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薛廣柏目光向面色凝重的王朴硝問道,尹決明、林江仙兩人也看向了王朴硝,等着他的決斷。
“再試一試,主人的意思是不到最後的關頭,絕不拿出最後的底牌。”王朴硝深吸一口氣,搖搖頭的說道。
“好,我等修道多年,今日纔算第一次真正的與修道者交手,也算是長長見識了!”原仙丹門的三個長老臉上也顯出幾分豪氣,從地上站了起來。
“殺!”四人身上道袍獵獵作響,四把飛劍圍繞着他們呼嘯環繞,並肩朝着那絲袍仙師衝了過去。四人本就是半路出家,最爲熟悉的其實是武道的攻擊手段。此刻四人都是一心二用,一邊御使着飛劍從各種刁鑽的角度對仙師發動攻擊,一邊揮動拳腳朝着那仙師身上招呼。
“殺!”看到四人出手,蒼龍組衆人也是精神一震,一步跨出,居然將戰線朝前推出了一步。刀光劍影閃爍,其中甚至還摻雜着幾聲槍響,好在如今蒼龍組的人大多都已經是內氣化形,雖然沒能完全擋下子彈,但也受傷不重。
“雖然你們讓我的確感覺到了一些驚奇,不過也到此爲止了,去死吧!”仙師在四人的圍攻之下依然揮灑自如,小小的如意散發着氤氳的光芒,輕輕揮舞之間總有一股玄妙的氣息圍繞着他旋轉,仙丹門四老根本無法傷到他分毫。片刻之後他口中發出一聲長嘯,空氣之中似有無形的波浪蔓延,無數修士被這聲長嘯震的頭昏腦脹。
首當其中的仙丹門四老更是不堪,七竅之中有絲絲鮮血流出,有些驚慌的飛速後退。而那仙師已經動了殺機,哪裡會允許他們逃脫?手中如意輕飄飄的揮出,尖銳的破空聲中,一股無形的勁氣轟在四人胸口。骨骼斷裂的咔嚓聲清晰可聞,四人胸口之上全都有着一道駭人的凹陷,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去。
撞擊在山壁上的四人面如金紙,大口噴血,身體還在順着山壁滑落,就飛速的
將早早扣在手中的丹藥塞進了嘴裡。
“小小的世俗,居然還有人懂得煉丹之道?這樣的話,就更是留不得你們了!”仙師清晰的看到了幾人的動作,臉上閃過一次詫異,隨即擡起手中的如意,再次猛然朝着幾人揮下。
“陣起!”王朴硝發出一聲大吼,因爲太過急促,滿口的血沫點點飛出,濺落在身前雪地上,如同點點梅花。如意發出的攻擊帶着尖銳的破空聲朝着幾人劈頭蓋臉的轟來,蒼龍組衆人臉上第一次顯出的絕望的神色。
在蒼龍組心目中,葉輕寒不在,這四人已經是他們最後的底牌。那些普通的天道盟弟子,他們還可以抵擋一二。可是像仙師這種存在,仙丹門四老都無法擋住,這一戰他們已經是必敗無疑。
王朴硝已經所剩不多的法力瘋狂的朝着手中玉牌之中傾注,感覺到無形無色的氣息在玉牌之上猛然迸發,王朴硝有些不甘的慘笑一聲道:“主人,屬下先走一步了!”
仙丹門四老也不知道葉輕寒這道陣法到底有多大威力,如今蒼龍基地外圍的陣法已經被破掉,他們其實對這陣法的信心並不大,只是抱着最後一絲僥倖而已。
晨光已經升起,這一戰已經從黎明打到天亮。所有人都清晰的看到,空氣之中閃動着陣陣漣漪,一道無形無色的隔膜瞬間出現。這道陣法隔膜出現的非常及時,剛好擋住了仙師發出的那一道攻擊。那仙師運足目力,纔看到那微不可見的光膜,只見他出手的那道攻擊轟擊在光膜之上,只是讓其微微顫動了一下,就已經再無聲息。
那仙師臉上詫異的神色剛剛升起,就感覺渾身汗毛一陣倒豎。口中發出一聲尖叫,手中如意下意識的就朝着身前揮去。他的反應已經足夠快,可惜終究還是慢了一步,他揮動的如意雖然擋住了襲來的勁風,在倉促之間卻沒能全部擋住。在天道盟那些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們心目中無敵的仙師,正驚叫着倒飛了
出去。
攻擊這仙師的那股勁風,正是他自己出手攻擊仙丹門四老的一招。神秘的陣法出現之後,居然將這一擊完全反彈了回來,甚至還增添了幾分威力。不過他始終還是擋了擋,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也只是受了些輕傷。
“好手段,居然在陣法之中還套着一道陣法?很好,你們已經成功激怒我了!”仙師臉色有些發白,額頭有着些許冷汗,可見方纔他也是嚇的不輕。他語氣冰冷,以更快的速度衝回陣前,濃眉之下的雙目之中,毫無掩飾的散發出刺骨的殺意。
“這是組長留下的後手嗎?王老,你可是把我們給坑苦了,你早拿出來啊?你看看我們現在一個個半死不活的,你們自己也受了這麼重的傷,這是何必呢?”胡飛身上有着幾條恐怖的傷口,一笑之下疼的是齜牙咧嘴,看着盤膝療傷的仙丹門四老高喊着。
“說什麼混帳話呢?組長這麼安排,自然是儘量的磨練我們,難道你還想組長給我們當一輩子的保姆不成?如果我們都是一羣廢物,跟着組長只是累贅的話,還有必要呆在這裡自稱是蒼龍組的成員嗎?”胡斌臉色也是有些蒼白,他瞪了胡飛一眼,冷聲喝道。
胡飛吐了吐舌頭,縮着脖子沒敢再多說。
“沒有受傷的儘快幫助救治傷員,傷員加緊時間包紮傷口。對方既然能破開一道陣法,就有可能破開第二道陣法。這一戰,還沒打完!”胡斌沒有再理會胡飛,目光看向幾乎個個帶傷的蒼龍組成員,大聲安排道。
剛剛鬆了口氣的衆人臉色一變,趕緊行動了起來。雖然這一戰他們採取了守勢,但是天道盟的人數是他們的十幾倍,其中先天之上的高手更是多不勝數,不到百人的隊伍在這一戰之後,終究還是有十幾個人直接殞命,還有十幾個已經無法再戰的重傷員。即使是這陣法給了他們喘息的機會,但是還能再戰的,已經不足六十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