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最怕屠三這麼笑了。
“還是不說出來算了。給你點隱私。”屠三的笑容很快又變得和藹可親起來,“不過,手裡最好不要有人命。”
秦堪趕緊說:“至今,我手裡還沒有人命。”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該殺的人,殺幾個也無所謂。不過,”屠三又望着秦堪的眼睛,“有四個人,史旺、史財、孟良和曹光福,你說你手中沒人命?你說,你把他們弄哪去了?”
秦堪頭皮一麻,好一個屠三啊,連這些他都知道了。
“這四個人都好好地活着,他們在幫我淘金。”
“嗯,這有點像是實話。”屠三輕輕一笑,“你的金礦好神秘啊。”
秦堪笑了笑,沒有回答。
秦堪突然想起,好久沒有珊珊的音信了。
“珊珊……”秦堪說,“她在哪兒?”
屠三臉色微變,沉默了一會,才說:“她出國留學了,因爲出於安全考慮,切斷了她與外界的聯繫。不過,你放心,她每次打電話給我時,都會問你的情況。”
秦堪心裡一涼。
他早就預感,珊珊不可能就讀江口大學的,至少,她也會要在京城裡的那兩所高校裡讀書的。
這麼長時間沒有收到珊珊的電話,現在這迷,纔算是解開了。
見秦堪臉色變得不好,屠三笑着說:“別傷感,珊珊很快就會回來的,不就是四年嗎。哦,不對,要七八年,她還要讀博士的。”
不想這麼多了,人家金枝玉葉。
“做一次‘天籟針’?”秦堪說。
“正想開口呢。”屠三大喜,趕緊脫衣服。
秦堪試了試針,隱隱約約有種不祥,他也說不出來是什麼,難道是屠三的大限已到?
不對呀,按理,屠三再活一個三五年沒有什麼問題呀,怎麼會這樣呢?
秦堪發現,屠三的脈絡氣息的流動變得很粘遲。
“最近,您出了遠門?”秦堪問。
“咦?這你都知道?”屠三說,“是不是我的身體出了問題?”
“是,要是我遲來幾天,情況就會變得很糟。”秦堪說。
屠三吃了一大驚,說:“真是歲月不饒人啊。是的,最近,我去了一趟米國,他們大選的事。”
那邊這次選舉很熱鬧,其中一名候選人對華夏極爲不友好,她一旦當選,很可能兩大國之間直接開戰,所以,這種大事,屠三不得不去一趟。
“今後,你可不能隨意外出了。現在還來得及,我的‘天籟針’又有了新的進展,我還會雲拍灸了。”
“哈哈,看來我屠三命不該絕。”
接着,秦堪沒有再和屠三交流。
他彈了一曲《漁礁問答》,一首《十面埋伏》,接着又在屠三身上用了一次“雲拍灸”,屠三的精神頓時就好了不少。
秦堪收拾好針具,心裡在琢磨,這屠三,終究是年齡太大了,今後,自己還不得不多過來幾次,不是一兩次“天籟針”能解決問題的。
屠三也覺察到了秦堪的表情,說:“秦堪,你半年來幫我來一次‘天籟針’和‘雲拍灸’,我這老骨頭,沒有你的三大絕技,我估計活不了多久了。哦,對了,你帶一張牌子回去,今後進我這山莊就沒人攔阻了。當然,在外面遇到麻煩,你也可以亮出牌號來。”
說着,就從抽屜裡拿出一張黑黝黝的鐵牌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江湖令’。”
“江湖令” ?秦堪吃了一驚。
因爲,傳說“江湖令”在江湖上是通吃的,不管是黑白哪一道,見到“江湖令”,都必須放行此人,不能爲難他。
持有此令牌的,即便是殺了人,警方也不能隨意逮捕,最多留下姓名身份。
雖然聽說過此令,但是很少有人見過。
“謝謝姥姥。”秦堪趕緊收了此令牌。
屠三輕聲地笑了幾聲,“此令牌不僅在華夏國有效,即便是國外,此牌也有一定的面子,有了這張牌,一般的難題都能迎刃而解了。”
秦堪有瞄了幾眼屠三,這人越來越高大,和上次見到他,顯然有明顯的區別。
上次,在海島上,他親和可愛,而這次,秦堪明顯感覺到了他的人格氣場。
當然,這與秦堪的無知是有關係的。
無知無畏嘛。
上次,秦堪對屠三有多少了解?而現在又大大不同了。
當然,真正的屠三,秦堪依然知之甚少,要是他全部明白了屠三,相信秦堪踏進這塊土地時,也不得不打幾個冷噤。
秦堪沒有在屠三家裡呆太久,由一個美婦把他送出大廳,再由一箇中年男子把秦堪送到大路上,秦堪才放出自己的Q7,駛向了城中央。
很久沒有去龔雪那裡了,順便看看龔雪去。
秦堪稍微算算了,竟有四個月沒見過龔雪了,真的不應該。
秦堪打了一個電話給龔雪,她一聽是秦堪的,聲音都啞了,“你還記得我呀。”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梗咽。
很快,他們就在江口大學的門口相見了。
“龔雪,你還好嗎?”龔雪明顯有些憔悴,人也清瘦了一些。
龔雪擡起頭,看着秦堪,說:“每天就是上課、賺錢,沒一點意思。我打過你幾次電話,很難接得通,聽說你現在在江城忙着大面積種植蔬菜,我也就沒打擾你了。”
秦堪笑了笑,說:“確實,我來去匆匆,一天有時候要跑幾個地方。”
“你看,你也瘦了。”龔雪伸手幫秦堪整理了一下衣服,“你也要注意休息。”
秦堪微微有些感動,差點和對待閆燕一樣,摟過來,抱在懷裡親熱一會。
他抑制住了這份衝動,因爲,秦堪也發現了自己一個問題,大有到處留情的味道。
這件事,必須慎重,在現實社會中,他不可能收下這麼多後宮,龔雪,無論從那個角度講,她都會要排得比較後,輪到她,應該是墊底的名次了。
想想,這時間真的有趣,它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想當初,秦堪第一個認識的女孩就是龔雪,曾經,她多少次在他夢中出現。後來,有了閆燕,再後來,又有了雯雯。特別是最近,一連串的女孩名字,經常在秦堪腦子裡彷徨。
小的,十三四歲,大的,接近四十。
有時候,秦堪都想扇自己幾個耳光了。
特別是那次在海島上,秦堪帶着女王莉莉,差一點點,他們就那個了,現在想起來都有些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