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血,事情就鬧大了,本來還有所保留的人們,在這個時候拼了命的使出了全部的力量,一個個直接開始毫無保留的施展手段。
一時之間,這大江之畔血肉橫飛,慘叫連連。
每一分鐘都有妖族和修士隕落,這裡彷彿變成了血肉的磨坊,鮮血和死亡成爲了這大江之畔的主旋律。
而此時此刻,江白一直都躲避在最安全的角落裡看着這些人的爭鬥。
事實上,他發現不光是自己,隱約之間,發現大江對面還有人隱藏其中,看起來妄圖坐收漁人之利的不光是他江白自己。
“殺!”
喊叫之聲連綿不絕。
不知道爭鬥了多久,最終數量上佔據優勢的修士們佔據了上風,而妖族逐步敗走,雖然一個個憤憤不平,可他們實力不如人也沒有絲毫辦法。
妖族退走,修士損失慘重,不過總算安定下來,一個個又把目光放在了胡嬌嬌的身上。
可當他們把目光轉移過來的時候,卻一個個臉色漲紅了起來,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江白已經出現在了胡嬌嬌的身旁,正一臉笑吟吟的看着他們。
“這……”
一時間,這些修士們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了。
誰都沒有想到,江白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根據葉傾國幫忙放出的消息,青丘圖本屬於江白,這六尾狐狸也屬於江白,都是江白的私產,只是這六尾狐狸叛變偷出了青丘圖而已。
他們伏擊胡嬌嬌想要奪得青丘圖,有一個前提就是趕在江白之前。
現在江白這快趕到,站在他們面前,一時之間,他們竟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應對了。
畢竟,人家纔是正主,而且這個正主不好惹啊。
前段時間差點端了摘星樓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呢。
正因爲如此,在場的人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謝謝你們幫忙打退了妖族,現在是不是該走了?”江白站在那裡笑吟吟的說道。
走?他們損失這麼大,死了這麼多人,好不容易把妖族這幫混蛋給趕走了,現在江白過來坐收漁翁,這讓他們幾乎吐血。
要他們走是不可能的!
可是,不走的話……
不走的話,就要面對江白這個煞星,這也是他們不願意面對的。
一時之間,周圍陷入到某種詭異的沉默之中。
“江白!我們費了這麼大力氣,跟妖族爭鬥了半天,死傷無數,你一句話就要讓我們走?憑什麼?”
最終太一門的高手站了出來,對着江白怒氣衝衝的說道。
他一開口,立刻迎來了不少人贊同的聲音。
這讓江白皺起了眉頭,他知道會有人跳出來,沒想到是太一門的人,這讓江白很是無奈,他本來打算誰跳出來就選他們家,把這宗門夷爲平地。
可是這太一門……
實力有點深厚,江白表示,現在能力不足。
可是誰讓他跳出來了呢?
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東西本來就是我的,我爲什麼不能讓你們走?怎麼你們想跟我鬥一鬥?”
“跟你鬥又怎麼樣?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你不成?再說,這東西你也是強取豪奪來的,現在這六尾狐狸偷了東西,誰找到就是誰的!天下重寶,有德者居之。”
“我們先找到就是我們的!”
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對着江白沉聲說道,有些憤憤不平的找了一些歪理。
“是啊,確實如此,我們找到就是我們的!”
“這東西本來是妖族的,也不是你江白的,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我們付出了這麼多應該有所回報!”
他這麼一開口,立刻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一個個修士站在那裡叫囂了起來,對於江白這種霸道的行爲,表示相當不滿,隱隱約約有些聯合起來的意思。
“你是哪一門的?”江白饒有興趣的看着第二個開口的中年人問道,太一門動不了,還動不了你?
一句話問的對方心裡一跳,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可是現在這種時候,他也不能退縮,否則的話以後在外面還怎麼擡得起頭來?
所以只能硬着頭皮說道:“我是青雲門的!怎麼樣?你想做什麼?”
青雲門?江白愣了一下,嘴角隨後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青雲門創立於一兩千年前,傳聞開派祖師青雲子,是來自於六國的貴族,出身老子門下,獨創青雲門,乃是道家分支,實力不弱。
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輝煌,現如今逐步落寞也在仙門之中排名二十五位,地位不算很高,底蘊也算深厚,不過關係沒那麼盤根錯節。
相對來說獨立一些,正好是一個合適的目標。
“就是你了!”江白心中這般想到,嘴上卻冷冷說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青雲門這個宗門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句話讓這位高手當場臉色就成了豬肝色,沒想到江白會這麼霸道,竟然敢說這樣的話?
想要反駁,可卻不敢再說,前段時間如果不是摘星樓主動俯首的話,現在摘星樓存在不存在還是另外一碼事呢。
摘星樓在仙道十門之中排名第七,是貨真價實的巨無霸,他們都招惹不起江白,青雲門又怎麼會是對手?
不是因爲江白有多可怕,關鍵是這貨背景滔天啊。
惹怒了他,真的非常麻煩。
“好大的口氣,仙道宗門也是你江白說毀就能毀的?你憑什麼?”
“真以爲背後有人撐腰就可以無所顧忌?”
“一個小小的中天位,何來的底氣?”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忽然暴起,厲聲呵斥道,隱藏在大江對面的人終於忍耐不住,站了出來。
因爲他怕江白真把這些人給嚇走了,那可就麻煩了。
因爲這表示他們需要自己對抗江白背後的幾股力量。
反之站出來的話,隨後估計要分出一些利益,可卻能團結一幫的人,十幾個宗門聯手,即便是江白背後的人也要考慮再三了。
說話的是一個四十來歲仙風道骨的中年人,帶着幾個年輕弟子就從遠處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