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三問秦堪是不是做了青雲子的徒弟,是不是準備修仙,秦堪回答說,拜師是權宜之計,修仙更是敷衍。
他擺出不修仙的理由,辛辛苦苦修煉很多年,最後飛昇之時,還要渡劫,九死一生,這真的不值得。
這個理由很充分,也是很多人不願意修仙的原因。
想當年,屠三就經歷過這樣的決策,他曾經也遇到過活神仙,青雲子的師父,屠三本也可以拜他爲師的,但也是想到要渡劫一事,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他終於放棄了,並從那個時候開始,開始建立自己的團隊。
所以,屠三對秦堪所說的理由,百分百地相信。
“秦堪,還有兩顆丹藥,你吃了,不能給別人吃。在這件事上,是可以自私一些。”屠三說,“拿出來,我要看着你吃了。你這人,我知道,最喜歡裝牛鼻,等會,你肯定會給別人吃了。”
秦堪本意是想和蘇麗義一起吃,或者,給閆尚坤和校長各人一顆,現在,被屠三說破了,反而尷尬起來。
他只好拿出兩顆紅紅的丹藥。
“吃了!當着我的面,吃了!”屠三說。
猶猶豫豫,秦堪只好把其中的一顆吃了下去,把另一顆放進布袋裡,“這一顆,留着今後再吃。”
屠三哈哈一笑,說:“你別哄我,快拿出來,吃下。以爲我不知道對吧?你一定是準備給哪個女孩子吃。是不是準備留給珊珊?嘖嘖,不錯,你人真好。好吧,你這一顆給我吧,我轉交給珊珊。”
屠三的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他還能把丹藥收回去嗎?
自然是不能。
秦堪只好把最後一顆丹藥送給了屠三。
從屠三那裡出來,秦堪馬不停蹄,到各地飛了一圈,那些原材料缺乏的,他連夜補充了,最後,才飛回清江市。
還沒到清江市,閆尚坤他們都已經知道了秦堪還活着,等他一下飛機,秦堪一愣,幾十個人,都來機場接自己了。
蘇麗義說:“這些人,都是你的死黨。”
秦堪忍不住留下了兩行眼淚,笑着說:“對不起,讓你們受苦了。”
衆人圍着秦堪,問這問那,自然,秦堪沒有辦法一一回答。
只要活着就好,回不回答關係不大。
“小佳,姜薇,辛苦你們了。”秦堪握着宋小佳和姜薇的手,“江城那個項目沒有停工吧?”
“沒有。但是,其他的都停了。”宋小佳說。
“沒事,只要是這個項目保持了進度,就沒有關係。”秦堪說,“激光槍和雷達研究進展怎麼樣了?”
“激光槍已經研究成功。雷達還在研究,現在的重量還重了一些,還要減輕一些重量。不過,也快了,聽說又找到了一種新材料,可以把總重量減輕到一公斤以內。”姜薇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秦堪說完,鬆開她們倆的手,又過來握着閆尚坤的手,“對不起,讓您老受苦了。”
閆尚坤咬了咬嘴脣,向車子努了努嘴:“閆燕,在車裡。”
秦堪一聽,也顧不得和其他人握手了,奔過去,隔着車窗玻璃,喊道:“閆燕!開門。”
車窗玻璃緩緩搖了下來,一張熟悉而又久違的臉,呈現在秦堪面前。
這張臉,滿臉的淚水。
秦堪幫她擦着,可是,越擦,淚水越多。
所有的人,都沒有過來打擾秦堪他們。
“閆燕,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秦堪說,“你可以讓我進來嗎?”
閆燕搖搖頭,說:“我們這樣見面已經是對菩薩的褻瀆。秦堪,我才知道,其實,我這一輩子裡,是不能沒有你的。你回來了,我纔可以安心念佛誦經。”
秦堪說:“你可以不去寺廟裡了嗎?閆燕,回來吧,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好不好?”
閆燕搖了搖頭,說:“秦堪,知道你平平安安,我就心滿意足了,我還是回靜安寺去,那裡,是我的歸宿。”
這一次,輪到秦堪流淚了,“閆燕,你回來好不好,我們和過去一樣,行嗎?我求你了。”
“和過去一樣?”閆燕慘然第笑了笑,“已經不可能了。秦堪,我們就好像打碎的瓷娃娃,回覆不了過去了。”
“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我們從頭開始。”秦堪說。
“不可能了,真的。秦堪,知道我在靜安寺,你就不要擔心我的安危。我知道你還活着,我就可以在靜安寺安心念佛,我們都別想着重新來過的念頭。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沒有什麼可以重來的。再見,你那邊還有這麼多朋友,把他們晾在一邊,多不好啊。”
說完,車窗玻璃緩緩地搖了上來。
“閆燕!閆燕!閆燕……”
車子啓動了,緩慢的往前開走了。
秦堪追着喊道,“閆燕!”
閆燕沒有猶豫,她的司機按照她的指令,離開了機場,他們向靜安寺方向開去了。
閆尚坤怔怔地看着離開的閆燕。
怎麼這樣命苦啊,這個回來了,那一個又走了。
過了很久很久。
“秦堪,別難過了,隨她去吧,也許,在那裡,她覺得最好。”閆尚坤安慰秦堪道。
秦堪的朋友們慢慢又圍了上來。
“總有一天,我會讓閆燕回到你的身邊的。”秦堪轉過身子,對閆尚坤說。
閆尚坤說:“知道她在哪裡,也是一樣的。秦堪,你別太放在心上,我會照顧好閆燕的。”
秦堪這才和朋友們重新見過面,一一回答他們提出的問題。
但是,秦堪不會和他們講青雲子的事,更不會講修仙、仙丹這一類的話題,他只是把付鴻抓走他的情節講了一些,然後就聊到了正事上。
“黃霓,今晚上我和蘇麗義到你這裡來吃完飯,你的軍服已經裝不下了吧?”秦堪說。
“早就裝不下了,我只好重操舊業,買起了大明粥來了。”黃霓說。
“哦,好哇,乾脆,大明粥館也不再關了,繼續開下去。”蘇麗義笑着說。
黃霓說:“這正是我所希望的呢。我呀,還是覺得開粥館比較順手,比較有激情。”
施玫也站出來,說:“還是開神仙餐館有意思,雖然累一點,但是幹活特別有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