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妹妹肯定是有事,誣告、妨礙司法、賄賂辦案人員,嗯,可能不是賄賂……是拿你的牌子說話,命令警員逮捕一個無辜的女孩!”
“我看你也別關心你妹妹了,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嘖嘖,把江爺的表妹都給抓回來了,還當着面罵人,我看……你這個秘書長是幹到頭了。”
幾句話讓對方立刻沉默了下來,半晌,說道:“真是江爺的表妹?”
“那還有假?”陶家淡淡的迴應。
林秘書長沉默片刻,說道:“老陶有空一起吃飯,今天的事,是我不對,謝謝了。”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陶家則直接把電話丟還給了對方:“你大舅哥好像管不了這事,我看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你們爲什麼要誣告林小姐!”
“我們誣告?她找了一個兇手打傷我兒子楊洋,現在人還在醫院呢,醫生說多處骨折,已經夠得上傷殘標準了,怎麼是誣告!你們不能不講理!讓那個兇手逍遙法外,就因爲對方勢大?”
楊洋的父親怒吼道,說這話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對,可現在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說完又補充道:“你們別以爲可以隻手遮天,那兇手你們瞞不住的!我一定會上告,把這件事告訴媒體。”
他都想好了,如果上東區偏向林婉如,他就往上告,一定要把事情鬧大,最起碼讓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那什麼,兇手來了,就是我,是我打的你兒子,你兒子先攻擊我的,我給他點教訓,怎麼了?不服氣?不服氣找我啊!黑的白得,明的暗的,隨便你!”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馬淑媛和江白幾乎同時到場。
說話的,自然是江白這個“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