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民陪着秦堪吃了點東西，泡了一杯上等的碧綠春，這對於秦堪來說，只能算是粗茶淡飯。
“秦堪老弟，我楊偉民有福氣，有你輔佐，今後，還請你多多關照。”楊偉民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
沒有液體肥料，他這個位子也當到頭了，他有深刻的體會。
“這一次不好意思，非典，誰想到這年代了還來一次瘟疫？以至於液體肥料都沒來得及貯藏。”秦堪說。
他不想聊及北米被強行扣留一事。免得又要解釋是怎麼逃脫的。
人吧，這說謊是很費腦子的，要死很多腦細胞。
可是，自己不提，人家會提呀。
楊偉民說：“難道北米沒有強留你嗎？”
秦堪嘿嘿一笑，說：“留倒是留了，強也強了，只是，我決心已下，他們也沒有法子，只好放行。”
楊偉民讚歎不已，“幸虧你回來了，否則，我們江城又會要回到解放前，過苦日子的。”
譚博也說：“現在江城要是沒有你的液體肥料，也許還不止解放前的問題，整個經濟要崩盤。”
確實，這句話一點也沒誇張。現在的江城已經是數百億的財政收入，整個財政支出也是數百億。假如沒有了秦堪液體肥料，財政收入哪裡來？
沒有了蔬菜出口，沒有了運輸業，沒有了蔬菜加工業，沒有了其他相關產業，即便是零售業也會死掉，哪來財政收入？
從數百億一下子掉到幾個億，或者十幾個億的財政收入，江城縣還能運轉？
要是這樣，倒不如沒有過去的這一年。
楊偉民發話了。
“秦堪老弟，我有這麼一個要求，在我任職期間，你的液體肥料，即使在萬難的時候，你也要記得給我們運肥料的。這句話有點兒自私，但是，真的，沒有你的這種肥料，江城死定了。”
譚博也附和道：“對，這話雖然自私了些，但是，卻關係到一百三十多萬人的生計問題。所以，秦堪老弟，你一定要記得我們江城縣喲。”
秦堪笑了笑，說：“好的，好的。除非不得已，我不會不記得江城縣的。再說，我的出口企業，不也得生存嗎？”
又聊了一會，楊偉民突然說：“你告訴我們進貨途徑也行。”
譚博臉色一變，知道楊偉民犯忌了，秦堪要是能告訴進貨途徑，他早就會告訴了。
這句話，不是你楊偉民可以問的。
果然，秦堪不高興了。
他呵呵乾笑了幾聲，說：“這個，嘿嘿，這個嘛，我不是不願意說，而是不能說。”
碰了這個釘子，楊偉民的臉色一下子就變成了豬肝色。
譚博趕緊打圓場：“這是商業機密，理解理解。秦堪老弟別生氣。”
秦堪淡淡一笑，這哪裡是商業機密？這是科學與未知之間的事，能和你們解釋得清嗎？又能幫你們解釋嗎？
秦堪的海螺，這個世界的人，是絕對不能知道的。想知道，除非你不想在這個世界活了。
後來的聊天，雖然仍然是很客氣的，但是，已經失去了剛纔那樣的融洽，又聊了一會，秦堪告辭了。
現在，來江城，秦堪只能速戰速決，在外面停留的時間必須很短暫，因爲，秦堪有了這次握手的體念，估計這輩子，他對握手都會有心理陰影。
秦堪出了大樓，帶上了口罩和墨鏡，快速上車，然後迅速地離開了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