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谷曼大城警察總監巴鬆!”
渾厚的聲音傳來,江白他們所在房間的大門被人打開,下一秒一個皮膚黝黑,體態臃腫,穿着一身綠色警服的男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傢伙的父親?”
在對方走進來之後,江白努努嘴,指了指已經被蘇利亞控制在手心的塔隆。
“是!你們知道你們現在在幹什麼嗎?你們竟然敢在谷曼大城警察總局,公然綁架我的兒子!你們這樣的行爲是嚴重的犯罪,我命令你們,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無條件投降!”
巴鬆冷冷的說道,中氣十足。
“我們投降,你能保證我們的安全?”
江白嘲弄性的看了對方一眼,不屑的說道。
事情到了這一步,再沒有任何緩和的可能性。
江白不會妥協。
相信被抓了兒子的巴鬆,也不可能放過江白他們。
“當然能!這裡我最大!不過你們一定要接受法律的審判,放下武器,我保證你們的性命不會受到威脅!”
巴鬆強硬的說道。
在他看來,外面那些警察簡直是廢物,兩個女人、一個清瘦的小夥子,手上連一樣像樣的武器都沒有,就一支鋼筆?
竟然把他們嚇得魂不守舍,連自己兒子都救不出來!
他相信這樣的年輕人,只要自己連哄帶騙,幾句威脅也就投降了,哪用那麼多廢話?
“說的好聽,真投降了,我們不是任人宰割的肉了?”
江白不屑的說道。
“那你想怎麼樣!”巴鬆怒氣衝衝的吼道。
說話的時候,雖然保持鎮定,可依舊下意識的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生怕自己這個獨子受到什麼傷害。
只是這個動作並不明顯,如果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就是了。
“我想怎麼樣……”
江白剛想開口說話,忽然聽到了外面一陣汽車的轟鳴之聲,以及一陣嘈雜的吵鬧,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我想怎麼樣,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下一秒,大門被人給慌忙推開:“局長不好了,我們被軍方給包圍了!”
一句話嚇得巴鬆一個激靈,下意識的趕忙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又政變了!”
作爲一個經歷過數次政變,過度過幾次軍人政府的老人,他對於泰西這混亂的政局太瞭解了,軍方那邊動不動就政變,差不多每隔幾年都要搞上幾次。
他也是上一次軍人政變之後上臺的,因爲跟民主黨派保持了良好關係,後來沒有下臺,竟然還高升到了現在的位置。
其根本原因,是他跟現在的總理是同學關係。
可也正因爲如此,他最怕的就是軍人政變,再有軍人政府上臺,那可就麻煩了。
他巴鬆絕對是首先被除掉的人!
“不……不是,他們說是我們抓了他們軍方的客人,讓我們立刻放人!否則的話,他們就要衝進來了,只給我們五分鐘時間考慮!”
那警察抹了一把汗水,慌張的說道。
在泰西這樣的地方,軍方是最不能得罪的,也是最恐怖的,讓人畏懼,因爲他們是真正的殺人不眨眼。
幾次軍人政變,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
但凡是他們的敵人,絕對沒有好過的。
說句不該說的,泰西這個地方,軍隊的權利遠遠大於政府。
“立刻聯繫差猜旺將軍,問問他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也顧不得江白他們幾個了,甚至連自己的兒子都顧不上,巴鬆趕忙說道,說罷就要下樓。
“回來!我自己給他打!”
可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趕忙叫住了自己剛纔的手下。
說完這話,又看了一眼江白:“你們跟我一起下樓,如果你們真是軍方的客人,那麼我保證會放你們離開。”
對此,江白自然沒有反對,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讓蘇利亞壓着塔隆下樓。
片刻之後,就乘坐電梯到了樓下,眨眼一看,外面都是荷槍實彈的軍人,有四、五輛卡車運送,足足有上百人,現在一杆杆長槍已經瞄準了大廳。
屋內對持的數十個警察,一個個已經滿頭大漢,看模樣嚇得不輕。
泰西這幫軍棍們可不是國內那些,這幫傢伙可是真敢開槍殺人的,因爲他們壓根沒有制約。
說句不該說的,就是巴鬆這幫人,真讓這些軍人給開槍打死了,最後也沒有人會追求,或者說沒有人敢追究。
最多軍方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替罪羊敷衍了事,而且他們還不敢把人怎麼着,也就是做做樣子,判上幾年,說不定第二天就回去了,一路高升。
這種事,在泰西可並不罕見。
“到底怎麼回事?是誰的人?”
趁着沒有人注意,江白湊到了蘇利亞的身旁,低聲問道。
這個時候,塔隆已經被放了過去,援手到了,犯不着在拿着這個所謂的人質。
“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軍方的人,谷曼大城的城防司令差猜旺將軍跟坤沙將軍不和,是對手……我們在這裡滲透很弱。”
“差猜旺將軍是真正的政府主義者,是聯合政府的堅定盟友!”
蘇利亞低聲說道。
一句話讓江白張了張嘴,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原以爲坤沙是動用了在軍方的力量幫助自己,現在看來應該不是了。
既然不是軍方的人,那麼這幫荷槍實彈的傢伙是哪來的?
江白滿是疑惑。
彷彿看出了江白的疑惑,蘇利亞低聲說道:“坤沙將軍跟差猜旺的關係不好,可是並不代表在軍方沒有別的勢力,谷曼大城附近幾個軍區都有人跟坤沙將軍關係不錯。”
“而且在谷曼大城,其實坤沙將軍有一支隱藏的武裝力量,用以在坤沙將軍來到谷曼的時候保護他,數量在百人左右。”
“至於具體是哪路的人馬,我並不清楚。”
聽了這話,江白砸了砸嘴,沒有吭聲,他發現對於這個亂的一塌糊塗的國家,他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
忽然覺得,國內人民生活的真的好幸福。
不過他們的對話,巴鬆卻沒有聽到,而是在這個時候跨前一步,對着外面的軍人喊道:“我是谷曼大城警察總監巴鬆,你們是哪支部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