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大學的時候認識葉輕寒的,還和他處過一段時間的男女朋友。很坦然的說,我的家境不算好,而他是在西陵市小有名氣的葉氏企業董事長的兒子,我和他交往有很多功利成分在裡面。”
“他在我面前僞裝的很好,一副情深意重的樣子,也很黏我。不過沒有多久,我就發現,所謂的葉氏企業,只不過是一個空殼子而已。他也並不是我想象中的富二代,只不過是掛着一個富二代的牌子,欺騙我的感情罷了。”
“在我下定決心和他分手之前,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的地方,和一些紈絝子弟一樣,混吃等死,在大學就是爲了混個文憑而已。而分手之後沒多久,在我有了新的男朋友之後,他還鬧過一場,被我新男友隨手幾巴掌就打趴下了,就是個普通人而已。”
“只是沒有過多久,我就再一次看到了他,而這一次他就已經顯現出一些特異之處了。那西陵市的一些黑道人物有了聯繫,他自己身上也有了很強的武道修爲,我新男友的隨身保鏢被他一巴掌就拍成白癡了,後來隱約知道,那個人好像是二品的武道修爲!”
“至於以後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也是和少宗主一路探訪,才知道這個人現在居然已經變的這麼厲害了!”
這是一個看起來有着幾分古樸之氣的小廳,看起來有些原始。貼着窗紙的門窗,懸掛在牆壁上的油燈,還有雖然造型精美,但是坐上去卻一點都不舒服的木椅。牆壁上掛着的還有一些書畫,古色古香,和影視劇之中見過的華夏古代建築十分的相像。
說話的女人,是陸瑤,她的臉上有着幾分風霜之色,目光有些迷戀的看着坐在主位下首的那個年輕人。這個人,正是他一個多月之前,在楚省省城巧遇的那個人。這段時間,她陪着此人行走於西陵和京城,細細查探着葉輕寒的一切。
那年輕人並沒有給她透露過什麼,但是
她敏銳的感覺到,這人的目的和她是一致的。所以她極力配合,結合一些她所知道的情況,使出了全身解數,將葉輕寒從出生到現在的信息居然都收集了七七八八。
世界已經大變,這一路兩人自然是遇到了不少的危險,可是讓陸瑤驚喜不已的是,身邊這個年輕人真的是如同仙人一樣的存在。那些讓她畏懼不已的異獸,在此人面前連一秒鐘都撐不下去,直接就會被他乾脆利落的斬殺。此人更是能夠帶着她飛行於高空之上,翻山越嶺如履平地,更有無數神秘的能力,讓陸瑤目不暇接。
這不正是陸瑤苦苦尋求的東西嗎?若是真的學成了仙人的本事,想要找葉輕寒報仇,豈不是再簡單不過了?
陸瑤是個很聰慧的人,她很懂得揣摩別人的心思。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她並沒有直接說出來,更是沒有對這個年輕人提出請求。而是表現的越發殷勤了起來,架子也是放的很低,每日盡心服侍,如同那年輕人的保姆一般將他的生活安排的妥妥帖帖。
然後,她就在這個名叫袁馳翔的少宗主親自邀請之下,來到了崑崙修真界之中的棲梧宗。知道袁馳翔是棲梧宗的少宗主之後,她還是有些失落的,因爲有些心思她必須斷掉了。她已經不是完璧,更是經歷過在所有女人看來都如同噩夢般的事情,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有機會實現那些妄想了。
所以她現在的目標很簡單,那就是把關於葉輕寒的一切都絲毫不落的說出來,然後就是尋找機會拜入這個宗門,學得一身本事。
和袁馳翔在一起這麼久,兩人每日都有交流,她也是瞭解了一些內情。這羣人肯定是和葉輕寒不對付的,只是還沒有弄清楚具體情況,不會輕易出手,更是有些猶豫和徘徊。她能夠感覺到,如果這些人發現葉輕寒難以對付的話,很可能會與葉輕寒和解。
但是她本就是功利之人,自然能夠了解世人的功利之心
。當他們知道葉輕寒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裡,就從一個普通人成爲了一個超級高手之後,陸瑤在很多人眼中都看到了貪婪的光芒。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該說的全部說完之後,並沒有去做任何主觀的分析,將一切交給了廳堂中正襟危坐的十幾個人。目光偶爾掃過臉上一直帶着好看的微笑的袁馳翔,心中也會輕輕的嘆息一聲。
“這個葉輕寒,肯定是在靈氣復甦之際,就得到了某種強大的傳承。這個傳承太過非凡了,居然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裡,讓他從一個普通人踏入了金丹期的境界,簡直是駭人聽聞!”一個蒼老的聲音打破沉寂,沉聲說道。
陸瑤聽到此人的話之後,心中一喜,趕緊低下了頭,掩飾了臉上的表情。有些秘密,只能埋在她的心底,她不想讓眼前這些人知道自己的太多的過往。有人把話題往她期望的方向去引,事情就已經成爲了定局,以後的事情,自然會有人繼續順着話題說下去。
“這個人必須解決掉,他不僅有着我們所不知道的神秘傳承,更是帶着蒼龍組獲得了常霧山遺蹟之中九成以上的寶物。而且這段時間,據說已經帶人去了位於神農架的第二個遺蹟。我們忙着在世俗間立足,只怕第二個遺蹟如今也是盡入他的囊中了!有了如此深厚的底蘊,而如今地球又引來的修煉的黃金大世,金丹期絕不是他的止境。若是讓他成長起來,以他的行事風格,我們崑崙修真界想要在世間行走,必然會變的無比艱難。”另一個身着道裝打扮的中年女人放下手中的茶碗,目光看向坐在首位的棲梧宗宗主,平靜的說道。
“諸位說的不錯,天道宗和舞陽宗都已經在他手上吃過虧了,他對我們崑崙修真界沒有絲毫的敬意,做事更是無所顧忌。如今各地道場已經開始收徒,若要實現我們定下的計劃,讓那個什麼書院消失無蹤,然後掌控整個華夏,不除掉此人,一切都無從說起。”棲梧宗宗主袁悠然點了點頭,定下了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