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某小鎮,一個年輕的女人正焦急的在街道上快速奔跑,每到一家店鋪,她都會焦急的進去詢問一番。
“小趙家的,孩子還沒有找到嗎?你彆着急,大夥兒都來了!鎮子只有這麼大,周圍還有民兵巡邏,孩子不會丟的!”一個面善的大叔帶着二十多號人過來,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情況之後,開始分頭尋找了起來。
這個女人的孩子不見了,雖然還只有短短十來分鐘沒有看到孩子,但是她已經嚇到渾身癱軟,幾乎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孩子的父親在鉅變之中已經喪生,孩子是她如今唯一的寄託,如果這孩子沒了,她不知道自己還如何活下去。
如今這個世界,每一個父母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孩子綁在身上,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只是她們這一家已經只剩下她和孩子兩人,生活依然還得繼續。四五歲大小的孩子本就多動,只是眨眼時間而已,就再也沒有了蹤跡。
夜色降臨,本該寧靜的小鎮卻是燈火通明,小鎮周圍到處都是手電筒和火把的光芒閃動,無數人在高喊着孩子的名字。衝在人羣最前方的那個女人已經聲音嘶啞到幾乎發不出聲音,她的臉上已經有了幾分死寂和絕望。一整天沒吃沒喝的她嘴脣早已經乾裂,殷紅的血跡不斷的從嘴脣上滲出。
“應該不是野獸做的,周圍的野獸都被我們殺的差不多了,鎮上的民兵也一直都在不停的巡邏,不管怎麼樣也會聽到一些動靜的!”鎮子不大,住戶加起來一共也就一千多人的樣子,相互之間大多也都是沾親帶故的。此刻看到那女人悽慘的樣子,也是一個個心裡難受,不斷的商議着解決的辦法。
深夜,面如死灰的女人坐在屋前冰涼的臺階上,目光呆滯,臉色木然。淚水不停的嘩嘩落下,無數的哭泣着。周圍幾個中年婦女緊張的陪在她身旁,柔聲的安慰着。
孩子沒有找到,整個鎮上的人幾乎全部都出動了,後來更是驚動了附近軍方,搜索範圍達到了周圍十幾公
裡的距離。卻始終沒有找到孩子,甚至連絲毫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這是第幾個了?”軍方負責人站在鎮子外面,他不敢去面對鎮上居民那種期待的目光。
“最近一週時間,這是第九個了!”站在他身旁的另一個軍官面色凝重的說道。
“該死的,居然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簡直是喪盡天良!若是讓我找到這個人,哪怕是不要身上這身皮,也要槍斃了他!”負責的軍官焦躁的一把抓下了頭上的帽子,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根據道學院那邊傳來的消息,恐怕做下這些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股勢力!這段時間道學院的學生也多有失蹤,各方正在聯合搜尋,只是效果並不明顯!”
“崑崙嗎?這不知道上面那些人到底在猶豫什麼!所謂的修真高手,哪有他們想象的那麼恐怖?要是真的已經天下無敵了,不早就出來統治世界了?我就不相信一輪炮火下去,還有多少能夠完整爬出來的!”軍官聽到這裡,越發的氣憤,臉上肌肉抖動,濃眉幾乎倒豎了起來。
“我估計上面的人也忍他們很久了,不過是在盡力拖延,給我們這些人提升實力的時間罷了!要知道現在國內還不穩定,而西方這段時間也動靜不小,我們的敵人並不只這一個。我相信總有一天,這些爲非作歹的人,一個都逃脫不了制裁!”他身旁那軍官悠悠的說道。
……
數日之後,嚴防死守的軍方終於逮到了一個想要拐走孩子的崑崙修真界高手。那人身着古裝,本就顯得十分顯眼,加上軍方基本已經確定了目標,他從一開始出現的時候,就引起了各方面的注意。暗自跟隨之下,果然看到他潛入一家民房,想要抱走牀上熟睡中的孩子。
早就已經憤怒不已的民兵將那人團團圍住,那囂張無比的崑崙高手眼見偷不到孩子,索性強搶。因爲孩子在對方手上,投鼠忌器的民兵十幾人受傷,卻依
然沒能攔住他。
此人帶着哭喊不已的孩子,一路跑到鎮子外面,就和飛速趕來的軍隊碰到了一起。那人臉上帶着冷笑,單手舉着孩子晃了晃,在氣的渾身發抖的士兵們怒目注視之下,大搖大擺的飛奔而去。
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軍方自然不會放棄,整個西北諸多駐軍幾乎全部調動,一路跟着此人進入了崑崙深處。那人在一處雄偉山脈之前打開了某種陣法,十分詭異的消失在了衆人眼中。
到了這種時候,再沒有人能夠忍下去,西北軍區司令官當即下令,調動了無數重型武器,將那山脈團團圍了起來。這位司令官也是血性之人,他親自來到陣前喊話,若是對方不放人,就算是拼的魚死網破,也要給對方一個教訓。
那陣法極爲神異,根本看不到陣法背後的景象,若不是一路跟隨,甚至都無法發現這陣法的存在。這山除了人跡罕至之外,其他與普通的山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等待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崑崙修真界沒有給出任何的答覆,甚至沒有任何一個人出面。他們或許是懶得理會,或許是吃準了軍方根本沒有辦法破開他們的陣法。
泥菩薩也有幾分土性,西北軍區的首長終於被激怒了。他咬牙下達了命令,讓軍隊全力開火轟擊陣法,誓要將躲在陣法之中的崑崙修真界逼出來。
無數重炮齊聲怒吼,各色炮彈雨點一般的朝着那陣法之上傾泄而下,轟鳴聲此起彼伏,揚起的硝煙將整個天空都已經遮蔽。那陣法的確神異,但是現代武器終究還是有着他恐怖的威力。三輪炮火之後,衆人都已經能夠看到那陣法如同畫卷一般的扭曲,隨時都有着破開的可能,不由得發出陣陣的歡呼。
也就在這個時候,衆人之間那陣法之中幾道人影如同鬼魅一般的一閃而出,幾乎眨眼之間就到了西北軍區司令官的身前。鋒利的長劍抵着司令官的咽喉,那幾人臉上都帶着不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