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新宇眼中,露出了真正的欽佩之色,假如自己沒有這段重生的經歷,那他要理解呂澤鉅嘴裡面所說的這些東西,那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自己是在穿越前的一兩年,那才真正的悟透的。
人才就是人才,金子就是金子,無論他處於那個時空,他都會有展現出光芒的一天,假如自己沒有這段重生的經歷,自己跟人家呂澤鉅比起來,那就是不折不扣的渣渣。
廖中華雖然年紀不大,在跟這些人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受到他們的影響,他也變得越來越喜歡獨立思考問題了。
一個14歲的年輕人,加上一個16歲的年輕人,他們本應該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快樂的成長着,正是一些極爲偶然的因素,讓這些人徹底的交集在了一起。
一個精明的商人,不是去算計自己的客戶,不是去算計自己的對手,商業競爭更應該是把尊重自己的客戶放在位纔對。
商業競爭也不是在背後使壞,更不是給對方拆臺,也不應該是不道德的去獲取對方的所謂商業機密。
任何一個行業,都有着自己的行規,這些行規,可能是民間的約定成俗,也有可能是通過健全的法律加以保護,並且逐漸完善,這才能達到合作共贏的目的,而不是玩那種從你的口袋,進入到我的口袋中的零和遊戲,這樣做,根本就沒有意義,市場是需要培養和逐步完善的。
大陸這邊剛剛從某種主義之中給解放出來,還處於一種混沌的狀態之中,大陸這邊的領導人,也不想自己的國家陷入到另外一種主義之中去。
畢竟按照大陸這邊的理解,資本主義被批判了差不多二十年的時間,忽然之間,要把本國實行的某種主義。向資本主義過度,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話又說回來了,資本主義的本質雖然是一種剝削,在大陸那邊實行的某種主義,何嘗又不是另外一種剝削形式呢,這個世界上的事物,究其本身。並不存在着固定的那種思維模式,也不存在着,不是對就是錯的主義之爭中。社會是在不斷進步的。
世界上的任何一種事物,都存在着他的兩面性,從這邊看,那是對的。從另外一邊看,卻又變成了錯的,其實,不管是那種主義,只要是老百姓受益,人民羣衆受益,那就是對的。違反自然規律,違反人倫道德的東西,那就是錯的。
在這一瞬間,瀟新宇的腦中一下子想過了很多的問題。
賀森接着問道:“大陸的市場的確很大,但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呂澤鉅下意識的答道:“賀伯伯,您說的是教育問題吧?”
賀森點點頭,“是的,這纔是我比較憂心的地方。華夏國,10億的總人口基數,這中間,有着八億農民在其中,回想在短短的二十年之前,華夏國內是以沒有文化,沒有知識爲榮的。那些學者,知識分子被打成了所謂的某派,關的關,押的押。死的死,散的散,華夏的農民本就沒有受到過良好的教育,喜歡人云亦云的,說穿了,你們要是在國內發展,這個問題怎麼解決?”
賀森臉上,露出了一副悲憤的顏色。
賀森接着說道:“就看看大海對岸的大和國吧,之前他們跟滿清政府一樣落後,一樣的愚昧,這麼點個屁大點的國家,後來卻成爲了華夏的心腹之患,一直到現在爲止,他們都不承認自己輸在了華夏人的手中,隨着他們在經濟上的騰飛,這種思想在大和國內有着愈演愈烈的趨勢,你們不信的話,那就看着,出不了幾年,隨着華夏開放的深入,隨着華夏逐步的富強起來,兩個國家之間的矛盾,一定會愈演愈烈的。你們雖然獲得了暫時性的勝利,可是,大和人是不會就這麼死心的,他們也是不甘於就這麼失敗的。”
瀟新宇笑道:“賀伯伯這話說的沒錯,大和人,壓根就不是一個值得尊重的民族,說的好聽點吧,他們就是被美國人,豢養起來的一條狗而已,我們是人,不是畜生,當然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政治層面的事情,我們不願意操心,我們是商人,那就讓我們用商業上的手段,去擊破他們的癡心妄想吧!”
雷陽道:“賀伯伯說的沒錯,要想在大陸發展起來,我們所欠缺的,仍然是人才的問題,即使是把全香港的人,都變作高端人才,往大陸那邊一扔的話,平均一個城市也分不到幾個人,人才,纔是我們真正的軟肋啊!”
賀森問道:“你們能站在更高的層面上看問題,已經是讓我老懷大慰了,你們自己把自己的想法綜合一下,也就差不多了,你們跟那些醉生夢死的傢伙們相比,已經足足領先了幾條街區了,記住,任何事情,都不能流於紙面上,或者嘴巴上面,事情是做出來的,而不是說出來的。”
賀森道:“培養人才是個極爲重要的事情,這一點,你們一定要持之以恆才行,另外一點,隨着大陸改革開放的深入,內地的城市化效應也會愈加的突出,也會有越來越多的農村人口,向城市中轉移,由於這些人的文化素質普遍偏低,所以,這些人的文化素質的提高,也是個不能忽視的問題,建設一個城市容易,但是,能夠讓城市健康的可持續的發展纔是重中之重,這一點希望你們重視起來才行。”
瀟新宇道:“賀爺爺,有件事情,我都不知道怎樣跟你說纔好,在這裡的人,都不算是外人,我也想聽聽你的看法!”
賀森道:“你就對我們那麼放心,就不怕我做出對你們不利的事情!”
瀟新宇嘿嘿一笑,“您老不差錢啊!”
“不差錢?”賀森隨即領悟了過來,用手指點着瀟新宇,“你小子,總是怪話連篇的,可不要把我這幾個大侄子給帶壞了喲!”
瀟新宇道:“哪兒能呢,我就是再壞,也有人給我背黑鍋不是”。瀟新宇說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雷陽和呂澤鉅二人,彷佛他們倆的臉上,寫滿了壞人二字。
賀森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看看我能給你提供什麼幫助!”
瀟新宇道:“我的德語老師,在他去世之前。曾經給我留下個口信,那是兩組數字,就是我都弄不清楚他們的含義。第一組是;0527-98430-99131-025-x,第二組是;1391401899210。”
賀森隨口問道:“你的德語老師,是純正的德國人嗎?”
瀟新宇道:“是啊,聽廠里人說起。他是在華夏解放後,才移民到華夏的。”
賀森接着問道:“他就沒有親朋好友和子女什麼的嗎?”
瀟新宇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賀森接着問道:“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他叫什麼名字?”
瀟新宇道:“他告訴我,他的本來的名字叫做魯道夫杜洪,至於他是不是騙我,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廠裡的人,都稱呼他做老魯。”
賀森喃喃自語道:“魯道夫杜洪,這個名字,貌似有些耳熟啊!”
“你們誰有電話?”賀森問道。
結果,瀟新宇,呂澤鉅和雷陽一下子拿出來三臺大哥大,賀森心道,這幾個小傢伙。倒是很清楚信息通暢的重要性嘛,竟然人手一臺。
賀森拿過來瀟新宇手中的電話,接着撥了一個號碼出去,賀森也沒有要回避三人的意思,因爲賀森一開口,就是一口流利的希伯來語。
賀森雖然嘴上不承認自己是猶太人,但是看看他的經營手法。和他所使用的人,從中就不難理解了,他對猶太人的使用,還是極爲放心的。更何況,在香港和大陸地區的猶太互助會組織的領導,就是由賀森擔任的。
希伯來語是當代猶太人的民族語言,也是現代以色列國家的官方語言。
但如果說猶太人的語言就是希伯來語,也不完全正確。
因爲除了希伯來語之外,歷史上還有其它兩種猶太人的語言,一種是流行在中東歐猶太人中的意第緒語,另一種是流行在西班牙猶太人中的拉迪諾語。這兩種語言一度曾是歐洲猶太人的主要語言,後雖因希伯來語的興起而影響下降,但至今有些猶太人仍在使用。
而現在賀森所說的語言,正是以色列的官方語言。
有人當着你的面,說些你不懂的語言,要麼是他認爲你完全聽不懂,要麼就是沒太把你當回事,貌似現在賀森的所作所爲,更像是前者。
雷陽和呂澤鉅,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臉的不解,瀟新宇不就是報了個人名和兩串數字嗎?看着賀森一臉的緊張,他們倆齊刷刷的把眼睛,看向了瀟新宇。
瀟新宇當然是聽得懂希伯來語的,不過,在賀森的面前,瀟新宇並不想表露出自己的長處來,都說錢財動人心,瀟新宇也不敢保證以賀森的操守,就不會有什麼想法。
瀟新宇當然清楚魯道夫杜洪的來歷,在希特勒自殺之前的幾年,這個魯道夫杜洪,可是親自擔任希特勒的席財政顧問的,德國人從猶太人手中搶掠來的大部分財富,就掌握在他的手中,這是一筆鉅額的資金。
按照崔珏跟自己所說的來判斷,這是一筆富可敵國的鉅額財富,瀟新宇就這麼的給賀森透了點底,看看他們猶太人的背後,到底擁有多麼大的力量,畢竟這筆錢,也只有瀟新宇自己才能從瑞士的蘇黎世銀行中給提取出來,其他人,是不可能拿到這筆錢的。
假如賀森是個值得信賴的合作伙伴,那麼大家一起把這筆錢弄出來用,那也可以造福一方,好過讓這筆資金躺在銀行裡面睡覺,假如賀森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合作伙伴,那麼對瀟新宇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等自己的團隊培養起來,仍然是可以將這筆錢取出來使用的,只不過在時間上面,就需要往後推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