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和閆尚坤、譚博聊了一會,找了一個藉口,起身告辭。
閆燕瞥了秦堪一眼,她知道,這是暗號。
下一個節目,是她和秦堪演出了。
照例,閆燕送秦堪出來,在往常的地方,他們倆又摟在一起。
親熱了好一會,再下去的話就會突破底線了。每當到這個時候,他們倆就會不約而同地驚醒過來。
今天和往常一樣,他們同時被驚醒了。
最後,兩人互相吻一下,就告辭了。
秦堪看着閆燕進了房門,他轉身往回走。
就在他轉身之際,他突然發現,他前面多了一個人。
黑衣黑褲,一身很飄逸的打扮。
一張黑桃2紙牌飛了過來。
咦,怎麼換人了?
再仔細一看,並沒有換人,他的身影,依然是那麼熟悉,只是打扮改變了一下。
仍然是蒙着臉。
“小哥,你不錯,一次比一次有長進,竟然超過了老夫。”蒙面人嘿嘿冷笑一聲,“今天不是來打架的。我是來告訴你,你作爲紅心A,你的創收任務是一百億。”
秦堪身上微微出了些冷汗。
他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他也不是因爲有一百億的創收任務而出汗,而是因爲,這人對秦堪的出入掌握得太熟悉了。
他擔心閆燕的安全。
這個連父母都不認的人,心狠手辣可想而知。
所以,和這人不能完全敵對,該配合他的時候還得配合他。
“一百億,沒問題。”秦堪說。
“哼哼,我知道你沒問題。”蒙面人輕輕笑了幾聲,“最近,江湖上會有些血腥,希望你有所貢獻。”
“我該怎麼做?”秦堪問。
“到時會通知你的。”蒙面人冷冷地說。
秦堪說了說,“好的。”又忍不住問:“你爲什麼不認父母?你爲什麼還要打死你母親?”
“這不該是你問的問題!”蒙面人厲聲說。
“我就該問!連父母都不認的人,還算得上是人嗎?”秦堪的聲音也提高了八倍。
蒙面人稍稍遲疑了一下,冷冷地說道:“我不是朱義的兒子,他兒子在五十多年前就死了。”
“你撒謊!”
“你不懂。小哥,你什麼都不懂。我就是我,我不是朱義的兒子,他兒子早就死了。真的,你今後也許就會明白的。”蒙面人說。
秦堪堅信,眼前這人就是朱義的兒子,“你額頭上有一顆紅痣,你可以讓我看看嗎?”
蒙面人緩緩拉下面紗,露出整個額頭。
什麼也沒有,只有兩道濃濃的眉毛。
這道眉,好眼熟。
他額頭上的紅痣呢?
董婆婆親眼看過的。難道,打董婆婆的人另有其人。
不!
就是這人。
“嗯,你會易容術。”秦堪說。
“隨你怎麼說。我一句話告訴你,朱義的兒子早就死了。”蒙面人似乎沒有了耐心,“黃彬彬沒有死對吧?是你救了她?”
“你想斬盡殺絕?”秦堪心裡一動,生怕這人到醫院裡下手。
“我還沒有這個習慣。一次沒殺死的人,我是不會再補一刀的。董青,我估計也是你救活的,她現在在哪裡?”
“她在一個你永遠也找不着的地方。”
“是嗎?還有我找不着的地方?”
“她和朱義住在一起。”
蒙面人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蒙面人說:“秦堪,你去對黃彬彬和朱義說,他們五十年前丟失的兒子早已經死了,別總纏我。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沒工夫應對他們。”
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十幾步之遙,又停了下來,轉身說:“秦堪,朱義現身,不是件好事,對你,是禍不是福,你懂嗎?”
秦堪心裡一顫,“知道朱義回來的人就只你一個,走漏了消息,我只爲你是問。”
蒙面人一聲冷笑,“黃彬彬這樣到處張揚,江湖上還不知道朱義回來了?”
“黃彬彬也不知道朱義已經回來。”
“哦?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你不擔心朱義上門來找你?”秦堪試着說。
“哼哼,他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蒙面人這句話真的冷到了極點。
秦堪相信了。
蒙面人這句話不是嚇唬人的。他真的可以做到。現在不是冷兵器時代了。
蒙面人走了。
他走得很從容。
就在他走後幾分鐘,秦堪明顯感覺到,四周黑暗處,還伏有不少人,他們不一定是打手,但他們是殺手。
秦堪武功再高,在槍炮面前,他也一樣顯得弱小。
秦堪慶幸自己沒有魯莽。
秦堪怎麼離開,這時,背後一聲輕呼,“秦堪。”
閆燕!
“你都看見了?”秦堪回過身子問。
“我們都聽見了。”
閆尚坤和譚博也走了出來。
秦堪想想都後怕,你們竟然敢偷聽,這可不是你們官場上動嘴不動手,江湖上,一招就是要命的事。
“剛纔那人,我好像哪裡見過。”閆尚坤沉思道。
秦堪一驚,“你也覺得嗎?”
秦堪第一次見黑桃2時,也有過同樣的感受,只是這人每次似乎都刻意隱藏自己的形象。但是,他的氣質,他是瞞不過人的。
閆尚坤說:“這人有一種氣場,很強勢的氣場。”
“對,我也感覺到了。”譚博說,“對我來說,他有種碾壓式的氣勢。”
泥煤,我秦堪就難道沒有這種氣場了?
也許是人太熟的緣故吧。
其實,以秦堪現在的年紀,他和閆尚坤廝混一起,沒有一點畏怯感,閆尚坤對他絲毫不敢藐視,這,就是秦堪的氣場,這就是秦堪的魄力。
“來。進屋子再坐坐。”
由於剛纔那場遭遇,秦堪真的需要調節一下了。
要知道,高手對峙時,即便是沒有動手,也是很耗精力的,身體會產生強烈的戒備狀態,每塊肌肉,每個器官,甚至是每個細胞都處在高速運轉之中。
進到房子裡,閆燕趕緊泡茶。
秦堪喝了一口濃茶,心情頓時一緩。
他又來到陽臺,這裡有幾棵紫花,他聞了聞,精神清爽了許多,纔再次進到客廳。
“秦堪。你們剛纔所提到的朱義,不會是傳說中的俠士,號稱天下第一的注意吧?”閆尚坤問。
“咦,您也聽說過朱義?”秦堪微微有些吃驚。
“還是我爺爺他們講故事時講的,什麼年代的事了?五十多年前的事了。有一個最激動人心的故事,就是朱義大戰洋拳師,他二十多歲,一連打敗十三個洋人拳師,轟動整個華夏。”閆尚坤說。
這個故事倒是第一次聽到過。
“是的,就是這人。”秦堪說。
“這人消失了幾十年,他隱居了。”
“也算是吧,他一個人住在一個沒有人跡的草原上。”
“這又是爲了什麼呢?難道,他也避禍?”
秦堪嘿嘿一笑,不好再繼續聊下去了。
再聊,他們也聽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