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嘆了一口氣,垂眉老僧,眼神暗淡的問道:“這麼說,佛子也沒有帶來那件東西了?”
他是個聰明人,江白對於這裡的情況都一知半解的,又怎麼會找到那東西?
估摸着是門口的那一抹陣法固定的靈識,被三言兩語對付過去,就把人給匆匆忙送進來了吧。
“額。。沒有。”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江白來了這麼一句。
“這。。可就麻煩了。”老僧聽了這話之後苦笑一聲乾巴巴的迴應道。
隨後又對江白說道:“現在我們只能依靠歷代高手的金身,組成陣法,護持大雷音寺,讓那些妖魔不能攻入,可這樣持續不了多久的。”
“糧秣幾乎耗盡,要不了多久這大雷音寺就只能剩下我一個,到時候,大雷音寺不攻自破。”
“事情這麼嚴重?外面到底是什麼東西,一頭朱厭應該不至於如此吧?”江白忍不住問道,那一頭朱厭相當兇猛,不過剛纔跟這垂眉老僧交手也沒有佔到便宜。
以江白的眼界來看,眼前的這垂眉老僧絕對是一個大高手,一個太天位的巨頭,那朱厭在他手上是佔不到便宜的。
再想想外面至少幾十個肉身不腐的傢伙,那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大高手,生前都是巨頭,大雷音寺的底蘊由此可知。
更何況外面殘存的數百僧侶之中,修爲高的雖然只有一部分,可那些老僧哪個不是天位存在?
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吧?
“如果僅僅一頭朱厭,何至於落到如此地步,事情。。唉。。既然如此,我跟佛子講講也沒什麼。”
聽了這話垂眉老僧,連連苦笑。
隨後向江白講述了一段秘聞。
原來這大雷音寺這些佛門老僧們一直都有鎮壓邪魔的傳統,在這雷音寺山腳下的佛國之中,有一座鎮魔塔,常年之中有高手鎮壓那裡。
有高僧坐鎮,在那裡教化妖魔,經年累月,那裡已經成爲了一塊魔土。
不知道有多少妖魔鬼怪被鎮壓在那裡。
這些佛門高手妄圖教導這些妖魔歸化,講究什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早些年月也確實教導了一些妖魔歸從大雷音寺,成爲了護法天王,到也讓大雷音寺的實力膨脹不少。
不過,凡是都有利有弊,這麼一來,大雷音寺這些僧侶,也就加速抓捕鎮壓這些妖魔。
讓這鎮魔塔的魔土之中妖魔數量不斷膨脹。
可這些僧侶度化的能力卻一直沒有太大的提升,甚至因爲某種強大存在的鼓動,讓他們的能力逐步的減弱。
日復一日,終於水滿自溢。
作爲核心的七寶妙樹,不翼而飛成了這事件的導火索。
失去了這件傳承寶器,傳說中鎮壓魔域的佛陀至寶,魔域終於暴動了。
鎮壓其中的妖魔逐步破封而出,起初的時候不過是一些邪魔外道而已,逃出來,雖然造成混亂,可還是被大雷音寺很快鎮壓了下來。
那時間,正巧是大雷音寺剛剛剿滅黃泉魔宗,把黃泉魔宗徹底鎮壓在了魔域之後的時間。
也就是一千八百年前。
隨後,不斷有妖魔出逃,爲防霍亂天下,大雷音寺封閉山門,靈山從此與外斷絕。
自此之後零零總總,相持數百年,終有大妖出。
禍亂整個靈山。
爲了以防萬一,靈山之中選擇了一位出類拔萃的佛子,廢去全身修爲,練就《魔龍鎮獄決》,改頭換面,以魔道身份潛行而出。
這就是第一代的大雪山靈鷲宮主人,號稱靈鷲活佛的人。
他的目的就是尋找散落在外的七寶妙樹,把這至寶帶回來,鎮壓妖魔。
不過可惜,現在看來,這件事是沒有成功的,作爲佛子繼承人的江白,沒有做到這點。
“額…”對此江白張了張嘴巴,沒有吭聲,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這件事,說起來有點小尷尬。
七寶妙樹什麼的,他自然是沒有帶回來的,帶過來的除了自己就一個鳳飛飛,看模樣解決不了太大問題。
“意思是,除了朱厭之害還有別的妖魔了?”江白吧砸吧砸嘴巴問道。
“嗯~七個,一個域外天魔,一個地底惡魔,一個黃泉魔宗的魔頭,還有三個大妖,以及一個西域妖魔。”
“總共有七個,號稱七大聖,當年被鎮壓在魔域之中,最爲窮兇極惡的七個。”
“不過我們鬥爭百年,固然大雷音寺損失慘重,高手盡喪,現如今就剩下我一個老僧苦苦掙扎,可這些妖魔也並不好過。”
“七大聖,死了四個,現如今只有修爲最高的黃泉魔宗的高手不知所蹤,朱厭和域外天魔,帶領羣魔圍攻這裡,常年守候大雷音寺,妄圖打破這裡,從而逃離。”
三個高手?江白聽了這話就心中發苦,這三個可不是簡單人物,一個朱厭就足以讓人頭疼無比了,何況還有兩個其他妖魔?
黃泉魔宗那裡可是在始皇帝那裡掛過好的,號稱上窮碧落下黃泉,威勢無雙啊,曾經連魔道魁首,原始魔宗都被他們壓在腳下。
兇威赫赫曾經鎮壓某個時代,如果不是他們不長眼招惹了始皇帝這麼一個不該招惹的傢伙,現如今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
沒有始皇帝的重創,即便是大雷音寺也難以鎮壓吧?
能夠從那個年代苟且偷生,又被大雷音寺鎮壓卻時至今日未死的傢伙,絕對是一個恐怖到令人髮指的存在。
怪不得這垂眉老僧都說,這人是其中修爲最高的。
至於域外天魔什麼的,江白並不清楚,不知道是什麼來路,不過想來能夠在這七個高手中活命到現在,還能夠率領妖魔圍攻大雷音寺,想來也不是一個好惹的對手。
妥妥的都是巨頭,一個比一個難纏,如果沒有這垂眉老僧坐鎮,有這麼多金身組成陣法護持金頂的話,只是一個就足以讓江白等人徹底跪了。
“那。。現在怎麼辦?”聽了這件事,江白苦心一聲,乾巴巴的看着面前的垂眉老僧,心中萬分苦澀。
現在他可真是座蠟了,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外面有人追殺,裡面不得安生,想要久留,這裡也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