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立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沈問也重新坐了下來。他在打量着葉立,葉立同樣也在打量着沈問。
“你是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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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問的這個問題問得很很直接,但是葉立也沒有在意,他輕輕地點了一下頭,說:“我是獵頭。”
沈問的眉頭皺了一下,以葉立剛纔表現出來的本事,如果葉立說他是習武的,或者是軍人的高手,他一點也不奇怪,所以現在葉立說自己竟然是一個獵頭,他實在是太意外了。
“獵頭?”
“沒有錯!”
葉立對於沈問的奇怪的質問,一點也不意外,當然,如果自己願意去當相師的話,也是一個高手就是了。
沈問又看了葉立一眼,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說:“你今天晚上來這裡幹什麼?”
葉立看了一眼吳麗,他發現吳麗這個時候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就知道吳麗這是把場面交給了自己,這也就意味着吳麗現在是讓自己自由發揮了。
所以,葉立回過頭來,看着沈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卻是說:“你已經大禍臨頭了。”
葉立的雙眼就像是刀子一樣相着沈問的臉,過人的視力讓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對方的嘴角處與一般人不一樣的地方:沈問的口的兩邊有粗紋,而這種紋路相當的明顯,就像是用刀刻出來一般,又或者是說就像是荒漠之中那風化多年的岩石一般,甚至給人的感覺如果是用手摸上去也會有砂紙一般的粗糙的感覺!
相術之上,口的兩邊有這樣的粗紋的,都代表着是凶神惡煞的人,再加上葉立剛纔在來的通道之中所看到的那些保鏢、再加上沈問所在的環境,就可以看得出來沈問絕對就是一個行走於黑暗之中的人。有一點搞不太清楚爲什麼吳麗爲什麼要接觸這樣的人,但是他也不想管這個事情。
葉立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很明顯的是,吳麗想和對方談什麼,自己只要在這件事情幫上吳麗的忙就行了。
當然,葉立也一下子就看得出來像沈問這樣的人都是心志堅定的人,也就是說自己的意志力很強大,這樣的人要想說服他絕對不是那樣簡單和容易的。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也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引起沈問的“好奇心”,而在所有的事情之中,還有什麼比生死還更加能夠有震撼力?
當然,葉立這絕對不是信口開河,而是沈問現在確實是面臨着這樣的困境。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沈問並沒有因爲葉立的話就有什麼大的反應,表面上來看他依然是坐在那裡,而且是一動不動,甚至是臉上的表情也是一點也沒有改變。但是,葉立又是什麼人?沈問臉上的表情任何的改變,但是事實上葉立卻看到了對方的瞳孔在自己的話剛一說出口的時候就迅速地收縮了一下——雖然說動作很小,一般人看不出來,但是葉立看到了。
所以,葉立馬上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是對的。
半晌,沈問才慢慢地說:“不知道你是怎麼樣看出來的?”
“不知道吳麗有沒有和你說我有什麼本事?如果沒有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能夠看相,而且相當的強大。”
稍稍地停了一下,也是讓沈問有時間來消化自己所說的話,葉立才繼續說下去,“你的雙脣的顏色可不太妙,透出青黑色來,所以我才說你大禍將至,而且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死死地盯着葉立,沈問沒有說話,整個人沉默了下去,就像是一塊石頭那樣!
葉立沒有說話,很多時候只要說一句就夠了,說更多也沒有什麼用,特別是對於沈問這樣的人來說就更加是這樣了,因爲他這樣的人是很有主見的,一定要給他留下自己決定的事情的空間,一切試圖這樣的人的嘗試確實是沒有多少的必要的。所以,葉立已經不再說話,而是坐在那裡,甚至是雙眼已經是看向了那個在鋼管那裡輕輕地跳着舞的美女的身上,很顯然對於現在的葉立來說,他覺得美女對於自己來說更加地有吸引力。
吳麗也沒有說話,她的視線也不在沈問的身上,但是她的心裡卻是沒有葉立那樣的平靜,她在等沈問說話,而這就是她今天晚上來的目的。對於葉立剛纔的那幾句話,吳麗是相當的佩服,與沈問她已經打過很多次的交道了,但是效果卻從來也沒有像這一次的這樣好,很簡單,那就是自己之前所說的話根本沒有辦法打動沈問,而現在葉立的幾句話馬上就讓沈問“動容”了,光是這一點吳麗就知道葉立做得比自己好多了。
是的,沈問此時的心中確實是掀起了驚濤駭浪——也許是因爲自己的出身的原因,沈問確實如吳麗之前就已經知道的那樣很相信相術。對於自己現在所面臨的處境,沈問也是很明白的,要不他也不會躲在這樣的一個地方,而且外面還擺這樣多的保鏢,而且他也有一個一直以來都相信的相師,而這個相師所說的話與葉立此時所說的竟然是一模一樣!
沈問知道那個相師一定是不會告訴葉立自己的事情的,那剩下來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葉立真的是自己看出來的!
看出來自己面臨大難,這一點也不奇怪,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吳麗也知道,就算是隨便找一個人也可以扮出一幅高深莫測的姿勢來!但是關鍵是葉立剛纔所說的自己雙脣青黑!
不知不覺之中,沈問發現自己的呼吸都急了起來,臉上的神色也在變幻莫測!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音樂已經停了下來,只有鋼管的那個地方還有盞燈,而那個美麗的女人也消失了,因爲黑暗的原因根本不知道這裡的空間到底有多大。在這樣的一個空間之中一旦安靜下來一點聲音也沒有,這可是一件讓人很害怕的事情,至少是會產生巨大的壓力。
宋之問把吳麗和葉立帶進來之後就安靜地站在一邊,就算是剛纔葉立把沈問的那個保鏢摔出去,他也沒有動,一動不動,他是一個文人,說得直接一點就是沈問的軍師,跟在沈問的身邊已經超過十年了,對於沈問的很多事情和現在的處境他都瞭若指掌,事實上他也已經和沈問就現在所面臨的處境探討過很多次了,他的意見是與吳麗、準確地說是與吳麗身後的力量合作,這是解決沈問現在所面臨的問題的最好的辦法。
但是,沈問卻一直沒有下定決心,但是現在看來因爲葉立的出現事情出現了轉機——以他對於沈問的瞭解,既然沈問出現了這樣的表情,那就一定是心動了,心志堅韌的沈問如果心動了,那事情就有了解決的可能了,而且應該是自己所希望的那個解決的辦法。
但是,宋之問也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是一定不能出聲的,一切必須要讓沈問自己作出決定。讓他感覺到高興的是,葉立和吳麗在這個時候也都一直保持了沉默,很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終於,沈問那有如石頭一般的身體動了一下,他看向吳麗,然後才慢慢地說:“吳小姐,我們換一個地方談一下吧。”
吳麗一愣,然後面上出現了一絲的微笑,然後微笑迅速地變大,然後站了起來,說:“很好!”
看着沈問與吳麗消失在黑暗之中,葉立知道事情十有八九是成功了。人到了一定的層次之後,只要是願意去談一件事情,那就意味着事情基本上成功了,這沒有什麼奇怪的,因爲意見統一了,那在具體的條件上讓一步那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真的是想不到。”
站在一旁的宋之問突然出聲說。
“呵,這不過是機緣巧合,我看沈問已經是自己已經有了決定了,我今天的出現和所說的話不過是最後一根稻草罷了。”
宋之問深深地看着葉立,他知道葉立所說的沒有錯,葉立剛纔的那幾句話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但是這一根稻草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得到的,遠的不說,自己和吳麗就做不到,而葉立卻是幾句話就做到了。
“呵,說得也有道理。”
宋之問說完這句話之後,也轉身離開了,而現在就留下了葉立一個人,然後,葉立就聽到之前停止的音樂又響了起來,然後從黑暗之中走出一個火辣的美女來,先是在鋼管那邊做出一個個高難度的動作,然後就向着他走了過來。
葉立的雙眼不由自主地集中到自己面前的這個美女的那小腰上,那裡更有有如蛇一般地扭動着,也許是因爲剛纔在鋼管那裡的動作的原因,此時美女那細膩潔白的皮膚上正冒出一層細密如碎玉一般的汗珠,而這些汗珠隨着她的扭動而閃爍着陣陣的光芒,挑逗着葉立的神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