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花了接近20多分鐘的樣子,連帶着瀟新宇他們自己的車,都穩穩的停在了人民醫院的停車場內。
瀟新宇握手與送他們過來的戰士告別,部隊裡的哪位,幫瀟新宇他們開車的老司機,把車鑰匙遞到了瀟新宇的手裡。
瀟新宇問道:“這位大叔,請問您怎麼稱呼?”
這位中年司機答道:“你好,我叫餘易煥。”
瀟新宇道:“餘叔叔,你什麼時候退役啊?”
餘易煥奇道:“你沒事,問這個幹嘛?”
瀟新宇咧嘴一笑,“我想挖牆腳!”
“挖牆腳?”餘易煥一臉的鬱悶,沒弄明白瀟新宇是啥意思。
和餘易煥一起的小戰士,笑着說道:“他看上你了,可能想等你退役之後,讓你幫他去開車呢!”
餘易煥苦笑着搖了搖頭,“這事,我說了不算啊!”
餘易煥自己都不知道,瀟新宇的能耐,竟然這麼的通天,也就是一個多月之後,瀟新宇真的把餘易煥給挖了過來,也是從那天開始,餘易煥的命運,與瀟新宇緊緊的綁在了一塊。
一羣人,在梅子和杏子的帶領之下,來到了醫院大樓後面的住院部,瀟新宇他父親的病房在七樓,這也是華夏人的迷信,不懂的人,都喜歡住八樓,其實,七樓纔是做好的樓層,俗話說,七上八下嘛!
衆人坐着嶄新的電梯,來到了七樓,瀟新宇他父親的病房,在七樓的最裡端,屬於高幹病房。一個人一間的那種,還帶着獨立衛生間的。
以瀟新宇父親現在的職位,當然是可以享受這種待遇的。
瀟新宇一看,坐在病房外面的人,還真是不少。除了雷陽之外,還有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呂澤鉅,剩下的人,都是二人的保鏢,很多和瀟新宇父親住同一樓層的病人,都不知道發生神馬事情。以爲黑社會來找麻煩的,都躲得遠遠的,看到這種情形,瀟新宇有些哭笑不得,恍惚間,以爲自己在參加某部港產片的拍攝工作。
瀟新宇加快了腳步末世之殺戮狂潮。走上前去,與正準備起身的雷陽走了個面對面,男人見面,握手是起碼的常識,這時候,雷陽也不忘記給瀟新宇介紹呂澤鉅。
瀟新宇分別與二人握過了手,接着問道:“你們怎麼不去裡面坐。在外面呆着幹嘛?”
雷陽道:“醫生正給你爸做檢查呢,我們這些無關人等,只有被驅逐的份了。”
瀟新宇道:“讓你們二位在這裡等,真是怠慢了,我這個地主,難辭其咎啊!”
呂澤鉅推了推自己臉上的眼鏡架,然後問道:“這幾位是?”
瀟新宇光顧着和兩個男人搞基了,忘記給他們介紹自己的女人了。
瀟新宇先把李靜怡拉了過來,介紹道:“這是我青梅竹馬的女朋友,李靜怡現在和我一樣。都是河西省體工隊的隊員。”
雷陽貌似是第一次見到瀟新宇身邊的女人,於是問道:“這對漂亮的雙胞胎,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雷陽說完之後,手指着瀟新宇身後的黃麗麗和黃媛媛。
瀟新宇呵呵一笑:“你能分得出他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我就將她們倆的來歷告訴你!”
呂澤鉅看到瀟新宇在考校雷陽,雖然他和瀟新宇的關係,現在只能說是一般般,但是雷陽畢竟是香港人,他可不想讓香港人弱了氣勢,於是問道:“讓我來猜猜如何?”
瀟新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呂澤鉅童心忽起,眼睛盯着二女看了半天,這才指着黃麗麗說道:“她應該是姐姐。”接着對黃媛媛說道:“你是妹妹對嗎?”
對於呂澤鉅精準的判斷,連瀟新宇也覺得不可思議,姐妹倆就更不用說了,站在姐妹倆身後的趙雪琴,直接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趙雪琴這句話,無疑也證實了呂澤鉅的判斷。
呂澤鉅哈哈大笑,等把大家耍夠了,這才把謎底給揭開、
呂澤鉅說道:“香港是一個諮詢發達的社會,我對每天的報紙和電視裡面的新聞,都會予以密切的關注,而且也正是這個原因,我才認出來她們倆,你們兩個人,不就是今年全運會上的女子花樣游泳的全國冠軍嘛!”
搞了半天根子在這裡呢,由於呂澤鉅適時的插話進來,對於幾個即將見到自己未來公婆的女人們來說,是個很好的放鬆。
呂澤鉅年紀不大,但是,他這種觀人入微的本領,連瀟新宇也不得不佩服,老呂家的二代掌門人,果然是有過人之處的。
瀟新宇的面相,既然崔大福可以看出來,呂澤鉅也能看出來,就顯得不足爲奇了、
大家族內,對於自家子女的教育,自有其可取之處,這也是普通家庭,無法比擬的,這也是一種傳承,就好像三國裡面的劉玄德那樣,他最大的本領也是“會看人”。
瀟新宇自己面相上,豐富的桃花運,呂澤鉅如何看不出來,再細看瀟新宇身邊的這些女子,年紀雖然不大,但都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再觀察這些女人對於瀟新宇那種恭敬的態度,再加上一些聯想,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呂澤鉅之所以做這些事情,並不是漫無目的的,也不是爲了討好瀟新宇,因爲他在自己的老爹嘴裡,曾經不止一次的,聽自己的父親,談到過瀟新宇。
而崔大福在香港富商圈裡的口碑,實在是太好了,連老崔都讚不絕口的人,呂澤鉅自然是多了個心眼。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如果不是因爲瀟新宇的關係,呂家和雷家是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畢竟一個家族是混黑道的,一個家族是正經商人,這就好像,白天和黑夜永遠不能共存一樣最強靈魂收割者。
不過,假如按照瀟新宇的理解,白天和黑夜,並沒有矛盾,就整個地球而言,劃分了24個不同的時區,有白天的地方就同時有處在黑夜的地方,這些時間概念都是相對的,而不是絕對的,既然如此,又有什麼道不同不相爲謀呢,無非是大家缺乏共同的利益基礎而已,只要有了共同利益,有啥事情不能拿出來談的呢?
瀟新宇問道:“雷大哥,小雨還沒有消息嗎?”
瀟新宇的這句問話,讓現場的氣氛顯得有些沉重,不過,這句話,瀟新宇還是非得問不可。
雷陽沮喪的搖了搖頭,那意思也很明顯了,雷雨還是杳無音信,這時候,病房的門開了,其中一個,看着應該是護士長的人,吩咐道:“病人的家屬,可以去探望了,不過要安靜點,這裡是醫院。”
護士長這樣說,那也是沒有辦法,都說華夏人的素質不高,這話還真的沒錯,華夏人喜歡高聲說話,以顯示自己的存在感,華夏人不講衛生,喜歡隨地吐痰,亂扔垃圾,華夏人做事,不講秩序,喜歡亂擠。
86年,在鵬城的醫院內,已經全面實行了禁菸,可是,在華夏的其他城市,這種規矩要到2000年之後,才付諸實施。
歐陽玉嬌對着那些女孩們說道:“人太多,一次也進不去那麼多人,我們現在外面等吧,讓新宇、振宇、靜怡、雪琴他們先進去,我們在外面等好了。”
瀟新宇感激的看了歐陽玉嬌一眼,家裡的這個大婦,還是拿得出手的,就憑這一點,她不做老大,還真的不行呢!
瀟新宇和李靜怡手裡提着,歐陽玉嬌剛剛在樓下小賣部買的水果籃,進入了病房,瀟新宇她媽不在,只有他老爹,手捧着一張報紙,斜躺在病牀上面。
瀟振宇作爲家裡的老大,此時,當仁不讓的走到了前面,說了一聲“爸”。
瀟紅星手裡正拿了一份報紙在看,他以爲是護士去而復返,沒把進來的人當回事,結果,自己失算了,進來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寶貝兒子。
瀟紅星和瀟振宇也有一年多沒見面了,因爲自己的工作忙,自己的兩個兒子,幾乎都沒有過問過,出生在30年代末,成長在新中國的瀟紅星他們這代人,不論是覺悟,還是黨性,都不是現在這幫人,可以相提並論的,他們爲了工作,可以捨棄自己的小家不顧,他們爲了工作,甚至可以獻出自己的寶貴生命。
這個年代的人,可以讓現在的無數人汗顏,讓他們丟臉,讓他們無地自容。
瀟紅星到底是國家二級運動員出身,雖然一天前,才做過手術,可是他的身體恢復能力,還是相當的強悍的,瀟新宇也繼承了他的優點,用後世的一句話來說,有點不死小強的味道。
瀟紅星問道:“你們怎麼來了,啊?小靜也來了,你們不用上學,不用訓練嗎?”
瀟紅星貌似對自己兩個兒子漠不關心,其實,心底裡,還是掛念着自己兩個兒子的,而且,瀟新宇她媽,沒少在自己老公面前嘮叨,說不清楚,那絕對是假話,問題是,他的兩個兒子也夠自己自豪的,一個被西北體院破格錄取,一個直接是華清大學的保送生,這兩兒子,這麼有出息,自己多有面子啊!
就在瀟新宇,瀟振宇和自己老爹準備敘話的當兒,歐陽玉嬌拿着電話走了進來,瀟新宇覺得很奇怪,知道自己號碼的人,貌似都在一起呢,這是誰打電話過來啊?
瀟新宇把電話接了起來,電話那邊,一個很沒素質的人開口道:“你是瀟新宇吧,雷雨在我們手裡呢,我們想和你談談!”