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的戒備非常嚴格，到處都是明哨和暗哨，激光武器安裝得沒有一點死角，和烏寨有相似之處。所以，如果是硬闖的話，到了這裡，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路。
秦堪和蘇麗義慶幸沒有硬闖，穿隱身衣肯定也不行。這不是幾個柳絮隨風能夠解決問題的，被激光掃中了，會被光束攔腰切斷。
秦堪和蘇麗義沒有立即尋找老豪。
要找到老豪，真的不容易。
秦堪和蘇麗義決定先觀察，等待機會。
他們隱藏的地方是食堂。從這裡，可以進到食堂裡偷聽情況。
食堂是絕大部分人都要來的地方，也是大家閒聊的地方。這地方，大家的警惕性沒有這麼高，精神也會放鬆。所以，秦堪和蘇麗義認爲，偷聽情報，最好是在食堂裡。
整個西山，總共有三個這樣的食堂，這個是最大的。
秦堪和蘇麗義混在人羣，他們拉伸耳朵仔細地聽，所聽到的，都是一些瑣碎事。
秦堪注意到，這裡的飯菜比別地方的好了許多，雖然也是兩葷兩素，但是，葷菜有豬肉、牛肉、雞肉和魚，可以自由選擇。蔬菜也更加豐富多彩，秦堪數了一數，總共有七種蔬菜可供選擇。
從來食堂吃飯的人的面容上看，這羣人的精神面貌很不錯，都比較有朝氣。
秦堪暗暗猜測，他們一定是有什麼補貼，要不，他們就全是芯片人。
其實不是的，這裡的人，確實有很多是芯片人，但是也不是全部，而是這裡的洗腦運動比較徹底，所以，出現在這裡的人多半是奇犽人的死忠。
這裡的伙食確實不同於外面，這與這裡貴族比較多有關係，加上老豪手裡有一筆經費，他在食堂開支了一筆，使得這裡的飯菜比外面好吃了很多。
蘇麗義還驚奇地發現了，他們還有牛奶、果汁和葡萄酒喝。
這是外面哪一個食堂都是不可能有的事。
但是奇怪的是，幾乎是所有的人都選擇喝果汁或牛奶，只有極少極少的人才喝葡萄酒。
秦堪發現一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軍官打了菜，來到比較偏的桌子上坐下。這對軍官，英俊瀟灑，腰桿挺拔，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
秦堪跟了過去。
他們果然在聊天。
“不知老豪是什麼打算，竟然跟奇犽人要求，要更換牛霞。”先坐下的那個青年軍官吃了一口菜，說。
“他是不是老糊塗了？現在支撐這個國家的人一個是牛霞，一個是黃天華，他更換牛霞的理由是什麼？”另一個年輕軍官也坐下，扒了一口飯，“我真的弄不懂，都已經是這樣的局面了，他們還搞內耗？”
“不知你知不知道，奇犽人對黃天華有些不信任了。”
“就因爲他失蹤十小時的事？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
“奇犽人的智慧是很高的，他們擔心黃天華是不是和秦堪有什麼密謀。”
“他們不是已經用芯片控制他了嗎？”
“你聽過大腦分離術嗎？”
“什麼，大腦分離術？沒聽說過。”
“就是通過某種措施，使得左右大腦分開思維。據說，仙人能夠做到這點，譬如青雲子。”
“青雲子是地球上的仙嗎？”
“是的，也可以這麼說，他號稱自己是地球上最後一個仙人。”
“難道奇犽人擔心秦堪給黃天華做了大腦分離術？秦堪又不是仙人。”
“對，奇犽人也知道，秦堪並不是地球上的仙人，要不，黃天華還能坐在這個位置上？早被奇犽人殺掉了。”
“你剛纔說，老豪要撤掉牛霞，是什麼道理？”
“老豪說，牛霞是被大腦分離術了的人。”
“奇犽人相信嗎？”
“不信，因爲，奇犽人對他們的忠誠度的評估，牛霞的分數是最高的，倒是老豪，只有及格分。”
……
這次偷聽，很有價值。
他們還在議論。
漸漸，從話語中得知，這一對軍官是老同鄉，他們不在一個部門工作，但他們在做同一件事，一個是警備團的少校軍官，一個是內保署的軍官，都是保衛首長的。其中一個還經常可以接觸老豪。
聽他們議論的話題，似乎是這麼一回事，他們倆不是牛霞安置在這裡的耳目，就是黃天華安置在這裡的耳目。他們負責打聽老豪這裡的情報。他們知道的消息是，老豪向奇犽人告密，說牛霞的大腦被分離了，能夠用右腦單獨思考問題。他之所以得到這個結論，是因爲他和牛霞很熟悉，牛霞現在的所作所爲，很多時候不是由有芯片的左腦思考出來的。
當然，奇犽人有自己一套評價系統，他們認爲，老豪告密，其實是人類弱點的爆發，同行中互相爲敵，爭權奪利。
奇犽人自己的評價系統認爲，牛霞的忠誠度爲九十六，正負二。而老豪的忠誠度只有六十六，正負二。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差的告好的，其目的，別人會怎麼說呢？
再者，奇犽人知道，地球上只有一個神仙，他就是青雲子，他在仙界一直在閉關，根本就不可能幫助牛霞做大腦分離術。
至於秦堪有沒有這本事，奇犽人的答案是否定的。
大腦分離術，是仙人才能達到的境界。
他們不知道的是，秦堪的天籟針已經達到了第八層的巔峰，離神仙本來就只差一步之遙了。
奇犽人根本沒考慮秦堪能夠做大腦分離術，奇犽人的仙人也沒有說青雲子下來過地球，所以，奇犽人很自信地認爲，牛霞和黃天華都沒有做大腦分離術。
所以，雖然老豪反覆對奇犽人說牛霞的壞話。但他們始終沒有對牛霞採取行動，倒是對老豪的動機比較懷疑了。
至於黃天華，奇犽人懷疑過他和秦堪有過什麼交易，但是，他們通過對黃天華的腦電波分析，沒有發現黃天華隱藏了什麼記憶。雖然，他們也發現了有異常的地方，就是黃天華的記憶有被割斷的痕跡。
爲什麼黃天華的記憶有被割斷的痕跡？
奇犽人也沒有弄懂，這就是他們對黃天華不是十分信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