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閆燕來石村,原來並不是那麼簡單,她是在生秦堪的氣。
閆燕在她的俱樂部裡,經常聽到貴婦嬌女們談論石村的美景,不免有些怨懟,秦堪你好啊,有這麼美妙的地方,你也不帶我遊一遊。剛好昨天秦堪去清江送貨,閆燕嚷嚷着要跟他來。
“你好哇,旅遊點開放了也不通知我一聲,你做的出?”閆燕有些不高興。
“別說了,忙啊。”秦堪這些天,真的忙,本來計劃三月份完工,五月份開業,誰知道,曹經紀他們這麼一攪合,提前開業了,門還沒開,就被遊人擠開了。
可閆燕不買賬,“你就不能打個電話?”
也是。不過,你來了,我不是在忙嗎?沒人陪你,你會高興?秦堪當然沒有這麼說,而是笑着哄她,“好吧,都是我的錯。”
“我今天就要去。”閆燕嘟着嘴。
“可是可以,不過,我家裡只有一張牀,你同意?”秦堪壞笑着對閆燕說。
“有什麼關係?你睡沙發。”閆燕紅着臉。
“沒有。”
“沙發都沒有?”
“真的沒有。”
“那你睡地板。”
秦堪又搖頭,“地板也沒有。”
閆燕驚疑地問,“怎麼地板也沒有?不可能啊。”
“鄉下的房子,你又不是沒去過,地板是泥土的。”
“那好,你睡地上,接地氣。”閆燕笑着說。
就這樣,閆燕跟着秦堪來了石村。
秦堪和閆燕騎着馬在石村工地上逛遊。他們先是去烏龜湖。
在烏龜湖,他們看到,水壩已經初具規模了,只等斜坡硬化,雨季一來,這裡就可以蓄水了,到時,一個比現在水面大十倍的湖面就會呈現給遊客。
這裡,至少要置幾百條船,有大的,也有小的,小的只能容納兩個人坐,這就叫情侶鴛鴦船。大的,可以容納上百人,給旅遊團,或者會議團用。
這是三大核心景點之一。
烏龜湖還在建設之中,美景還在圖紙上。再遊後山,十里畫廊映入眼簾。
“好美麗的景色啊。”閆燕騎在馬上,拿出照相機啪啪啪,“來,你走過來一點,把你也拍進去。”
秦堪騎着棗紅馬,被閆燕拍攝進了相機--這就是後來閆燕在巴黎攝影大賽上獲金獎的那幅照片。駿馬人傑、風景如畫。是這幅照片的主題。
重遊大峽谷,已經是第二天了。
不能再騎馬了,漸漸,閆燕的手就不知怎麼被秦堪握住了,他們在新開的石板路上漫步向前,一直走到大瀑布下,仰頭觀望。
在這幽靜的峽谷裡,除了水聲、風聲,就只有鳥鳴聲了,這裡,還不許遊客過來,有些路段還沒完全修好,怕出危險。
良久,閆燕才喘過一口氣來。不過,接下來,一陣更熱烈的擁吻又爆發了,要不是有人不小心踩斷一根樹枝,秦堪還不知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朋友,出來了吧。”
兩人趕緊鬆開,秦堪定了定神,對着岸邊的樹叢說。閆燕躲在秦堪背後,急急忙忙整理衣衫。
兩個人冒了出來。
“說吧,跟蹤我幾天了,是不是以爲我養了熊貓做寵物?”秦堪微笑着說。
“呃……”兩個人呃半天,沒呃出半個字來。
閆燕笑了,“他們說你把大熊貓當寵物養?你們誰想出來的?這倒是可以當笑話來講啊。”
秦堪也笑了。
見他們笑得這麼開心,那兩人尷尬起來。沒發現人家養熊貓的痕跡,倒是被人發現了跟蹤別人,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我們只是懷疑,”兩人這時才站在了路上,“我們錯了,真的,你不可能養大熊貓。”
秦堪哈哈一笑,“講的是真心話嗎?別到時候又跟在我背後鬼鬼祟祟的,你說,我們好好地親熱一下,被你們看見,多難爲情啊。”
兩人臉色一變,趕緊往後退,“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還沒說完,轉身就準備走。
秦堪哼了一聲,“不把東西留下,你們一定會認爲我做賊心虛,把身上的東西都給我留下,你們再走。”
“你別太過火了,留下東西,不可能。”他們兩個男人,真的不怕這一男一女。
不過,秦堪沒給他買太多輕視的機會,一閃,就到了他們眼前,啪啪,兩聲脆響,兩人的膝蓋挺不住了,雙雙跪下。
“還有什麼話說?”秦堪微微一笑。
兩人還想倔強,才發現,雙腳不管事,站不起來了,被秦堪卸下了關節。
“求您了,不是開玩笑的,這腳站不起來了。”
“這倒是好說,讓你們起來很簡單啊。”又隨着秦堪在他們身上做了一個動作,噗的一聲悶響,他們又站起來了。
“現在可以按我的話做了吧?”
兩人一聽,趕緊從衣袋、挎包裡掏出各種東西,有錢包、照相機、微型攝像機、鑰匙、藥片、證件、紙張,最後是餅乾。
“都都在這兒了。”
“衣服褲子襪子皮鞋皮帶,你們還想帶走?”秦堪清了清東西,“證件不要你們的,其他都留下,哦,對了,你們內褲可以留着,其他的都給我脫了。快點!”
回程,他們只能加快步伐了,因爲,天色漸漸變暗。
回到十里畫廊處,馬兒自動又冒了出來,它們剛纔溜到草地裡吃草去了,秦堪一會來,它們馬上就聽出來了。他們騎上馬,碎步跑了起來。等回到家裡,天完全黑了。
秦堪準備好好招待一下閆燕,今天是她第一次在他家過夜,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他在葡萄架下沏了一壺茶,讓閆燕邊喝茶邊看書,自己去了廚房準備飯菜。
他到海島打下轉,也就一分多鐘的事。一條老鼠斑魚、幾樣蔬菜、一隻母雞、兩隻鵝蛋、一把雞樅、一個桃、四支香蕉被他擰了出來。
這就是他們倆的晚餐。
閆燕看了幾行書,走到廚房,“我來做菜吧。”
一見秦堪準備的食材,微微一驚,雖然她是見怪不怪了,但秦堪一瞬間準備了這麼多的食材,她免不了還是有些吃驚。幸虧都不會往詭異的方面想,所以,閆燕望望了後面的大池子,也就沒再問了。
蒸石斑、炒蔬菜、殺雞拔毛,兩人忙開了,好一陣,才弄好了飯菜。
閆燕偷偷看來一眼秦堪的房間,果然只有一張牀,沒有沙發,幾條椅子也睡不得人,只有葡萄架下的那張躺椅可以躺一個人。
別真的沒地方睡呀。
今晚,要是秦堪把她……那個了,人家會說我送上門來的,怪得人家?閆燕越想越有些着急。不會出事吧?她總在問自己。
不過,她又有些期待。
“來,閆燕,喝果酒。”秦堪倒滿了兩杯酒,自己端起一杯,來和閆燕碰杯。
閆燕猶豫起來。此時,如果在她家裡,她會毫不猶豫地舉杯喝酒,她是能喝酒的,半斤白酒根本不會讓她醉倒。
可是今天,孤男寡女的,雖說是自己的情郎,但還是猶豫不決。
見閆燕猶豫不決,秦堪笑了,“別多想了,你是淑女我知道,來喝了,我今天準備做一次柳下惠,不信?你試一下就知道了。”
聽他說試一下,閆燕的臉更紅了,她輕輕嘬了一小口果酒,心想,萬一他要,給了他就是,反正遲早是他的,再說,自己也很想很想了。
過去,閆燕每次嚐到秦堪的食物時,都會驚歎不已。可今天,她都不知食物的味道了,心裡怪怪的,不踏實,又混着一種期待。
當然,更多的是她有一種擔心,現在不是時候,年紀還小,還在讀書,就和秦堪那個了,今後就是人婦了。她還希望自己是少女,做少婦,還不是時候。
秦堪也發現了閆燕情緒的波動,他也在做心理鬥爭。按理,他們都只有十九歲,還太小,但是,情到濃處,把持得住嗎?
他沒有信心,一個晚上,可不是打個噴嚏的時間,有太久的思想鬥爭的時間,萬一把持不住?
萬一把持不住那不就做了得了。不行。得等到隆重而又尊嚴的那一天,再顛鸞倒鳳吧。
秦堪心中這糾結啊,別說多複雜了。
“來,再喝一杯我們就不喝了,”秦堪大聲說,“我們來吃桃和香蕉。”飯後水果,是秦堪每頓的標配。
肉類、蔬菜、水果和一兩杯果酒是秦堪每天三餐的標準安排。
閆燕咬了一下脣,心裡道,別想了,到時候再說吧,做人婦,又有什麼不好的呢?“來,幹了。”閆燕一口就把半杯酒喝個精光,“真不喝了?”
“不喝了。”秦堪說。
“再喝一杯吧。”
“再喝一杯?好哇,再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