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新宇體內的生物鐘,還是極爲準時確的,到了固定的時間,他就會叫醒自己的主人,當瀟新宇睜開眼時,忽然發現身邊的美女不見了。
正在瀟新宇以爲她走掉了的時候,美女託着一盤子早餐走了進來。趙雪琴看見瀟新宇醒了,趕緊招呼瀟新宇去清潔自己的個人衛生,然後來吃早餐,昨天晚上洗乾淨的衣服,已經被熨燙的整整齊齊的疊放在桌子上面。
瀟新宇那個感動啊,有人伺候的日子實在是太美好了,這樣的日子神仙來了也不換,瀟新宇畢竟還是青年男子,他的那根擎天柱早起的時候,仍然高高的矗立着,讓趙雪琴看的眼睛直冒小星星,這傢伙也太哪個了吧。
昨晚自己費了老大的勁纔將他擺平,這才過了多久,又有了反應。熟悉生理衛生知識的趙雪琴。自然知道這是正常的現象,所以也沒太往心裡去,倒是瀟新宇這傢伙,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時候,趁着自己不注意。施展出了他的絕技,摸~龍抓手,藉機吃了回趙雪琴的豆腐,趙雪琴徹底無語了,這哪裡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啊,分明就是一大色狼嘛。
兩人吃完早餐,收拾好瀟新宇的行李後,加藤來了。差不多要出發去火車站了,瀟新宇本來不打算讓趙雪琴送自己的,但是熬不過趙雪琴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的懇求。瀟新宇只好答應了,瀟新宇走之前,當然把自己在體工隊的電話留給了趙雪琴,不然即便是趙雪琴不罵自己,自己哪兒也說不過去。
瀟新宇二人隨着大和人的商務代表團成員,一起來到了明珠市火車站,當年的航空交通遠沒有現在這麼發達,而且還不是一般人能夠乘坐的。所以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就是火車,由於之前大和人在火車上被盜了一次,這回竟然清一色的買了軟臥車票。
這羣大和的商務部成員,一到車站,就嘰裡呱啦的,像一羣鬧哄哄的蒼蠅,瀟新宇聽着很煩,於是和趙雪琴兩人膩在一起,久久的不願分離,一直到列車員催促瀟新宇上車,趙雪琴才戀戀不捨的與瀟新宇分開,直到列車駛離車站,她都沒有離開(亂世佳人裡的橋段)。
瀟新宇上了車,沒有馬上回到自己的包廂,而是站在兩節車廂中間的吸菸區,從煙盒裡抽了一支中華煙出來,給自己點上,瀟新宇手上那個ZEPPO打火機是加藤送的,對於這些小禮物,瀟新宇一貫是來着不拒的。
這時候,邊上的一位20出頭的男子過來跟瀟新宇借火。瀟新宇拿着火機做了個非常花哨的動作。
然後“擦”的一聲把火給打着了,他的這一手,還是在穿越前,他們驢友團裡面一個哥們教的,前世練得純熟無比。
那個人手上捏着的煙,倒是引起了瀟新宇的主意,瀟新宇問道:“哥們,你這煙從哪兒弄的?”哪位同齡人笑嘻嘻的說:“順我們家老爺子的,怎麼了?你喜歡的話我送你兩包”。
瀟新宇頭大了,這哥們感情是個二世祖,黃熊貓一般人是買不到的,那是國家領導人的專供香菸,僅限於首都地區流通,外面有的基本屬於友情贈送,能有這東西的人,身份不會低到那裡去。
瀟新宇問道:“兄弟怎麼稱呼?”,那個男子道:“陳星睿,兄弟你呢?”瀟新宇說道:“瀟灑的瀟,嶄新的新,宇宙的宇”,陳星睿伸出自己的手道:“幸會,幸會,瀟兄弟做哪一行的?”
瀟新宇答道:“學生兼運動員。”陳星睿覺得瀟新宇說的不靠譜,疑惑的問道:“你身邊的那些大和人,我在首都見過,他們在和外經貿委談一筆投資呢,你怎麼會和他們混在一起的,貌似和你的身份差的太遠了吧。”
瀟新宇看着陳星睿不好糊弄,就把之前發生的事情,有選擇性的說出來,陳星睿這才恍然大悟,瀟新宇看着陳星睿是圈裡人,於是提醒道:“這些大和人沒有安什麼好心,你要是認識部裡的人,和他們說一下,投資可以,但是一定要用美元結算,至於爲什麼,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瀟新宇可不想讓大和人藉此機會,把本國貨幣升值的風險,轉嫁到華夏人的身上,沒有這樣便宜的事情,合作歸合作,觸犯到我們的利益,該拆臺的時候絕對不能含糊。
陳星睿感覺瀟新宇不像是在和自己開玩笑,於是點點頭,接着從自己的煙盒裡拿了一支菸,遞給瀟新宇,瀟新宇接過來,沒有抽,而是放進了自己的煙盒裡面。
這時候雙方,也沒有了繼續交談下去的興趣,大家都不熟,而且經過簡單的交流,大家都還沒有放的很開,畢竟大家都是路人,誰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面的機會。
瀟新宇回到自己的包廂,那三個同住的大和人還在談論華夏的落後,華夏的基礎薄弱,華夏人的各種壞毛病,瀟新宇那個氣啊。那幾位看到瀟新宇回來,知道瀟新宇是他們一行的臨時翻譯,估計加藤也沒有把瀟新宇的來歷告訴他們。
當着人家國家的人的當面,並且在人家的地頭上,說人家的國家、國人的壞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爲,俗稱爲“打臉”。而且是當面打臉。這些大和人至少從表面上來說,做的樣子還是不錯的,他們以爲瀟新宇沒有聽到自己的談話,他們如果知道之前的對話被瀟新宇聽去,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感想。
瀟新宇也沒有和他們多囉嗦,自己直接爬到鋪位上躺了下來,旅途漫長,遇到一幫子自己不怎麼喜歡的人,這樣的旅途是很無聊的。
這趟特8次列車是從明珠開往首都的快速列車,中間的停站不多,經停的基本上都是些大站,所以速度雖然還是60到80公里的時速,卻比普通列車快上很多。看看這趟車都經停那些車站就知道了,金陵、蚌埠、彭城、兗州、泉城、津門西、終到站首都,這在當年是很有華夏特色的。
當年的華夏國,列車掛着特字頭,並且編號在10以內的列車,是享受最高級別待遇的,所有列車遇到都要讓行。沒有辦法,當時鐵路上的調度水平,通信聯絡水平,自動控制水平是無法和我們現在所處的時代相提並論的。
瀟新宇自己上輩子很清楚的記得,華夏國火車提速經歷了好幾個階段,第一次,1997年的愚人節,第二次,1998年的國慶節。第三次2000年的10月21日,第四次2001年的11月21日,以及2004年的4月18日。
列車的平均運行速度,也從90年代初60公里的時速,提升到了平均120公里的時速,一直到高鐵出現之前,華夏的國人都要承受這種慢速的出行節奏,除非你有錢,或者挑的時間好,可以買到特價機票,那就另當別論了。
列車就這樣以還算是當年最快的速度,往目的地“飛奔而去”,出來這麼久,這趟旅程肯定是讓瀟新宇最鬱悶的了,瀟新宇也不願意和這些大和人多做交流,直接拿他們當空氣了,自己埋頭大睡。就差掛塊牌子上書“爺不伺候了”,這時候瀟新宇的愛國情結突然發作了,主要還是那幫子人嘴碎,被瀟新宇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時間就這樣翻到了第二天早上,列車已經進入泉城市鐵路局所屬的地段,就在瀟新宇吃完早餐往回走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瀟新宇感覺到正在高速行駛的列車,猛的一抖,緊接着感覺到整個的天,都在旋轉,然後,才傳來一聲巨響,緊接着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在車廂內翻滾。
瀟新宇的應變能力還算快的,護住了自己頭部的要害,接着蜷作一團的瀟新宇,就像是一個在滾動物體內部的,某個脫落的零件那樣,在身體與列車車廂做了N次親密的接觸之後,纔算是停了下來。
事發突然,至少在瀟新宇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失去了感覺外界的能力,足足過了五分鐘的時間,瀟新宇才被渾身的劇痛,給召回了全部的記憶。幸好沒事,感謝蒼天,感謝大地,自己還活着。
不過,這時候很多沒有經驗的乘客就倒黴了,輕者頭破血流,重者已經不醒人事,這時候瀟新宇腦海中,閃現出當年的有名的一幕,全華夏聞名的著名鐵路事故。當年瀟新宇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情,還是因爲一則賠償問題。
當時這次嚴重的鐵路事故,總共死傷進400餘人,其中大多數人爲華夏子民,另外還有來自大和國的幾十人,當時最讓人憤慨的是,華夏死傷人員的賠償金爲每人不超過3萬元人民幣的賠償,而大和國人的賠償金補償問題,經過多次談判的拉鋸,最後的賠償金定爲每人30萬美元。
這代表什麼,幾十個華夏人的人命,加起來竟然比不上人家外國人一條命的價格,這特麼的是什麼事情,華夏人做奴隸,做順民做慣了,不會去維護自己的權益。憑啥我們的人命不值錢,而且,由此而產生的惡劣影響,使很多在外國往來的華夏人,因爲這次交通意外,在導致國外意外死傷的華夏人,在面對賠償問題時,統統的遭遇不公平的待遇。
整個的特8次列車,都已經飛離路基,這時候如果有高空攝影的話,就會看見非常慘烈的一幕,整趟特8次列車,猶如捱了一棍子的死蛇一般,歪七扭八的躺在了,離路基不遠處的地面上,這時候用慘烈這個字眼,都不足以形容這一刻的慘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