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鬆在派出所忙碌了一天,最後派出所對打架羣毆的事件,做了處理,除了主要參與的打鬥的四十五人進行了拘留處理,又對剩下的十幾名參與者,進行了批評教育,雖然這十幾人沒有參加毆鬥,但是一樣起到了不好的影響。
託着疲憊的身形,羅鬆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公寓中的兩名美女還沒有回來,羅鬆洗完澡後,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着啤酒,看起了電視。
羅鬆已經好久都沒有看過電視了,自從被雷劈過之後,羅鬆的人生軌跡,就發上了變化,原本自己的一些愛好,也因爲修煉的緣故,被羅鬆放棄了,這看電視就是羅松原有的愛好之一。
咔吧,公寓的門被打開了,張紅珍與劉金穎走了進來,兩人的手中還拎着大包小包的,一看就知道,又是剛剛從街上採購回來。
“羅鬆你回來了?太好了。”張紅珍高興的說道。
“羅鬆哥,你總是不聲不響的就離開了,今天罰你,罰你給我們做飯。”劉金穎鼓起了小嘴。
“好吧,反正我好久都沒做過飯了,今天就當是對你們給我看房子的答謝吧。”羅鬆站起身,走進了廚房。
“需要我幫忙嗎?”張紅珍走進廚房,一邊幫羅鬆摘菜,一邊問道。
“不用了,你們就在客廳等着吧,我這一會就好。”
“羅鬆,過幾天我和小穎就要回家了。”
“哦,怎麼不多住幾天了,你們在這裡,有人幫我看家,我很放心。”羅鬆一邊收拾菜,一邊開玩笑的說道。
“恩,馬上就該過年了,我們都要回家過年,過完年後馬上就要開學了。”
“哦,能告訴我,你們爲什麼要堅持住在我家嗎?別告訴我,是因爲在我這裡你們非常的自由,這樣的理由,傻子纔信。”羅鬆低着頭,一邊切菜,一邊問道。
“呵呵,就知道你不信,也沒想你能信。”
“羅鬆,你怎麼看王西?尤其是王西提出分手這件事之後。”
“這很重要嗎?”羅鬆依舊沒有擡頭。
“對,很重要,我想知道你的態度。”
“我很愛王西,但是如果讓王西在我與他家人之間去選擇,我情願放棄,因爲我不想爲難她。”
“我認爲,如果一個人,對生自己、養自己的人,都不能尊重或愛,那麼他還會尊重誰?愛誰?所以我不想讓王西難以抉擇,在這個問題上,沒什麼可商量的,除非他的家人不反對,或者說,認可我們之間的關係。”
“那你認爲王西,爲什麼會這麼做?”
“不管王西爲什麼這麼做,我都理解她,在我們確定關係的那天,我就對王西談過這個問題,我想你應該知道,王西家的背景與我家相差的太多了,國人自古以來的門當戶對的觀念,經過幾千年時間的沉澱,非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的根深蒂固,這不是沒有原因的。”
“是啊,門當戶對,對於我們這樣的人來說,其實有的時候,就是一種悲哀。”張紅珍的眼中也出現了迷茫之色。
“也不能這樣說,每一個父母,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過的能好一些,可憐天下父母心,父母的一些人生經驗告訴他們,自己的孩子應該去走什麼樣的路,所以,很多的父母都在給自己的孩子去安排這樣那樣的人生之路,而作爲孩子,在年輕的時候,非常的不理解自己的父母爲什麼要這樣去做。明明不是自己喜歡的路,爲什麼要強迫自己這樣去做?但是,當他們長大後,甚至是自己做了父母之後,很多人,才能理解父母當初的一片苦心。”
“難道,父母們就沒有做錯的時候嗎?羅鬆,爲什麼你好像很懂的樣子?”張紅珍好奇的問道。
“父母當然也有做錯的時候,但是大部分他們是對的,至於我,其實也是因爲做片警的原因,需要經常去給一些正處於叛逆期的孩子做思想工作,接觸的多了,心裡自然也就懂了。”
“羅鬆,你現在還愛王西嗎?”張紅珍盯着羅鬆問道。
羅鬆停下了手中的活,靜靜的站在那裡,忽然,羅鬆像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了一支菸。
“我能抽一支嗎?”羅鬆問道。
“抽吧,這裡本來就是你家,不用這樣。”
“尊重女士,不過既然你同意了,我就抽一支。”
羅鬆沒有馬上點上煙,而是走到了客廳之中,打開了音響,在CD盤中,挑出了一張CD,然後放在音響之中,靜靜的點了幾下。
“對你的思念,是一天又一天……”黃品源的這首,《你怎麼捨得我難過》在音響中飄出。
劉金穎關上了電視,走到張紅珍的身邊,一起靜靜的聽着這首歌。
羅鬆坐在地上,輕輕地點上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三個人就這樣,安靜的聽完了這首歌。
“本來,我以爲自己能夠放下對王西的愛,放她去自由的飛翔,但是前幾天,在我執行任務的時候,我身受重傷,而那時,還有將近二十名的匪徒,正在向我逼近,本來我已經絕望了,非常後悔這一次的衝動行爲,在面臨死亡的那一刻,我想起了我的父母,因爲我怕隨着我的犧牲,沒人代替我去給他們盡孝,就在我昏迷的時候,在我的腦海中,王西出現了,她拼命的對我大喊,叫我起來。”
說道這裡,羅鬆的眼中出現了淡淡的霧氣。
“可是,那個時候的我,已經身受重傷,全身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這時,我發現,在我內心的最深處,我還是無法割捨王西,無法割捨我對王西的愛,當時我在想,今生可能無緣再見,但願來生再續前緣。這時,我激發了身體中的潛能,再一次坐起來,擊斃了兩名匪徒,也正是這因爲我最後的奮起,給了我隊友解救我的機會,他們成功的將我救了出來。”
“就是在我放棄生命的那一刻,我才真真正正的發現,我的心中依舊很愛很愛王西,沒有人能夠替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更何況,我本就是一個小心眼的人,我的心中早已經容不下其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