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錢,人就有底氣,就能聽起腰桿,這個觀點聽上去有點庸俗,但是確實最大的實話。
之前吳明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很有錢了,但是仔細想想,這也就是相對於自己以前當窮小子的那個時候,現在能做到月入三四億的時候,吳明反倒覺得自己的錢好像有點不夠了。
是啊,當吳明能夠做到月入三四億的時候,整個人的眼界比其以前又高了不少,卻現自己能夠做的事情也多了不少,而這些事情,本身就是需要用大量的金錢作爲支撐的。
下一步該怎麼樣,吳明躊躇滿志。
但是就在吳明準備高歌猛進的時候,出了一間小小的插曲。
這天,吳明坐在辦公室裡面,忽然就聽見外面有人敲門,聲音急促,吳明下意識就覺得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趕緊讓來人進來。
等到門被推開,吳明現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李牧霏,李牧霏看上去氣呼呼的樣子:‘吳明,你說這叫怎麼回事!’
吳明嚇了一跳:“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你彆着急,坐下來慢慢說。”
李牧霏就在吳明對面坐了下來,把一本雜誌啪的一聲仍在吳明面前:“你看看吧,這上面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吳明看了一下,現這篇文章的題目叫做‘僞善者的女權主義’,署名叫做霧靄沉沉,看了一下才現,這篇文章是關於自己的。
這篇文章是這樣寫的:日前,筆者曾經與吳明先生進行過一次面對面的採訪,在筆者之前的印象之中,吳先生是一個開明睿智的女權主義者,但是通過這番談話,筆者的心情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失望。
原因很簡單,之前吳先生曾經在其開班的製藥廠實行了一項女工福利政策,既出資在廠區內建設婦幼中心,允許哺乳期女工將孩子帶到工廠,由專業的育兒師協助女工照顧幼兒,女工也可以自由安排時間陪伴幼兒。
這項舉措看上去,是一件關懷女工的義舉,但是事實上,吳先生從本質上,依舊是一個商人,根據其自身言論,這樣做的動機無非就是希望可以應對用工荒,以及提升員工的工作積極性,保證其工廠生產效率。
經過深談,筆者現,吳先生在內心深處,對女權抱着一種深入骨髓的歧視,甚至公開宣佈自己認爲,女性是註定無法從事許多工作崗位的,這樣的一個僞女權者,如今卻在利用自己的財富,上演着蹩腳的表演,沽名釣譽……
吳明越往下看越覺得這人說的不靠譜,皺着眉頭說道:“這誰寫的?誰他媽採訪我了?”
“之前不是有個女的,好像自稱是什麼專欄作家的。”李牧霏說道:“好像叫什麼……嚴秀,對對對就是她,當時她不是跟你說了很多,後來你還告訴我感覺這個人神叨叨的。”
吳明點了點頭:“對對對,沒錯,就是這個人,我靠,當時看上去還算是過得去,就是覺得這個人有點神經質,想不到居然是這麼個玩意兒,算了算了,這傢伙不過就是個小報記者,沒必要跟她計較,說不定她現在就等着我追究她的侵犯名譽權的責任,好藉着我炒作呢,這種人不用搭理她。”
說完之後,吳明就把這本雜誌扔到一邊不再理會的,但是兩天之後,居然連6菲兒都找到了吳明。
“吳總,這件事情您知道嗎?”6菲兒說道:“一個筆名叫做霧靄沉沉的女的,公開在網上攻擊你,說你歧視女性。”
吳明吃了一驚:“這人我知道,之前李牧霏給我看了刊登了她文章的雜誌,都是些胡說八道,所以我當時沒當回事兒。”
“胡鬧!這種事情怎麼能不當回事呢!”6菲兒當場就急了:“我們公司網絡輿情監控部門,每天都有十幾個人專門監控網上對您的評論,就是因爲這家紙媒的行量不是很大,所以當時就沒有太注意,您自己看到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吳明嚇了一跳:“怎麼這個……影響很大嗎?”
“現在還不是很大,但是話題可能很快就會被吵起來。”6菲兒說道。
‘不會吧,這人根本就是個神經病,她說的話能有多少人相信。’吳明說道。
6菲兒苦笑一聲:“偏偏世上很多人就喜歡那些標新立異譁衆取寵的人,這傢伙的確是個神經病,但是她那些相對有些過激的言論,偏偏就能符合一部分人的胃口,還能挑唆起一些不具備獨立思考的人羣的情緒。”
吳明楞了一下:“什麼情況?”
“你看看,這就是這位霧靄沉沉的微博。”6菲兒說道:“去年的時候,國內曾經熱炒過一些類似於校長性侵女學童的新聞,後來有一個網紅,就了一張照片,自己手持紙板站在鏡頭前,上面寫着校長,放過女孩子,開放請找我,後面的聯繫電話寫着一一零的那個。”
吳明點點頭:“對,這個新聞我之前也聽過,怎麼了?”
“知道這個神經病怎麼評論的嗎?”6菲兒說道:“她說這個網紅其實是一個骨子裡面極度仇視女性的人,網紅那張紙板說明了兩個意思,第一就是校長的**是第一重要的,一定要滿足,第二就是我很賤,我比女生醜,比女生老,所以你可以隨意踐踏我。”
吳明啞然失笑:“人家明明就是損那幫龜孫子校長,她都能解讀出這種意思來。”
“本來就是。”6菲兒說道:“這樣的人,多半是生活上收到過什麼刺激,我看過這女人的微博,這女人之前跟老公離婚,還得了抑鬱症,後來整個人就變的有些神叨叨的,你說這種人你招惹她幹嘛啊,讓她一個人去狗吠,沒有人關心,但是偏偏她蹭上了你這個大熱門,現在好了,恐怕後面很長一段時間,她一定會緊咬着你不放,等着你做迴應好繼續升級事件熱度了。”
吳明想了想說道:“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置之不理,冷處理可以嗎?”
“這可不行。”6菲兒說道:“你放心,這種人都是專業的話題碰瓷能手,人家真相黏上你,你根本就沒有辦法。”
吳明苦笑:“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辦,不跟她掰扯吧,你說不行,我要是回覆了,那不是正中下懷嗎?”
6菲兒微微一笑:“水軍啊,最讓人詬病,但是最有效的方法,這個總能用吧。”
吳明恍然大悟:‘那行,你是這方面的專家,這件事情就教給你辦了,現在咱們的事業終於有了突破,酒莊那邊的生意正在上升期,我可不想讓這一粒老鼠屎坑了我們這個大火鍋。’
等到送走了6菲兒,吳明長出一口氣,看來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句話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之前自己還是一個山村的小窮光蛋的時候,哪兒來的這麼多麻煩事情,現在倒好,自己做了件好事,卻讓這個女權婊抓住了小辮子,一口看來還真得謹言慎行才行了。
這件事情過去了幾天,6菲兒告訴吳明基本上算是平息了這次事端,之前那個女人曾經說什麼要讓吳明給個說法,後來6菲兒專門找了幾個牙尖嘴利的高手,兩下三下就給這女人下了個套,引着這女人越說越激動,後來嘴上也沒有把門兒的了,說的話也越來越不靠譜,等到最後但凡不是神經病的都能看得出這女人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最終落了一個門前冷落鞍馬稀的下場,這纔算是讓這女人意識到,自己搞錯了。
吳明很高興,剛好這幾天顧行知去卡勒縣出了一趟差,去監督卡勒縣酒莊分部的生產情況,而且帶回來了好消息,顧行知告訴吳明,卡勒縣現在形勢大好,最多兩週之後就能有第一批成品出廠,到時候就能緩解吳明現在供貨緊張的困局了。
爲了這件事情,吳明決定開一個慶功宴,地點原本就選在盤龍山莊,但是很快就有人希望吳明能夠給大家放兩天假,讓大家輕鬆一下。
想了想之後,吳明就決定,這一次直接去海南,帶着酒莊的骨幹們進行一次休假,順帶慶功一塊兒辦了,現在酒莊是吳明產業的重中之重,對於這幫小子們,吳明寵着呢。
剛好,眼下已經就要入冬了,吳大山跟周蘭香兩個人都有關節炎,雖然在吳明的調理之下好了很多,但是畢竟人上了年紀,還是怕冷,吳明索性就想趁着這次休假,把大家都帶到海南去玩一圈兒,可以的話就在當地買一套房子,讓父母在哪裡多住一段時間。
幾天之後,酒莊的骨幹們,以及吳明家中的老老小小,都踏上了趕赴海南的旅程,就連還在上學的閆亮,吳明也給他請了一個禮拜的假,讓他跟王香蓮兩個人也跟着一起來。
對於這件事情,王香蓮好像有些不滿意:“吳明,你這樣就有點不對了,閆亮現在還是個學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學習,你現在把他帶到海南去旅遊,將來成績肯定要受影響。”
吳明嘿嘿一笑:“香蓮姐,這就是你不懂了,俗話說得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真正整張知識見聞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在路上。
閆亮現在這麼小,剛好需要多走走,看看這個世界,要不然從小在小山村裡面長大,對於課本上描繪的那個世界只能通過紙張和網絡去想象,那該有多遺憾啊,是不是。”
閆亮也嘿嘿一笑:“就是,以前我爸爸也經常這麼說呢……”
說到這裡,閆亮自己忽然臉色一滯,看上去有些失落。
吳明輕輕嘆了口氣:“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你爸爸雖然不在了,但是吳明哥哥跟香蓮姐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以前你爸爸給你的,吳明哥哥一樣都不會少,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