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三一連十幾天都在藥材基地度過,到了第十五天,他才從朱義的嘴裡得知,他其實離開自己的家還不到一天時間。
這太神奇了。
上一次,自己不是要尋找丟失的時間嗎?
現在明白了。這兩個世界,有不同的時間維度。在這一個世界裡,他可以再活很多年。
真的不要考慮回去的事了。假如外面世界他還活4年的話,在這裡就可以活96年。
這太好了。
不回去了,不回去了,老年人才知道,時間是多麼寶貴的。
看到屠三這麼堅決的態度,秦堪也放心了,進入到這個世界上的人,他是不會輕易讓人家回去的。
多一個人回去,多一分危險。
轉眼,屠三在藥材基地研究了一個月,幾乎把所有的藥材都看了一遍,這一天,秦堪也終於買了五臺電瓶車進來,放在明月小鎮,任由誰開。
屠三搶了一臺,他天天要到藥材基地去。也沒有人會和他爭,過去,圖三是一個手握極大權力的人物,他一舉手,一擡足,都有很大的一個氣場,除了朱義,其他人都對他有一定的畏懼心理。
“師父,到不到別的海島去看看?”這一天,秦堪問。
“別的海島,什麼意思?”屠三驚疑地問。
秦堪說:“我有很多個海島,七個了,還有兩個沒有找到。現在除了沙漠綠洲這一個海島不在手裡,其他的,我都可以帶你去看看。”
屠三盯着秦堪半天才說:“你說你有七個小世界?這太不可思議了。你這人,也許連你自己也不知道,你一定有什麼古怪。也許,你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
我來自另一個世界?笑話。我從小就在石村長大,哪有可能來自於另一個世界?
不過,秦堪並沒有和屠三爭辯。
“你想想,別的人一個小世界都找不到,你卻找到了七個。聽你的意思,這世界上應該有九個,你差不多都找齊了,你說,正常嗎?”屠三說,“這不是預示着世界將發生什麼大變化,那就是你本人要發生大變化了。”
聽到這裡,秦堪心裡一緊,真的是這樣的嗎?
過去,秦堪從來就沒有這樣想過,現在屠三說起這事,難道是因爲位面戰爭?
那這不是說,上蒼降大任於我,要我來拯救地球?
或者,我本人會有什麼大事出現?
秦堪想不出自己會有什麼事出現。
秦堪沒有和屠三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因爲,這樣的問題永遠沒有結論。
秦堪開始帶屠三到其他海螺裡遊逛,第一站,他們來到雪域島。
一進來,屠三打了個冷噤,有點涼。
雪域島,平均氣溫不到二十度,比其他任何一個海島都要涼快。並且是,越往裡面走,溫度越低。
幾個海螺中,雪域島是最冷的,沙漠綠洲是最熱的,那裡的平均氣候接近三十度,沒有辜負沙漠這個名稱。
“喲,這麼多人啊?”屠三驚訝地問。
“大部分的人都是在這裡。這裡的人,大多都是被我打敗的,收了他們在這裡做苦力。當然,所謂苦力,也不是很苦,就是一天淘一公斤的金子。他們熟練的人,半天不到,就可以淘一公斤。所以,按照地球上的標準,他們的工作很悠閒。”秦堪介紹。
屠三看着他們淘金,雖然水裡有些涼,但他們都已經習慣了,他們好像並不覺得苦。
屠三看淘金的人。淘金的人也在看屠三。他們在驚訝,世界上還會有這麼老的人?
“你們忙,我們只是來看看。”秦堪說。
淘金的人大都是被秦堪捉進來的,他們在這裡生活了一段時間後,漸漸,對秦堪的仇恨也早就煙消雲散了。
屠三蹲下身子,隨便就抓了一把泥土,捏在手裡細看起來,說:“這裡真是一個好地方啊,你看,這泥土裡,至少有三分之一是金子,你每天這麼淘,將來,你的金子比國家儲備的金子還要多。”
秦堪也抓起一把土,沒錯,隨便一抓,就是一把金子。
“這地裡,還有很多的礦物質,等今後大開發的時候,那就財源滾滾了,富可敵國,就再也不是牛逼。”
屠三說:“其實黃天華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今後某一天,你把他也帶進這裡來,他就會死了做老大的那份心思。”
秦堪沒有再說什麼,要說,就會說出他是朱義的兒子這件事上。
這件事,屠三和朱義還有一段恩怨,秦堪不想挑起這件事來。
兩人徒步走到工人們住的地方,第一樓的食堂裡,香噴噴的在炒豬肉。這裡,餵了很多豬,幾乎每天要殺一頭。
當然,除了豬,還養了很多的牛、羊、雞、鴨、鵝,等等。再就是菜地,上百畝的菜地有不少人在那裡幹活。
這裡基本上做到了自給自足,除了香米、麪粉、葡萄酒等需要秦堪他們運來,其他的,這裡自己就生產。
今天又殺了一頭豬,兩個師傅在那裡開膛破肚。
另外兩個人在那裡剖魚,一籮筐魚有八九十斤,都是海里的大鱸魚,又肥又大,另一隻籮筐裡是剖好了的,已經有半籮筐了。
這是一頓的消耗量。可以看得出,這島上的消耗多麼驚人。
當然,秦堪平常也考慮過,這個海島還有潛力,別看現在只養活了幾百人,今後,即便是十萬,二十萬人上來,一樣的可以養活。
屠三蹲下來,他對剖魚饒有興致。
這裡的兩個師傅,十幾秒鐘剖一條魚,速度快極了,秦堪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速度,要是用在武功上,也極有價值。
看得正起勁,有兩個人牽着一頭黃牛過來,其中一個拿着斧子,不經意輕輕在牛頭上一敲,幾百斤重的黃牛就委頓倒在了地上。
顯然,這個拿斧子的人對殺牛很有心得,毫不用力,就把一頭牛殺死了。
屠三很感興趣,站在一邊,仔細地瞧着。
這兩個人拿起了刀子,開始解剖黃牛,他們首先是剝皮,又是極爲熟練的手法,沒多久,一頭牛的皮就剝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