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蘇麗義都到陽臺上坐一會兒,看看大海,看看森林,心情特別的好。
是的,這可以理解,蘇麗義離被祁宏打傷已經有十多年了,她每天都躺在房間的靈氣中,最多能夠在窗戶中看一看外面。這樣一睡就是十幾年。現在能夠在外面走走,看看,當然是一件心曠神怡的事。
這樣已經是第七天了。
“秦堪,今天是第七天,待在外面,從每天一個小時,到現在每天六個小時,看來不會有什麼危險了。我想到附近的果樹林裡走一走。”蘇麗義說。
“好吧,我把車開來,我們坐車出去。”秦堪說。
“不。我想慢慢走過去。又不遠。”蘇麗義說。
從這裡往北,只有半公里,就有一片桃樹林,現在正是果熟的時候。雖然在海島上,果熟一年四季都結果,但是,有旺季有淡季。
現在是果熟最旺盛的季節。
秦堪想了想,說:“也行,我們慢慢走,這一路過去,到處都有風景。”
於是,兩人並肩而行,沿着小路,一路向北。
來到半路上,蘇麗義被一片花海吸引了,這裡,十多年前並沒有這樣的花海,全部是玫瑰,正開得燦爛。
蘇麗義徑直走進了花海,很快就被鮮花陶醉了。
秦堪摘了一朵,插在蘇麗義的頭髮裡。
蘇麗義身子輕輕一歪,靠進了秦堪的懷裡。
秦堪摟着她,聞着她滿身的香味,心旌搖動起來,忍不住就要去吻蘇麗義。
不過,他剋制了。
蘇麗義還沒有恢復,並且是遠沒有恢復,心率才二十二次,呼吸也只有六次,就像風中的蠟燭,一不小心就會被吹滅。
現在吻她,也許蘇麗義並不會反抗,但是,卻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他忍住了。
誰知,就在此時,蘇麗義側過身來,輕輕地在秦堪的臉上親了一下,接下來,兩人的嘴脣黏在了起。
不過,秦堪在片刻的迷茫之中清醒過來,他輕輕地推開蘇麗義,說:“你身體受不了。”
蘇麗義搖了搖頭,輕聲說了一句,說:“沒事,我知道。”接着,蘇麗義把嘴脣迎了過去,兩人熱情地相擁着。
過了好一會,蘇麗義輕輕地推了推秦堪,“好了。”
秦堪迅速地把手收了回來。
他的手,早就不自覺地伸進了蘇麗義的衣服裡面。
蘇麗義緋紅的臉上,掛着一絲笑容,說:“秦堪,謝謝你,十幾年不離不棄,始終如一。”
秦堪說:“說這話?我這條命還是你的呢。再說,即使不是這樣,一樣的,我總會想辦法把你救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