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進展。
秦堪沒有從空中路線離開海市。這是從民航方面的調查結果。
鐵路方面,經過海量的監視排查,也沒有發現秦堪的蹤跡。
公路,經過對監視視頻分析,沒有發現秦堪的汽車經過。
……
秦堪確實不見了。
矮胖個子忙碌了一夜,到早晨,才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稍稍睡了片刻。
才睡下不到一刻鐘,他被叫醒了。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愛胖個子急忙問:“快說,秦堪逃哪兒去了?”
“他從賓館裡出來了。就是他住的那套房間。”
“快,備車!”
愛胖個子以最快的速度來到賓館,此時,秦堪正在接受訊問。
“說!你昨晚去了哪兒?”一個高個嚴厲地問,他見矮胖進來,點了點頭,說,“您坐。”
“老實交代,你昨晚去了哪兒?”
秦堪沒有想到,他睡覺的房間,其實是安裝了監視儀器的。現在他不能說,什麼地方也沒去,而是裝出一副不合作的神態,就是不說出昨晚的去處。
當然,查看監視器的人反覆觀察,令他們驚愕不已的是,秦堪是憑空消失的,也是憑空出現的--由於有了宮殿這個海螺,所以秦堪的項鍊不會留在賓館裡,而是留在海螺宮殿裡。
“我去哪兒了,我能告訴你們嗎?這是我的隱私。”秦堪說。
“不說不行,你必須交代!”矮胖個子的人厲聲說。
“這個,就由不得你們了。我爲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現在到時間了,可以給老豪治病了。”秦堪微笑着說。
“你不交代昨晚上的事,我們就不會讓你接觸老豪的。”
秦堪哈哈一笑說:“那就隨你們了。老豪的身體,對你我來說,孰輕孰重,你們掂量掂量吧。我不急,療效你們也見到了,讓不讓我治,你們決定吧。”
矮胖個子和那個高個子對視了一眼,口氣緩解了很多,說:“秦堪,我們也不是審問你,你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也放心一些。昨晚,你到哪兒去了?”
秦堪淡淡一笑,說:“我要是說,我找,嘿嘿,女人,你們會相信嗎?”
矮胖個子和那個高個子有對視了一眼,“好吧,我們就問你這麼多。現在,我們到醫院去,希望你好好把老豪的病治好。”
秦堪說:“我本來就是來治療老豪的,是你們不相信我,疑神疑鬼。走吧,一個星期,也許老豪就能夠生活自理了。”
來到病房,秦堪檢查了一下老豪的情況,呼吸和心跳都已經正常,只是神態還處在淺昏迷狀態。
秦堪又一次幫他扎滿銀針,這一次,秦堪演奏的是《十面埋伏》,這支曲子,對老豪的刺激應該是最大的。
接着,又幫他做了一次雲拍灸。
老豪輕聲地哼了一聲,稍稍睜開了一下眼睛,接着又睡着了。
老豪進入了嗜睡狀態。又好了一步。
這一次,秦堪沒有連續做兩次天籟針,治病,不能太急於求成了,否則,就有可能留下後遺症。
老豪中的毒是一種罕見的毒藥,下毒的人沒有手軟,下足了份量,現在醫學還沒有解藥可治。
也就是說,他們以爲老豪沒有救了。
誰知道,秦堪的天籟針和雲拍灸有解毒的作用呢?
黃天華知道。
黃天華料到,老豪肯定會請秦堪治療的,他需要秦堪接近老豪,秦堪接近老豪對他來說是有用處的,這一點,連秦堪自己也不知道。
秦堪做完天籟針和雲拍灸之後,又回到了賓館。
這一次,秦堪沒有完全聽別人的擺佈,他自己要的房子,並且細細地查看了一遍,看有沒有微型攝像頭。
當他確定沒有攝像頭之後,躺在牀上閉目養神。
不一會,有人敲門。
秦堪惱火地把門打開,一愣,原來是一個漂亮的女子。
還沒等秦堪開口,這位女子就大大方方地說:“我是你的朋友請來的,來侍候你的。”
秦堪想都沒想,說:“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侍候。”
那女子似乎早有思想準備,說:“我的活兒可厲害了,讓我侍候你一次吧,包你滿意。”
秦堪說:“我說了不需要就不需要,你走吧。”
誰知那女子仍然不溫不火,說:“試試味兒吧,換個新鮮的試試,包你會感到幸福的。”
秦堪懶得和她糾纏,把門一關,任她在外面敲門。
敲了一陣,感覺到沒有了希望,那女子悻悻地走了。
秦堪不敢鑽進海螺,只好呆在房間,看着電視。
果然,沒過多久,又有人來敲門,這次進來的是一箇中年男子,秦堪從沒有見過。
“有事嗎?”秦堪打開門問。
“您是馬先生嗎?”中年男子說。
“嗯,你有何貴幹?”秦堪隨口應答。
“你孃家傳來口信,說你家的那隻老母雞生了七個蛋,給你留着了,等你回去吃。”
秦堪莫名其妙,但很快就鎮定下來,說:“你找錯了人,我姓牛,不姓馬。”
誰知這人並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說:“姓馬姓牛都一樣,我找的就是你。你孃家人說,上次你吃的紅棗還有,留着你下次吃,他們還準備了新花生。”
秦堪看着這人,心裡罵了十二個娘了。
這是什麼意思啊?
“好吧,你的話我都聽到了,謝謝他們。”說完,也沒等那人反應過來,把門一關。
馬的!拿些黑話想誆老紫,沒門!
秦堪乾脆放棄進海螺的打算,因爲,矮胖子死鬼沒有監視器可監視,就只好用人海戰來關注秦堪。
這一天,秦堪總共接待了十七批這樣的人,搞得他煩惱不已,最後只好把樹脂球帶上,又從海島上搬來一盆紫花,心情才平靜下來。
不過,第十八次,來敲門的是矮胖個子的中年男子。
“是你?”秦堪驚訝地說,“你還沒玩夠?還自己親自上陣來了?”
矮胖個子訕訕地笑着說:“對不起,我們真擔心你又憑空消失,所以,我不得不讓他們來打擾你。”
秦堪苦笑了幾聲,說:“即使是這樣,你也用不着親自出馬吧?”
矮胖個子嘿嘿尷尬地笑了笑,說:“我是另有事情來找你的。請你別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